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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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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必定是有误会!”夙平郡王转身将齐绍阳搂在怀中,心中恨极这个崔嫣然是发的什么疯,一醒来就攀咬他的儿子,臭丫头还不如不醒!

“是非曲折,还是到陛下面前去说吧!”崔相冷冷的说。

……

永昌帝下了早朝,已是身心疲惫。

如果仅仅因为行刺一事,倒不难解决,关键是天启三大将军的施勤死在了昨夜。

原本施勤就是多年才回上京一次,稍待几日就要匆匆返回,镇守南疆。

如今大将已去,捉拿真凶都要稍后,当务之急是选派合适的人去南疆接管军队。

皇帝属意军中近来刚刚展露头角的小将李衡,却遭到众臣反对,几个领头的一二品大员极力推选少将杜锋。

杜锋也是崔相的女婿之一。

今日崔相虽不在朝堂之上,皇帝却觉得到处都是他的影子,简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既然争论不下,永昌帝干脆宣布明日再议,甩袖走了出去。

每到此时,皇帝在前朝受了一肚子气,就想去皇后寝宫冷静一番。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几日过于亲近皇后,冷落了婉妃,只得深吸一口气,吩咐内侍掉头。

行至殿外时,一个白鹤外袍的少年正在那里等着他。

“怎么是你?”皇帝皱眉打量着白曦鹤,“孤不是叫你安心待着,没有命令不准随意走动么?”

白曦鹤提着个篮子,低眉顺眼道,“草民实在记挂陛下的身子,因而做了些点心,给陛下送来。”

皇帝十分好笑,心说你是个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记挂我的身子?

白曦鹤不言不语的打开自己手中提的篮子,一股荷叶鸡的香气扑面而来。

伺候皇帝多年的大太监看了一眼,对皇帝道,“陛下,这位白公子有心了,知道您爱吃叫花鸡,还是热乎的呢。”

永昌帝自然闻出这是叫花鸡的味道。

他看了眼篮子里的鸡,又看了眼白曦鹤的脸,眼神有些古怪。

白曦鹤一脸真诚的献上饭篮,“陛下可捎回去与皇后娘娘一同享用。”

皇帝并没有吩咐内侍接过来。

大太监小觑着皇帝的脸色,只得尴尬的对白曦鹤笑笑,“白公子,咱家看你还是回去吧,陛下待会儿要去婉妃娘娘那里……”

但永昌帝仿佛偏要与下人对着干一般,竟上前一步,捡起篮内的筷子,竟扯下一块鸡肉放入口中。

大太监顿时面露喜色,悄悄与白曦鹤使眼色。

白曦鹤则一脸理所当然。

他就知道皇帝最挂念太子,做太子最拿手的叫花鸡也是投其所好。

皇帝尝过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将筷子丢进篮内,领着内侍离开,边走便道,“与姓姜那孩子的手艺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白曦鹤听的一愣,心中顿时又惊又怒。

又是姜栾?

……

永昌帝领着内侍们刚要前往婉妃的寝宫,半途却被个小太监截住。

“陛……陛下,崔家小姐醒了!”小太监满头大汗的说。

皇帝方才在前朝上受了崔相党羽好大一顿气,此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淡声道,“醒便醒了吧,又不是死了,连这也要烦扰孤吗?”

“不仅如此,还有呢……陛下,”小太监颤声道,“崔小姐一醒来就指认了凶手,仿佛是云江齐府上的人,崔相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要当场杀人呢!”

“什么?”永昌帝一听云江城齐府,顿时紧张起来,“还不快带路!”

永昌帝赶到时,皇后已经早到了,正坐在主位上喝茶,侧手边上坐着眉头紧锁的崔相,再往下便是一脸淡定的姜栾。

夙平郡王原本也有座位,但必然是坐不住了,半坐在地上抱着血流满头的儿子,哑声狡辩着,“就算是皇后您,也不能诬赖我儿!”

“郡王,有什么话还是待陛下来了再说吧。”

皇后淡定的说完,一抬头就看到永昌帝进来,立马起身行礼。

皇帝一来,就跪了一屋子人,崔相也难得给永昌帝行了个大礼。

见姜栾无事,皇帝也稍稍安下心来,冷漠道,“发生了何事?载州,你来说。”

“载州”便是崔相的名字。

为了彰显对崔相的重视,皇帝私下通常都是这般称呼自己的丞相。

崔相面色果然稍缓,对皇帝少见的恭敬,拱手皱眉道,“还请陛下替小女做主,一定要严惩这歹毒的凶徒!”

他边说边指向跪在地上的夙平郡王父子俩。

此时的齐绍阳被崔相打的不成人形,皇帝只见一团血人跪在地上,却没有认出这人是谁。

倒是夙平郡王这个堂亲兄弟……永昌帝还有几分印象。

夙平郡王见状,犹如个疯子般披头散发的冲上来抱皇帝的腿,“陛下!臣弟的阳儿实在是冤枉啊,他平时杀鸡都不敢,怎敢动手杀人呢!”

“你的意思是本相诬赖你了?”崔相冷笑一声,朝皇帝拱手道,“陛下,本相已打听过,这个窦蔻仗着自己郡王的身份,平素在云江城中横行霸道,教养出这等杀人的儿子并不意外。恳请陛下大义灭亲,将这对贼父子打入死牢,凌迟处死!”

天启朝并不重酷刑,凌迟处死已是最残酷的刑法之一,可见崔相对齐绍阳是有多恨了。

齐绍阳一听,差点儿吓尿了裤子,直往夙平郡王怀里钻,口齿不清的喃喃道,“父君救我,父君救我!”

夙平郡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陛下,我儿冤啊!”

崔相冷冷的说,“死到临头还要狡辩,莫不是要我把嫣然抬出来与你对峙?”

永昌帝听了半晌,都没明白这两人在争执什么。

还是皇后上前一步,大概为皇帝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齐绍阳竟趁乱刺杀嫣然?”永昌帝十分不解,毕竟先前刺客误伤崔嫣然的印象已经深入脑海。

崔相皮笑肉不笑道,“说不定这场刺杀就是这对贼父子谋划呢?”

崔相心中本就存着分疑影。

天寿宫宴上的这次刺杀活动,看起来就像是冲他来的一般。皇帝是毫发未损,自己这边倒是死伤了一堆人,甚至连施勤都被人剥了皮。

若是皇帝出言维护夙平郡王父子,崔相就可确定,该死的狗皇帝就是幕后主使。

但永昌帝自然是一脸茫然,甚至开口问道,“这齐绍阳与嫣然是有何恩怨么?为何一心想致嫣然于死地?”

“因为这狂徒盗窃了陛下的夜明珠,还妄图祸水东引!”

屏风内响起少女铿锵有力的声音。

崔嫣然由一个嬷嬷背着,咬牙出来指证齐绍阳。

“嫣然,你怎么出来了?”崔相爱惜女儿,赶忙上前去扶。

原本好好一个大姑娘,脸色却苍白的如同一张纸,腿的位置空荡荡的,令皇后看的有些于心不忍。

崔嫣然虽然伤口疼痛异常,深吸一口气坚持着说,“因为我一定要将这狂徒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崔嫣然当场开始解释来龙去脉,就从那颗夜明珠说起,越说越多,皇帝听得面色沉重下来,齐绍阳更是身子一歪,差点儿跪不住了。

夙平郡王在旁边听得暗暗心惊,有气无力的小声辩解道,“不是真的,都是这疯女人的妖言……是她疯了……”

姜栾在旁坐着听,注意到崔嫣然在描述经过时,竟有意将他摘开,顿时心情微妙,有些不明所以。

原先他还预备着若是齐绍阳的事情败露,要如何巧言令色的自保,将齐府摘出去,如今看来实属杞人忧天。

这个崔嫣然只一心针对夙平郡王父子,就连崔相也听了女儿的话,原先对姜栾不假颜色,此时比先前好上一些,已经将他完全无视了。

“诬陷,这是诬陷!”

齐绍阳不敢多出一言,只有夙平郡王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口说无凭,她根本就没有证据!”

其实夙平郡王说的也有道理,这事确实都只是崔嫣然的一面之词,拿不出什么确实证据来。

但问题是堂堂的丞相之女,有什么理由去诬陷齐绍阳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家伙呢?

“闭嘴!”永昌帝大声呵斥道。

在场之人顿时没有一个人敢开口了。

崔相扭着眉头,看着皇帝慢慢踱步到齐绍阳面前。

“抬起脸来。”皇帝漠然道。

齐绍阳不敢违拗,只得小心翼翼的抬头与皇帝对视。

“孤认得你,”永昌帝端详着齐绍阳的脸,面无表情的说,“先前秀锦苑内丢失夜明珠时,你也在场。当时孤碍于齐府脸面,没有点破你,如今叫人拿脚印比对一番,想来就能出结果了。”

“阳儿,陛下要为你调查了,还你清白……”夙平郡王不知大祸临头,欣喜的喊起来,却发现齐绍阳软踏踏的歪到一边,面无人色,“阳……阳儿?”

崔相一看此景便懂了,冷笑一声,对皇帝拱手道,“陛下火眼金睛,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严惩凶徒!如此,臣与小女便可安心了。”

皇帝“唔”了一声,点点头。

说来也该当着齐绍阳寸。

若是换做寻常时间,夙平郡王怎么说也是个皇亲国戚,儿子也是个皇家远亲,皇帝总有法子替他们糊弄过去。

然而昨日合宫晚宴,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崔相的党羽死伤惨重,左右想想,都像是皇帝自编自演的一场戏。

但偏偏永昌帝是不知情的。

皇帝虽然坐收渔翁之利,但撞到崔相气头上,该捏着鼻子安抚还是要安抚好的,牺牲一两个不认识的远亲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说谁让这事本就是齐绍阳自作孽不可活呢?

……

今早上,齐府原本三人一同入宫,待临近傍晚归家时,却只剩下了姜栾一人。

齐绍麟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姜栾回来,立马迎上前,“娘子回来的好慢,莫非是被皇宫里好吃的东西绊住了脚?”

姜栾心情颇为复杂,问道,“祖父可苏醒过来?”

“中午醒了一阵子,晚上吃过饭又睡下了。”齐绍麟回答。

姜栾点点头,心说这事还是别说给老爷子听了,省得稍后再不好了。

两人朝府内走去,齐绍麟一脸无聊的问,“娘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上京实在是很无聊。”

“呵呵,”姜栾无奈道,“恐怕十天半拉月是走不得了。”

“栾儿何出此言?”周氏不知打哪冒了出来。

其实除了齐绍麟,同样翘首以待的还有周氏。

夙平郡王回了上京就跟回了自己娘家似的,底气越发足了,更加不给周氏好脸色瞧。

再加上这个小气的男人分明替齐绍阳寻得了治伤的良方,却不肯分享给她家康儿一同使用,周氏一直怀恨在心,天天盯着夙平郡王又做了什么妖。

此刻姜栾晚归,夙平郡王和齐绍阳都没跟回来,周氏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郡王和阳儿呢?莫非是歇在了北定王府内?”

“齐绍阳先是在宫内盗取夜明珠,后在宴席间趁乱刺杀崔相家的小姐,”姜栾慢慢回答道,“今日他又进到皇宫中预谋对崔小姐灭口,数罪并罚,被陛下判以终身□□之罪。”

“这可真是太好……怎会如此!”周氏差点儿笑出声来,话脱口而出又急刹住,强行按耐住雀跃的心思,问道,“阳儿怎会遇此大祸?他不是这样的人……那郡王呢,也被关在一处吗?”

周氏问这话时简直眉飞色舞,恨不得夙平郡王跟着他那倒霉儿子被关一辈子才好。

姜栾回道,“夙平郡王并不知情,倒是没有被关押起来……只是他现在还跪在宫门前,大约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周氏激动的在原地团团转,“这样的大喜……悲事,我得通知康儿一声,看看有没有什么主意,好救康儿出来!”

姜栾看着周氏翘的快飞上天的嘴角,面无表情的想,大姐还商量啥呀,你这幅模样怕是担忧齐绍阳死得不够快吧?

周氏冲姜栾连连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齐绍麟一脸迷惑的问,“叔母这是哭还是笑啊?”

姜栾想了想,“这大概就是多年媳妇儿熬成婆吧。”

……

周氏刚跑回屋,门都来不及关,看到齐绍康顶着那张丑陋的脸,阴郁的坐在角落中。

周氏喜形于色,高高兴兴的说,“康儿,我告诉你件大喜事……”

“我方才都听到了,”齐绍康阴恻恻的说,“只是这样远远不够,我还能推这俩父子往深渊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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