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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孩子学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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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栾闻言顿时懵了, “咱们在妓院里干什么?”

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但想到齐绍麟心智有缺应当是不至于……

等等,齐绍麟真的心智有缺吗?

姜栾想到方才这小子将自己按住亲wen的“娴熟”模样, 总觉得不该是个傻子能做到的事。

他一脸怀疑的看着齐绍麟。

齐绍麟却仿佛茫然不觉,又恢复了往日傻乐的模样。

“是救娘子上来的人,带咱们过来的。”齐绍麟道。

姜栾又懵了。

什么样的救命恩人会如此不正经,把人往妓院里面带?

还不等姜栾细问, 齐绍麟又爬回床上去, 一脸期待的看着姜栾,“娘子,麟儿可以继续亲你吗?”

“……”

姜栾果断道, “不行!”

他刚才简直是有毛病了, 才给了傻子“可趁之机”!

方才旖旎的氛围容不得姜栾多加思考。加之他刚从“噩梦”中醒来, 心理十分脆弱,受到齐绍麟的温柔以待后竟昏了头,真的与他产生接wen的冲动。

如今遭人打断, 姜栾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只觉得背后起了一身白毛汗,后怕不已。

他为什么会想跟个男人亲嘴?

救命!他莫不是被傻子掰弯了!

齐绍麟扁了扁嘴,突然像个大狗子一样扑倒姜栾,在他身上撒欢:

“但麟儿这次不想听娘子的话了!”

齐绍麟像个巨型犬一样亲的姜栾满脸口水,偏偏不去碰他的嘴唇,令人没有se情的感觉。

这个亲法姜栾勉强可以接受。

姜栾就像是被邻居家的熊孩子撒娇一样, 被亲的痒极了, 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快起来,别闹了……”

此时门又被人拍开了。

“姜栾你醒了吗?”

睿宝激动的夺门而入, 一眼就看到齐绍麟把姜栾按在床上的模样。

睿宝:“……”

姜栾:“……”

“对不起,打扰你们造小孩儿了。”睿宝低眉顺眼的带门出去。

姜栾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气的直锤床,“睿宝,你给我回来!”

睿宝被姜栾吼的呆在了门口。

他一张俊脸通红,小声嘟囔着说,“你们竟有这样的癖好……但我可不喜欢在旁围观人家的床第之事。”

显然姜栾在破屋里诓骗疤脸男,说自己玩的“花样”很多的话,睿宝又信了。

姜栾顿时不行了,“你还是给我滚蛋吧!”

睿宝十分委屈,进退两难,“你到底是让我留下还是离开啊?”

他又想了想,大着胆子对齐绍麟说,“你娘子受了伤,你,你……就不能忍一下,别折腾他了?”

齐绍麟闻言,“噗嗤”一声趴在姜栾身上笑了。

姜栾抬手把“大狗子”扒拉开,简直是泪流满面的对睿宝说,“哥哥,我叫你一声哥哥,你能别在心里瞎想了吗?”

睿宝红着脸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年纪比你小,怎么担当的起你喊一句‘哥哥’?”

姜栾:“……”

此时睿宝身后来了一个人。

左朗端着个脸盆,被睿宝挡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问,“陈公子,您是要进去吗?不进去的话麻烦让一让。”

睿宝回头看到左朗,脸上的表情就不太好看了,干脆推开门走进来。

左朗比睿宝还要矮上一截,人小小的却一脸沉稳。

他端着个脸盆进来,搁在一旁的盆架上,对姜栾道,“公子,起身梳洗一下吧。”

“我来!”齐绍麟自告奋勇,拿了块毛巾浸了水,伺候姜栾擦脸。

姜栾享受着齐绍麟的服务,问左朗,“小左,你怎么在这?”

“公子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左朗道,“齐府现在……乱成一团,幸亏这位陈公子及时告知,说您在绿水洲不慎坠了崖,我便赶着过来了。”

“……”姜栾看向一旁模样柔弱的睿宝,有些震惊,“睿宝,是你救我上来的?”

“啊……”睿宝看了眼坐在床沿上给姜栾擦脸的齐绍麟,眼神有些躲闪,“哦……哦,算是吧,其实是我师傅救你上来的。”

“你师傅是……”

“我师傅姓仇,名唤捷途,”睿宝道,“他帮你拿药去了,应当一会儿就过来。”

这个恩人把他从悬崖上救下来可不是件小事。

姜栾十分重视,立马起身道,“那我得好好打理一下。”

“娘子,我帮你!”齐绍麟立马狗腿道。

他不让左朗碰到姜栾一丝一毫,取来外套帮姜栾穿上,又拿梳子来替姜栾梳头。

齐绍麟甚至还熟练的指挥姜栾的小弟,“左朗,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帮娘子端一些过来。”

左朗应声下去了。

看到齐绍麟如此妥帖的照顾姜栾。

睿宝的表情简直跟见了鬼一样,真是对姜栾好生佩服,师兄这么恐怖的男人……

“睿宝,你怎么了?”

姜栾注意到睿宝吃了苍蝇似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没什么,”睿宝偏过头去,不愿再看,“午饭没吃好。”

齐绍麟在一旁好奇的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去吃啊?”

“……”睿宝立马道,“那我就去吃吧。”

看到睿宝跟机器人一样顺拐着离开,姜栾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捏了捏齐绍麟的耳朵,“你和睿宝先前就认识?为什么夜市那晚装成陌生人一般?”

“……”齐绍麟默了一瞬,一脸无辜的说,“我不认识他啊,也是今天才认识的。”

“不认识?”姜栾眯起眼睛,“睿宝你先别走。”

“啊?”

睿宝刚走到门口,被这两口子整的简直是叫苦不迭。

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先前的失言令姜栾起了疑心,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不认识齐公子,先前是……诶,师傅!您回来了?”

睿宝看着门外欣喜地叫道。

姜栾闻言立马下床。

睿宝欠身退到门侧,从门外走进一中年男子。

男子五官端正,模样还算年轻,只是满头银丝,穿一件皓鹤白霞袍,唇角含笑,气质十分不凡。

“姜公子,你现在感觉如何?”男子一进门,就向姜栾问候道。

姜栾上前一步,向他跪叩,“多谢仇先生救命之恩。”

“姜公子不必客气,”仇捷途立即扶姜栾起来,笑道,“姜公子也救了小徒,仇某不胜感激。”

“哪里。”

两人坐到桌边,寒暄着。

“那些绑匪仇某已经料理,只可惜让唯一的活口跑了,”仇捷途摇摇头,“绿水洲一向太平,绑架一事十分蹊跷,若是姜公子尚有心力,烦请公子继续追查下去。”

姜栾知道,这些人冲他来的……恐怕和夙平郡王脱不了干系,但人证物证都没有,自己又口说无凭。

他只得先答应下来,“自然是义不容辞。”

仇捷途点点头,“姜公子,仇某再为你把一下脉。”

姜栾闻言伸出手,露出手腕。

仇捷途搭了块帕子在姜栾手腕上,为姜栾把脉。

姜栾虽然知道这么做是为了避嫌,但还是相当怀疑——隔着个手绢能摸的明白吗?

同时他又不靠谱的想三想四:老子现在可牛逼了,是能怀孕生孩子的,待会儿这位仇先生可别把出个喜脉来,那就闹笑话了……

不一会儿,仇捷途就收回手来,笑着对姜栾说,“没有大碍了,只是姜公子你的身子十分虚弱,仇某开几味药帮你巩固一下身子。”

“多谢仇先生,劳烦了。”姜栾道。

自打来了,姜栾是见天吃药,但谁让他穿成了个药罐子呢?

仇捷途点点头,吩咐睿宝,“宝儿,你在这陪陪姜公子。”

睿宝:“……”

仇捷途又笑着对一脸事不关己的齐绍麟说,“齐公子,劳烦你跟仇某过来一下,把姜公子的药端过来吧。”

齐绍麟只得起身,“娘子,麟儿先走了。”

见两人离开后,姜栾露出一个危险的笑,朝睿宝勾勾手,“睿宝,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

睿宝一脸“吾命休矣”,无奈的坐了过去。

……

……

他们所在的是绿水洲最大的妓院坊——红袖招。

坊内皆是些妙龄女子,零星点缀着几个模样俊秀的哥儿。

漂亮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们在坊内游走,热情的招呼落单的恩客,却对仇捷途唯恐避之不及,显然都对这位先生十分熟识,一眼都不敢多看。

仇捷途带着齐绍麟驾车熟路的走进一间屋内,关上了门。

齐绍麟明知故问道,“仇先生,不是带我去拿娘子的药吗?”

“你这小子当真改变了不少,竟学会油嘴滑舌了,”仇捷途无奈的说,“把衣服脱了吧。”

齐绍麟站着没动。

仇捷途道,“姜公子都醒了,莫非你要带着一身伤让他帮你上药?”

“那便劳烦师傅了。”齐绍麟道。

他脱下腰带,依次解开外袍、里衣。

一旁的立镜映出齐绍麟长身玉立,一身肌肉瘦削紧实,但皮肤上布满伤痕,到处青青紫紫。

先前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肩胛骨处又遭受了重击,红紫色淤血不化,呈现恐怖凹面。

“带着这身伤熬了一天一夜,非要等他醒过来,”仇捷途无奈的摇摇头,拿出一罐药膏帮齐绍麟上药,“想不到你这头嗜血的小狼崽开了窍,竟还是个痴情种。”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齐绍麟道。

“所以就这么惩罚自己?”仇捷途拍了拍他的肩,让徒弟转过身来,继续涂正面,“你护着他从悬崖上坠下,竟也不死。我原本买了棺木想为你收尸,却是白浪费钱了,还不如为宝儿置办两身衣物。”

齐绍麟淡淡道,“师傅可以留给自己日后使用。”

“你这小白眼狼说的什么话,”仇捷途哭笑不得,“我原本担心这姜公子是铁面君那边派来的……今日一见便放心了。看来坊间传闻并不可信,这姜公子是个正派人物,也颇具侠义之心,配给你,糟蹋了。”

这句话齐绍麟倒是没有犟嘴,点头道,“但我会好好待他的。”

“我见你二人也是心意相通,准备何时告诉他?还是准备一直这般装傻下去?”仇捷途道,“若你是顾及为师和宝儿,倒也不必担心,我相信以姜公子的为人是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的。”

“我至今不肯告诉他,不是因为不信任他,”齐绍麟低声道,“知道的越多,对他的安全越不利。尤其铁面君近来就在身边,我不能冒这个险。”

齐绍麟说着,忽然记起方才姜栾说的那番一同赴死的话。

他暗自握紧了拳头,定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

……

此时的齐府的确是乱作一团。

不仅仅是因为齐府少夫人坠了崖只能就地修养,齐府的堂少爷齐绍康消失了一天一夜,被人发现浑身是血的倒在胡同里,至今昏迷不醒。

堂少爷出了事,齐府上下显然更加紧张,也就顾不得少夫人了。

“我的儿啊!”

周氏一看到儿子的惨状,差点儿晕了过去,扑在齐绍康身上痛哭起来,“天呐,老天爷!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了?”

齐绍康躺在床上,两只眼睛肿的如同核桃般,头用绷带缠了几圈,依旧能看出前额变形的样子。

齐绍康时而低语,时而昏迷,不间断的呕吐着。

“康儿?”

齐天行也摸了过来。

他脸上覆着黑布条,看不到儿子的惨状,只得伸手胡乱摸着,摸儿子的脸。

“老爷,咱儿子变成这样,叫我可怎么办啊!”周氏忍不住扑进齐天行怀里痛哭起来。

齐天行拍着妻子的肩膀,小声安抚道,“咱们的康儿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齐玉恒第一时间带着夙平郡王赶过来,看到这一家人的惨状后,差点儿背过气去。

“怎会如此!”齐玉恒悲痛的说,“究竟是什么人伤的康儿!”

抬齐绍康回来的奴才们跪了一地,其中一人道:

“没有人看到行凶者……早市开了,才有人看到咱家少爷躺在地上,嘴里还说着胡话……”

“说什么胡话?”齐玉恒皱眉问道。

“仿佛是在说……说‘枭’?”

“‘枭’?”齐玉恒没有明白这个字的意思,莫非这是一个人的名字?

夙平郡王用手绢掩面垂泪,走过来安慰周氏,“康儿会没事的,你也不必太过伤心,小心伤了身子……”

周氏却甩脱夙平郡王的手,如一头护崽的母狮般瞪了夙平郡王一眼。

夙平郡王被她瞪的一愣,顿时假哭不下去了。

“老祖宗!”

周氏痛哭流涕,跪着爬到齐玉恒的面前。

齐玉恒立马伸手扶她,“觅儿你先起来再说话!”

“康儿变成如此模样,我这做娘的心里实在痛的滴血!”

周氏长跪不起,红着眼睛恶狠狠的说,“但事已至此,已然无济于事,我就只想知道是谁这么狠毒,把康儿折磨成如此模样?”

齐玉恒叹了口气,“我已吩咐人去报官,还通知了江城主,定会查清行凶者是谁,还康儿一个公道。”

“儿媳试想,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痛恨康儿,”

周氏气得颤抖着声音,怒极反笑道,“咱家近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仅康儿出了事,栾儿还莫名其妙坠了崖,明显是有人不想让咱家好啊……呵,非要将齐家子孙赶尽杀绝不成!老祖宗你可要看好了麟儿,断不能让这人奸计得逞!”

夙平郡王闻言脸色一黑。

周氏话说的可太明显了,不是摆明了说是他下的手吗?

齐玉恒虽然也心生怀疑,还是宽慰周氏,“觅儿,你先冷静一下……”

“恕儿媳无法冷静!”周氏理会不了其他,快速说道,“儿媳料想,康儿这边没有线索,或许可以从栾儿那边入手,两人同一时间出事,儿媳总觉得其中大有蹊跷,或许都是同一个人下手……”

“不可能!”夙平郡王脱口而出。

周氏冷笑着瞪向夙平郡王,“那郡王您又是如何得知不是同一人呢?”

“本郡王自然是不知,”夙平郡王慌张的说,“本郡王只是觉得你气急了眼,过于异想天开罢了!”

“是不是异想天开,还是得调查后才知道。”周氏冷冷的说。

看来这周氏已经将自己当成了真凶,夙平郡王简直是有口难言。

难不成他要争辩一句——姜栾那小子出事才是他的手笔,齐绍康与他无关?

“你们不必争论,一切交给官府查明吧。”齐玉恒道。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头疼的很,不想再管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便对周氏说,“觅儿,你还是去歇着吧,康儿也需要静养。”

“老祖宗!”周氏尖叫一声。

齐玉恒不再听她说话,转身走了。

夙平郡王也想走,却被周氏拽住了衣角。

“你好狠的心,”周氏双目通红的瞪着他,“康儿又不是嫡长孙,他碍着你什么事了?”

“周觅,你疯了?”

夙平郡王狠狠地抽离自己的衣角,慌张的走了出去。

周氏在他后面癫狂的大喊,“你敢说你问心无愧?苛待齐绍麟,陷害姜栾,这一桩桩的事哪件不是你做的,啊?哈哈哈哈哈……你敢说你问心无愧!”

夙平郡王对这疯女人的话充耳不闻,一边走一边焦急的询问小厮,“那边还没联系上?”

“没有,”小厮汗津津的说,“这几个男人简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实在诡异。”

“真是怪事!”夙平郡王不解的说,“姜栾这小贱人坠崖倒是好理解,齐绍康又是怎么回事?时间上为何会如此凑巧?”

小厮道,“郡王宽心,反正不是我们做的……”

“叫我如何宽心!”夙平郡王怒骂道,“周觅那蠢货,你刚才又不是没看到……”

小厮想了想,“不如联系下花朝姑娘?”

夙平郡王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此时在齐绍康的房内。

齐天行摸着儿子的脸一言不发。

他只任凭妻子在门口发疯,却不出一言劝阻,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这当父亲的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悲痛。

……

……

红袖招厢房中,被齐家遗忘了的少夫人姜栾,正与睿宝面面相觑。

“我先前真的不认识你家相公!”

不等姜栾开口发问,睿宝先不打自招了。

姜栾知道不可能从睿宝嘴里问出什么,便笑了笑,“我不是想问你这事。”

睿宝顿时松了口气,坐下倒了壶水喝着,“那是何事。”

“就是……”姜栾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你的武功从何处学来?”

“……”睿宝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看着姜栾,“你也想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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