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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0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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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良想,他以为自己已经听到最动人的情话,没想到,比“我爱你”更动人的,是我同你一起老去。

唇齿厮磨,他刚要说什么,房门不合时宜地响起。

“笃笃笃——”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提示,“皇姐,吉时快到了,那个……”

门外,越浮光哭丧着脸,心里的疑惑一个接一个。为什么猜拳输的人要来报信?为什么他会输?他不是皇帝么?皇帝在这里真的没有一点面子嘛?

“噗嗤,”越长溪笑了,抹开卫良唇上的红色,看着镜子里两人一样的唇色,满意点点头,“走,我们去成亲。”

*

两人确实耽误了太久时间,赶到正殿时,恰好是吉时,越长溪大手一挥,免去了其他流程,直接快进到拜堂。

顶着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她理直气壮,“总要留点东西到三年后,否则没有新鲜感了。”

公主发话了,卫良自然同意,两人站在宽阔的院子中央,示意开始。庆吉咳嗽两声,高喊道,“一拜天地”。

越长溪与卫良相视一笑,对着月色鞠躬。

这一场婚宴,没有司仪,没有宾客,没有礼乐,可在场众人看见新郎与新娘的神情,都知道他们是相爱的。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庆吉的嗓音高高响起,卫良面色不变,衣袖下的五指却蜷了蜷,隔着珠帘,越长溪看见对方的紧张神色,轻笑一声,伸出一只手,问对方要不要牵着她。

卫良却摇头,眼神郑重,率先弯下腰。

越长溪也跟着低头,她几乎是下意识动作,根本没有想到,大申的礼仪中有一条,地位较低的人要先鞠躬。

卫良在向他的公主宣誓,我永远对您,俯首称臣。

“礼成”

丫鬟小厮们的欢呼声响起时,越长溪还有点恍惚,也没直起腰,而是偏头问了句,“是不是太快了?”就这?这就完了?

她转头,凤冠上细碎的小珠粒打在脸上,俏皮又可爱。卫良几乎是融化在她的目光里,捏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不快。”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七年。

……

这场婚宴实在很随心所欲,拜完堂,越长溪和卫良都没回去,而是留在院子里,和大家一起喝酒。

在场大多是东厂之人,平时总被卫厂公“折磨”,再加上皇帝,这个新晋受害者,简直组成了复仇者联盟,大家看向卫良的目光,都带着跃跃欲试。

越浮光刚才已经喝了一小杯酒,此时酒劲上来,又想起他最近熬过的夜,顿时恶胆丛生,摇摇晃晃起身,第一个走过去,“卫厂公,朕与你喝一杯。”

在小皇帝略微忐忑以及兴奋的视线中,卫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卫厂公今天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又有皇帝带头,大家都不怕了,秉着“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态度,争先恐后向卫良灌酒。

卫良也没推拒,无论是谁,都来者不拒。

半枝有心拦一下,毕竟一会儿还要洞房,越长溪却挥挥手,示意不用管。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跟着起哄。

越长溪:别问,问就是昨晚上累死了,恨不得卫良立马喝多,今夜能歇一歇。

但最后,她的愿望也没实现,院子里七七八八都倒了,小皇帝掉到桌子底下,就连喝烧刀子长大的郑小小都瘫在椅子上起不来,卫良还没醉,目光清明,脚步沉稳地越过众人,握紧她的手,“公主,我们回去吧。”

他低头蹭了下她的脸,“回去喝交杯酒。”

两人的头发丝丝缕缕缠在一起,莫名缠绵,越长溪笑了笑,向卫良伸出手,“你背我。”

再一次穿过竹林,明明是一样的路,明明一个时辰前才走过,越长溪却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一部分源自她的心情,更大一部分,源自背着自己的这个人。

夜色朦胧,视线看不清,卫良的脚步却很稳,背也很宽,好像能抵挡一切苦难。身上混合着雪香与酒香,意外好闻。

越长溪把鼻子埋在他的脖颈,低头嗅来嗅去,她的凤冠早摘了,只剩一头柔软的长发,顺着领口钻进衣服,酥酥麻麻划过皮肤。越长溪见状,玩得更开心了,就差把头钻进去。

卫良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偏头看她,纵容又无奈,“公主。”

“好吧,不闹啦。”

越长溪嬉笑着,挺直身子。

晚风吹过,系在竹叶上的红绸垂下,拂过脸颊,她噙笑伸手,摘走挂在头发上的绸带,意外看见上面写着字。

越长溪对着月色读出来,“那谟薄伽跋帝,啼隶路迦,钵啰底……”

她努力想了一会,记起这是《佛顶尊胜陀罗尼咒》,能消灾拔秽,度厄离苦。

红绸上写佛经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字迹竟然与她一模一样,可她根本没写过啊!

越长溪都以为是不是灵异事件,猛地想起,不,有个人和她字迹一样。

四年前,她离开坤宁宫时,阿怜的字与她一模一样……

越长溪好像明白了什么,伸手扯过其他红绸,绸布深浅不一,每一条都写满经文,墨迹的边缘已经褪色,晕染出时光的痕迹。

越长溪抬头,满院子的红绸,粗粗看过去,足有千条,她捏着布条的一端,忽然觉得,自己手中不是简单的绸带,而是四年的光阴。她仿佛看见,她离开的一千多个日夜,卫良一遍又一遍为她写下经文,却不敢露出分毫。

她俯身,看向对方。

卫良没有看她,却仿佛知道她的疑问,轻描淡写回道,“那时候在佛堂,想您的时候就写一遍。”

开始写在纸上,后来纸不够,就写在佛堂上挂着的红色绸布上。卫良那时什么都不懂,只听公主说过,有些人会把名字写在红布条,然后挂在树上,祈求平安。

卫良不敢写她的名字,就写下佛经,盼她无灾无难,万事顺遂。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很多年,不知不觉竟攒了这么多,能够铺满整个公主府。

卫良当年写这些佛经时,并不难过,最多有一点惆怅。如果他当时知道,这些红绸将有一天系在他与公主的婚宴上,那一点惆怅也不会有。

他就像年少时得到一粒种子,细细藏在心尖,时隔多年,终于长成最美的花朵。再回首时,哪怕想起那些风雨,也不会觉得痛苦,只有满心欢喜。

卫良不在意,越长溪却在意地要命。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告诉我。”她的声音闷闷的,“我不喜欢这样,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试着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好。”

卫良眉眼柔和,他放下公主,环住她的腰,轻轻吻开她紧蹙的眉。他像是有些醉了,又像是没有,漆黑的瞳孔映着月色,晕出浅浅的光。

他轻而慢地拂过她的长发,含笑开口,“臣在想,臣不会比您先老去。”

这是拜堂前,他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

越长溪埋在卫良胸腔,听见这句话,一瞬间很想笑。这又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事,可她又莫名觉得,卫良真的能遵守这个承诺。

就像当年,他也凝固在时光里,固执地等待与她重逢。

爱总能战胜光阴。

就像他们曾错过四年,又再次相遇;

就像她活了两辈子,穿越漫长岁月与遥远星河,终于等到那个正确的人。

“阿怜,”越长溪勾起他的手,将红绸系在两人的无名指上,“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妻子了。”

皎洁月光下,卫良握住她的手,将红绸与她的手指一齐握在掌心,握进他过去多不堪、如今就多绚烂的生命里。

他吻遍她的五指,最后吻上她的唇,缱绻爱意脉脉流淌。

卫良低低开口,“娘子,我爱你。”

他生来冷漠,哪怕遭遇苦难离别,也总冷眼旁观,仿佛没有喜怒哀乐,直到那年在坤宁宫,遇见公主,万物才有了颜色。

从此,他看见花开,他看见日落,他看见风吹过她的发丝,都变成柔软的样子。

七年过去,太阳东升西落,一切都变了,唯独一件事从未变过。

白云苍狗,我爱你一如当年。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公主她媚色撩人》专栏求收藏

【文案】

公主越浮玉,倾城妩媚、姝色无双。同时,情郎不计其数,当朝太傅亦是她的裙下臣。

京中才俊对她又爱又恨,集体上书,恳请皇上规劝公主。

无奈,皇帝请来佛子,劝诫公主。

蕴空,天生佛子,传闻能度世人。京中弟子眼巴巴等着公主“改邪归正”,求娶佳人。

然而,三个月过去,公主没变,但佛子还俗了。

【桀骜孤高佛子×妩媚胆大公主】

初见时,越浮玉刚从宴上回来,红衣似火,媚色撩人。

她无意间触碰到蕴空的袖口,过后,蕴空面无表情扔掉袈裟,眉眼冷薄,“脏了。”

三月后,越浮玉同样从宴上回来,进门时,地上有一小片泥泞。

蕴空脱下袈裟垫在她脚下。

越浮玉挑眉,“不嫌本宫脏了?”

蕴空弯腰,拂去她裙边的浮尘,“您不脏,是贫僧心脏。”

#见您第一眼,业障起,佛心乱,贪嗔痴诸念皆生。#

#佛子无欲无求。后来,欲是她,求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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