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对与错

“你来了。”左良玉道，喝了一口酒，看着灵儿脸。

由于天气寒冷，灵儿的脸冻得发红，有些紫。

左良玉心疼，道：“你不该来的。”

灵儿明白左良玉的心意，道：“没事的，这么近。”

左良玉道：“看这天气，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灵儿道：“是了，这个时候，我家的梅花应该开了。”

左良玉想起来了，在表妹的院子里，有一棵梅花树，每到寒冬季节，梅花都会盛开。

想起了遥远的童年，左良玉眼里含着泪花。

“表哥，你想家了？”灵儿道。

“是。”左良玉拿着酒，手哆嗦一下。

灵儿怕左良玉伤心，急忙岔开话题，道：“听说外面来了起义军？”

灵儿看着左良玉的眼睛。

左良玉道：“是的。”

灵儿道：“他们是坏人吗？”

左良玉不知道如何回答，过了会，道：“不好也不坏。”

灵儿道：“为何要镇压他们？”

左良玉道：“因为他们给国家造成威胁，不安，和动荡。”

灵儿道：“可是，他们是农民？”

左良玉点头，道：“我知道。但是皇上要我们辗压。”

灵儿道：“皇上的话都对吗？”

左良玉道：“是的，皇上是真龙天子。”

灵儿道：“要是皇上要你杀我，你也杀我吗？”

左良玉手颤抖起来，酒从酒杯里洒落，道：“会，然后我自杀。”

灵儿一阵颤抖，道：“好可怕，我们还是不要当什么大将军了。”

左良玉看着灵儿，笑道：“你太单纯了，这个时代，你不当大将军，还有活路吗，像那些穷苦的人一样，饿死冻死吗？”

灵儿低头不语。

左良玉说的是实话，灵儿想着。

左良玉道：“现在，时局动荡，外面有金贼进犯，内有起义军，作为一个男儿，要么去前线大战，要么在国内镇压，还有什么出路，难道我们也要当起义军，叛国吗？”

灵儿道：“究竟谁好谁坏？”

左良玉道：“从我的观点来看，皇上是好的，那些起义军是坏人。”

灵儿道：“可他们本质不坏，他们起义，不过是为了吃饭。”

左良玉道：“难道为了吃饭，就要起义吗？”

灵儿道：“要是你没有吃的，你会不会起义？”

左良玉道：“我不会起义，只会去要饭。”

灵儿道：“要是要不来，你还会要吗？”

左良玉道：“等死吧。”

灵儿很伤心，道：“你连最起码的活着的尊严都没有。”

左良玉道：“有啊，我是宁死也不造反。”

灵儿气愤的道：“那只有死路一条。”

左良玉道：“我为了大明，大明给了我荣誉和地位，还有钱财和粮食。”

灵儿承认，左良玉的话是对的。

左良玉继续道：“人为知己者死，皇上赏识我，给了我我需要的一切，我为何要造反？”

灵儿道：“我没说要你去造反，只是问你一些问题。”

两个人说着，左良玉喝醉了，躺在椅子上睡了。

灵儿从身上拿下袍子，盖在左良玉身上。

灵儿走出去。

大街上，落满了雪。

空中雪花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天空阴暗，灰蒙蒙的。

灵儿沿着街道走了会，进了自己的屋子。

屋内，炉火正旺。

有人发出来响声。

灵儿吓了一跳，以为是小偷，道：“谁？”

从柜子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孩子，大约十多岁，脸色发红，手里拿着烤的红薯，正在吃着。

灵儿走的时候，在火炉上放了一块红薯，打算回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