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主动交代
那日酒醉，还没来得及感受她的美好，就吓得失魂落魄，惧喜交加。
既然她已是他的人，又主动告诉莫不凡做了他女朋友。他觉得，今天她一定不会再拒绝自己。
“不……”
“为什么……”他呢喃道，黝黑的眼中有些迷惑。
冰儿搂住他的颈脖，把撄唇主动贴上他滚烫的面颊，小小鼻尖顶住他硬硬的挺秀鼻头，轻轻擦着喃喃道：
“就这样，这样就很好……”
“……”
没过几日，一大早凌冰儿刚起身，正在吃看护大妈预备的早餐。程警官就打来电话，说孔明浩交待了。
凌冰儿闻言放下手中筷子，捧着手机诧异地问：
“孔明浩他不是一直不开口吗？为什么突然就交待了。”
程警官宏亮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我们也觉得突然！两日前，有一个人自称是孔明浩的律师前来，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我们依律，是不能监听的。孔明浩当晚一夜未眠，第二天连饭都没有吃，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睡醒后，便主动要求警方提审，报告说他要交代一切。”
“他请了律师？”
“是的，他的辩护律师姓方。凌小姐，你还是来一趟警局，详情我当面再告诉你，还有些细节需要跟你核实。”程警官又道。
乔并昀此时还没到医院，凌冰儿心急，便没来得及告诉他。匆匆洗漱，急忙打的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她发现宁夜华已经到了。
几日不见，身着黑色正装的他还是如那日那般，冷峻寒凉。也不似以前那般关心，只淡淡的看她一眼便扭头注视程警官，似乎有意在与她拉开距离。
凌冰儿心中不爽，怨恨他利用自己，便也不与他招呼，径直在程警官办公室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急切地发问：
“程警官，孔明浩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他交待了吗？”
程警官扫了忽然生疏的两人一眼，有些诧异。还是告诉她说：
“他交代说，当年下手谋害你是因为他心理变态，悄悄喜欢上了你，而你却喜欢宁总。因爱生恨，所以才买凶谋害你。”
冰儿吓了一跳：“喜欢我？这怎么可能，我以前可从未曾见过他！”
程警官道：“三年前你未曾见过他，可他却知道你与宁总三年前的恋爱。所以，我们才请你与宁总过来核实！”
宁夜华听完冷然一哂，道：
“谎言，一个想变成女人的变性人，怎么可能喜欢女人？！”
程警官：“我们也置疑了他，但他说，三年前他是直男，并不喜欢男人。这变性手术也是今年才下了决心去做的，没想到全套手术还没有完成，便被抓了。”
宁夜华曲了食指，轻抚下额，看向程警官：
“既然以前是直男，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想变成女人，下决心去做变性手术的？程警官，你问过他吗？”
“这个……倒是没有。”
“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很可能只有一个原因，他爱上了男人！”宁夜华下了一个结论。
“呃，有可能。”程警官抚了抚额，觉得宁夜华这个大胆的猜测也有道理。但：“宁总，你认为孔明浩说的是真话？”
“不，我不认为他的话全部是真话。但是，一个想让人信服的说谎者，他的谎话中一定掺有部分真话，高明说谎者的谎言，甚至99%是真话，只有关键的那1%是谎言。但这1%也足够蒙蔽他想蒙蔽的人了。”宁夜华停了一下，结论道：“所以，我认为，他虽然在说谎，但谎言中有事实的部分。我们可以好好分析下。”
“宁总威武！”程警官对他伸出了大拇指，“没想到你对人心居然如此了解，您学过心理学吗？”
“没有。”宁夜华没有笑，“这点小常识不用专门去学习。”
小常识，怎么我就不知道？看来，我也该去再修一门心理学。冰儿心里默默想道，不由瞥了他一眼。
“程警官，请你继续。”宁夜华又道。
“好，除了他说的谋害原因，他交代的其它部分，倒是与三年前的谋杀事实基本相符。当年他去找张某某的时候，确实见过胡依依，所以，才有在吴山医院的病房内铤而走险，想在她输液袋中加入致命药物的举止。”
“他是怎么知道这药物可以致命的，我看他把药物推进输液袋的手法很娴熟啊？”
凌冰儿听到这里，插口问程警官。
程警官却回答：“孔明浩档案上记载，他从京都护士学校毕业。”
凌冰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质疑他道：“护士学校毕业？可是他对于金融投资很专业！他还是CIA审计师，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据说还主持过好几家上市公司的审计工作。要说他没有学习过金融，我绝不相信！”
乔并昀那日便告诉她：据何统一到飞天会计师事务所的查访结果。孔明浩已在飞天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了近一年，并主持了很多审计工作。富吉科技的投资过程，也由他一手完成。
如此专业人才，怎么可能是护校毕业？
“呃，这个我们还没有详问。昨晚是孔明浩要求主动交代，请你们来核实后，我们还要进行二次提审。”程警官拿出一个笔记本，记录下冰儿的疑问。
宁夜华此时又开口：
“程警官，二次提审我们可以旁听吗？他交代的情况显然不是真相，我希望可以协助警方，还原事实。”
程警官皱了浓黑的眉，微一沉吟，便决然道：
“可以，二次提审，宁总和冰儿小姐可以来旁听。他交代的话中如果有什么不符合事实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当场讯问。这也是为了早日查清真相，不浪费大家时间！”
“嗯。”宁夜华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一件事，程警官。不知道他有没有交代，这买凶杀人的钱是从米国他父亲的帐户打入胡依依帐户的。如果他交代了，我想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张老先生把帐户给他使用的？这钱是张老先生支付的，还是他自己支付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支付的？”
宁夜华最关心的，还是张老先生究竟是怎么死亡的？死亡的背后还藏着什么样真相？这与宙斯ZUSE到底有什么关系？
可惜，程警官的回答令他有些失望，孔明浩明显在说谎。
“他在米国的父亲？宁总，孔明浩交代说为了怕牵连到他，买凶的钱是从米国一位相熟的朋友那里借的。他告诉那位朋友说急需钱用，向他借钱。并给了他胡依依的帐户，谎称这是他女朋友的帐户。他朋友不知情，所以按他要求把款打给了胡依依。”
宁夜华微微耸肩，嗤之以鼻：“睁眼说瞎话，还真会撒谎！那不是他什么朋友，而是他多年未见的生父！并且，极可能因为这件事，才导致了他生父张老先生的死亡！”
“他生父？死亡？”程警官惊讶道，又埋头在笔记本上刷刷地写起来。
凌冰儿思考着，也提出问题：
“还有啊，胡警官，莫师哥让孔芰芸来做我助理，孔明浩是怎么知道的。莫非莫师哥联系到的就是他，而不是他的同学，我的师姐孔芰芸？”
“对，他说莫不凡没发现他在冒充他妹妹，在微信上要求他协助凌小姐处理富吉科技的投资事宜。而他妹妹孔芰芸的手机和微信，目前都是他在使用。”
“那他妹妹去了哪里？他交代了吗？”
“孔明浩说，他妹妹孔芰芸一年前就出国到某机构进修，他说的机构名字，我们没听说过，也查不到。所以，无法确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他还说，孔芰芸走后，他便用了她的手机，冒用了她的身份，到吴山市飞天会计师事务所求职，顺利被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