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变性人
“变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程警官惊讶地问，他的吃惊也在宁夜华意料之中。
依旧十指相叉，面不改色。告诉他：
“发现这个人有可能是变性人是因为一个意外。
前几天，他到我公司办事，本应该在会客室等我，却不知为何误入一间废弃的会议室，把自己锁在里面关了整整两天。而他的包却放在会客间，被我们的保洁阿姨发现，以为是有客人遗失，并交给了我的助理朱珏处理。
为了寻找遗失之人，朱珏当着所有助理的面，曾经打开过他的包，检视了里面所有物品，最后根据手机型号猜测，这才发现是孔芰芸的包。虽然我当时不在现场，但后来，朱珏告诉我，她在包里发现一种奇怪的药物……”
宁夜华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写下了这个药的名字。
药名是英文，冰儿看不懂。程警官看着却皱起了眉头：
“这好像是一种不太常见的排异药品。”
“对，极不常见，为变性人专用。另外，还有一瓶米国产的大豆异黄酮。大豆异黄酮是雌性激素，这个药品女性常用，不足为怪。但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只能说明一点。”
“他做过变性手术！”程警官兴奋地说道。
“是的，补充雌激素，可以证明这个人做的手术是从男性变为女性。”宁夜华平静道，“既然他在女监里面被女犯人发现他不是女人，那么，说明他的变性手术只做了一半，还没有完全成功！所以，才能被发现。”
“有道理！”程警官赞同道，“如果手术已经成功，想来他不会这么快就女犯们被发现。”
“怪不得你那天说这个孔芰芸不是孔芰芸，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真正的孔芰芸是个女人，而这个人他是个男人！”
凌冰这才恍然大悟。
那日她追问半天，宁夜华也没告诉她，还被乔并昀嗔怪打乱了宁总的思路。今天终于揭密了。
宁夜华转面朝她，温声道：
“那日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只是怀疑，毕竟当时不方便检查他的身体。如今他进了警局，现出原形，算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宁总，这孔芰芸的包还在您那里吗？警局需要你们的配合，请您叫助理送给我们，也许包里面能找到一些重要线索。”程警官立即要求道。
“孔芰芸进了医院后的第二天，我们就把她的包还给她了。现在，她的包在哪里，我是真不知道。”宁夜华摊开两手，无奈道。
的确，当时孔芰芸并不是犯人，她的包自然是要还给她的。宁夜华的作法无可厚非。
“好吧，那日在病房，我们取证的同事并没有发现你说的这个包。我这就去调医院监控，仔细查看，她的包如果在医院，不可能就这样不翼而飞。”
很快，警方迅速在医院和孔芰芸住过的病房展开搜索。
病房就那么大，除了床和柜子，并没有别的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警方打开了病房天花板上方的新风入口和出口，还搜查了所有管道。都没有发现那个香奈尔包包。
又扩大搜索范围，终于在医院门口一个垃圾桶里找到外面套着黑色垃圾袋的，孔芰芸的香奈尔小包，里面的东西跟朱珏核对过，除了手机，什么都在，包括那盒米国产的排异药和大豆异黄酮。
这就奇怪了，如果是小偷偷走了她的包，这包比那部手机可值钱多了，难道小偷不识货？
警方又调取了医院监控，可病房内并没有监控，只有病房外的走廊上有。
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和护士，只能一个一个的采用排除法。终于找到一个穿着护士服装，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鬼鬼祟祟进了病房，耽误了五分钟左右才出来。而她进去的时间，跟诊疗时间和名单都对不上号。
警方初步断定，这护士是个冒充的！
极有可能就是她拿走了孔芰芸的包，偷出了手机，再把包扔在垃圾桶里。
那么，这人又是谁？
孔芰芸还有同伙吗？
凌冰感觉到这件事情谜团越来越大，担忧此事对莫不凡不利，极想马上告诉他，便与宁夜华商量：
“夜华，那日你叫我暂时对莫师哥保密，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他。但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要告知他才好。请他到吴山警局看看这个人。既然孔芰芸是他的同窗，与他合作多年。又是他请孔师姐来富吉科技帮我，也许，这个冒充之人他也认识未尝可知。”
宁夜华沉吟了会，便同意了。
“我不想让莫不凡知道此事，是因为怕他牵涉其中。如今，已证实这个人不是孔芰芸，倒是很有必要告诉他，让他回来一趟，到警局确认为好。”
“好，我晚上就联系他，争取让他回来一趟。”
……
乔并昀回公司处理完事务，又推了一干应酬。看了看腕表，已快到下班时间。
他去了里间休息了一个时辰后，便拿了外套走出办公室。
凌冰刚遭逢伍咏美之事，情绪很不稳定，他不希望出什么意外，所以得去陪着她。
何统一还没回到公司，昨天他颇为劳累，就让他多睡会儿。乔并昀没有回公寓，而是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侨山医院，他却发现凌冰此时也刚刚回到病房，身上没有穿病号服，穿的是平常外出的一条浅绿连衣纱裙，头发也梳妆成新颖的妩媚侧辫，显得清新可人。
她清丽的脸上没有了早晨的恐慌，倒是蹙着眉头显得心事重重。
乔并昀皱了眉头：“你不好好休息，出门去了哪里？”
冰儿瞥了他一眼：“你也一夜未睡，休息过了吗？”
“公司事多，我睡了一会儿，够了。”
“嗯，我也休息了一个上午。中午警局让我去协助调查，刚回来。”
她正打算跟莫不凡联系。但此时米国时间尚早，需得再过一两个时辰，莫不凡才起床。
“哦，案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你知道吗，天天跟在我身边的孔助理，竟然是一个男人！”
冰儿告诉了乔并昀下午在警局指认孔芰芸发生的一切。末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