第55章 长女还是嫡长女

二人进大殿时，宴会刚刚开始。

“安宁郡主，卫娴郡主。”婢女行了礼后，便领着二人去了位子上坐着。

这刚坐下没多久，流霜便听得流倾青同她身边的流倾月嘀嘀咕咕：“这卫娴郡主可真是奇怪！平日里哪儿也不去，这一出来，竟然和流霜这种人搅和在一起了！”

流倾月拧眉，朝流霜和卫娴的方向看了一眼，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心里如何想的，让人便不得而知了。

“皇祖母准许卫娴郡主出宫本就不易，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别传到了皇祖母耳朵里。”

众所周知，皇族众长辈，向着流霜的可不少。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忌惮着什么。至少表面上，太后是不会允许她们诋毁流霜的。

两人以为流霜听不见，殊不知，习武之人，耳聪目慧，她们俩说的话，流霜愣是一字不差地听了个干干净净。

流倾青虽然看不惯流霜，但还不至于忤逆流倾月，于是不甘不愿地闭了嘴。

而坐在流霜和卫娴身后两排的地方，一名鹅黄衣女子正凑在另一名女子旁边，笑意盈盈地说着话。

“莫姐姐刚从江南回来，许多事情都还不太清楚吧？”那鹅黄衣女子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女，王新月，而她口中所谓的“莫姐姐”，就是前几日才同流霜打过照面的莫雪晴。

莫雪晴今日依旧是一袭白衣，衬得她柔柔弱弱，很是让人怜惜。

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笑得非常温柔：“妹妹说的是。我前几日刚刚回京，这里的许多人我都不大认识，若是可以，能否请妹妹一一指给我看？”

王新月对于这个体弱多病的莫姐姐很有好感，听她这么一说，她倒是高兴起来：“莫姐姐说的哪里话！你我姐妹之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莫雪晴笑笑，便听王新月挨个将这大殿里的贵女和贵公子介绍了一遍。

流霜百无聊赖，便竖起耳朵听这两人说话。

果不其然，王新月在说到流霜时，下意识顿了一下，而后压低了声音，甚是不屑地道：“这位是镇南王之女，安宁郡主，也是当朝大理寺卿顾大人的妻子。”

莫雪晴垂着眸子，似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大理寺卿？那是谁？”

作为曾经也想嫁给顾言凌的人，王新月听见这话，明显有些落寞：“大理寺卿名叫顾言凌，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子。此人才高八斗，丰神俊朗，温柔似水！京城里好多女孩儿都想……”嫁给他。

大抵是觉得这话不太好，于是王新月及时止住了话题。

然而莫雪晴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跟她这些年查到的，所差无几。

前面听得光明正大的流霜：“……”

说顾言凌才高八斗，丰神俊朗就算了，温柔似水是什么鬼？眼瞎了吧？

那厢两人还在说着顾言凌，结果没一会儿，王新月突然就住嘴了。

“新月妹妹还真是什么人都敢说！”王新月身边站着她的庶长姐王新若，但她住嘴的原因不是因为王新若，而是她旁边的袁文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