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马奶

袁非凡找黄文皓帮忙。

黄文皓就是李嫂瘦肉丸店的老板。

袁非凡找他帮忙是因为自己去京城8年了，早就不是本土草头王，而黄文皓是。

帮的这个忙，是找条小母狗。

做人要有信用，对别人也要有信用，对地震也要有信用。

地震是五庄观菜园的看门犬。

上次偷挖紫穗车前草，就答应过它，给它找三条小母狗。

先找一条吧，这样以后再去挖宝，也有点底气。毕竟，我已经给你找了一条了。

通过黄文皓的帮忙，袁非凡顺利牵到一条小母狗。

怎么上山，就是个问题了。要避开那个糟老头子清虚。

所以袁非凡打算从绣山东边山根那边翻过来。

半山坡有一处马棚。养马的人的名字是这样的。同龄的喊他老许，小一辈的比如袁非凡，要叫许叔。具体真实名字不详，都这么叫。你又不给他介绍老婆，问他真名干嘛？

老许养马，然后卖马奶。

每天下午，他会牵着一匹母马在大南里等LC区转悠。一边转悠一边摇着铃铛。

有需要的人，听到铃铛声就会出来，叫住老许，买一杯马奶。

马跟牛一样，怀孕的时候也会产奶。而女人一妊娠，就停止泌乳。奇怪的知识是不是又增加了一个。

老许养的母马，不是在妊娠泌乳，就是产后泌乳。生产的小马，公的小马留一头配种，其他卖去山区骡马队。母的小马养大，之后继续不是在妊娠泌乳就是在产后泌乳。

是不是很残忍？答案是，这个问题扯淡，首先是人要生存。

这几年旧城改造，大家都搬进了高楼大厦。还用围墙围起了一种叫小区的事物。

所以老许的生意也差了很多。

卖马奶的，磨剪子修菜刀的，等等老行当都受到了新时代的冲击。

袁非凡牵着小母狗上山路过马棚的时候，听到老许发出哎呦哎呦的痛苦呻吟。

“许叔，你怎么了？”

老许依稀记得袁非凡，这小家伙小时候体弱。

是的，小时候袁非凡，体弱，还自闭。能够顺利长大，真是个奇迹。

里面当然有他爷爷是大南里有名草药医生这个因素，也有邻居们一起帮忙，有高芊芊陪伴等等因素。

这里的一起帮忙里面，就有老许的一碗马奶。

“小凡啊，今天上山玩啊，没事，老毛病，忍一忍就过去了。你等一下，许叔给你接一杯马奶。”

经过寒暄，袁非凡了解到老许这几年得了类风湿性关节炎的疾病，是镇海市一医的医生诊断的。但治疗要持续服药。

老许还在纠结塞来昔布比洛索洛芬贵几块钱的时候，镇一医的医生建议老许进行英夫利昔单抗治疗。

这跟问，让母马一直产奶残不残忍一样，简直扯淡。

老许都纠结止痛药的性价比了，医生居然给他推荐极其昂贵的生物制剂。

止痛药方面，老许纠结的仅仅是10元一盒20颗的便宜的洛索洛芬，与25元一盒5颗贵一点的塞来昔布。

几十块钱都要计较，医生却推荐一支5500元，一次2支，要打三次共6支，3万多的疗法。

老许要医生跟他保证，能不能根治，如果能，我把马卖了，再去借点钱，我打。

医生答复，你这就扯淡了，你这个病全世界都不能根治，只能稳定。不让病情继续发展，恶化，累及肾脏等器官，继而危及生命。

于是老许开点药就回来了。

老许这么痛苦，袁非凡看在眼里，内心也感同身受。

“出来，大个子，有办法没？”袁非凡在灵魂深处询问荆山浮屠。

大个子是荆山浮屠。这个金人之前聊天，自曝身高七尺，嗯，说自己堂堂七尺男儿。

宋金时代的一尺约等于现在30厘米，那这个金人就是身高2米1。当然比前篮球国手穆铁柱差点，但大个子也是名副其实了。

荆山浮屠答复，他师傅写的素问金匮集就曾经对尪痹症有深入研究。

尪痹症对应的西医里，就是关节痛关节炎等疾病。

然后荆山浮屠他自己也进行过深入研究。

可以试试怯痹丹，荆山浮屠建议，同时他也表明，怯痹丹只能稳定病情，不能达到根治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