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关

接下来的几天，路夜智都是早上码完字后，就走去上班当打工人，晚上如果郑老师有时间的话，就把声乐课上了，顺便在声乐课完了后教她中文与粤语。

直到了一月五日那一天，与郑老师交代了一下请假的事情，在打完工后，路夜智就换了一身半正式休闲装的服装，向着天空树那边出发。

虽然从濑户由纪男手上拿到的那张餐饮卷是双人套餐，但在拿到手的第二天，路夜智就因为不知找谁和自己一起去，而打过电话去问一下能不能一个人吃两份餐。

在得到肯定的回覆后，路夜智因深信着自己的食量和这种高级餐厅不会是大碗的料理，就没再去想过找其他人和自己一起去。

至于拿到网上拍卖或放到二手店卖掉，路夜智的确曾经有过这种想法，但这张餐饮卷的日期实在定得太死了，不说在网上卖完后，需要邮寄时间而有可能会过期，单是在那些优惠卷回收买取的店，也因为快要过期的原因而拒绝收购。

最后，路夜智还是只能一个人独自踏上了那高耸直立于大地之上的天空树，孤独地品尝着那精致的美食与那天际美景···才怪。

就在路夜智用着免费的礼卷上到去天空树位于超高层的餐厅时，天空上突然乌云密布。

黑幽幽的密云如嗅到血猩味的大白鲨一样，疯涌而至，直接将天空树下的景色全数遮盖着，留下的只剩下那有点恐怖的黑色云海。

“呵呵···”路夜智站在玻璃?前，看着那如同鬼域深渊一般阴沉不定的黑云海，不由得冷笑了几下，说道：“美景今天是没有了，就只能希望美食不要出错就好了。”

就在路夜智转过头，打算离开时，却是看到在身后不远处，正站着一个颇为奇特的少女正与他刚才一样，默默地凝视着那看不清底部的黑云海。

眼前纤瘦的少女穿着一身黑色的时尚裙衣，戴着一个看上去很大的口罩，遮掩着自己差不多整张脸的脸容。

无视了少女那感受到路夜智的打量，而展露出来的不满眼神，路夜智在看多了两眼后发现，眼前这一幕好像不是口罩的大小问题，而是少女的脸实在细的厉害。

“就仿佛是外星人一样的细脸。”路夜智也不会将这种擅自评价路人的话，用日文说出来，而是用着粤语感叹了声。

感受到少女投来的目光越发不满，路夜智也不好意思再这样肆无忌惮地观察着她。虽然对她这张脸十分感兴趣，但为了礼貌起见，还是略略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不知为何，路夜智突然想到了这一句因各种电视剧为了扔书包，而用到老土的说话，随后也情不自禁地向着少女说了出口。

“但人就算不去凝视深渊，深渊也会一直等着你去凝视他。”

本来因为路夜智灼热的目光，怀疑着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被人认出而想急步离开的少女，在听到他莫名其妙说的那句话后，少女也用着棕色的双眼看着他，微妙地向他说道。

“的确。”本来只是想装·逼，没有预料过少女居然真会认真地回答自己，路夜智不由得愣了一愣，回过神后说道：“就像背后的这片黑云海一样，就算我已经转过了头，但事实上，他其实还在看着我。人也一样，无论自己尽了多大的努力，有时也终究无法因自己的改变，同时带动着别人的转变。”

“所以人类才不可能永远喜欢同一个人吗？”听到路夜智的回答，少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心事，仿佛飞离了谈话的主题一样，莫名地发出了一句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