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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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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要是寻常的妾婢也就罢了。作为黄王,啊不,是贼首黄逆的麾下为之出生入死的将领之一,这一路辗转过来哪个人没有就地寻觅的暖床妇人,又有哪个没有互相交换,馈赠过床伴呢?而这些妇人的命运就像是乱世中飘零的落叶,在事到临头或是不需要的时候随手弃掉,或是赏给部下就是了。

但这个新妻不一样,乃是自中原逃亡往淮南路上被盗匪所劫夺,却又辗转流落到他手中官宦之女,堪称知书达礼而容貌俱佳,虽然亦非完璧却也让安定下来的毕师铎,尝到了与那些庸脂俗粉截然不同的别样滋味,也就此成为了他所好的一块心头肉。因此,正当是闺情恋热之际。

说实话,他既然是出身卑下又饱经患乱的贼将背景,其实在女人的事情上并不会太过讲究和介怀的。虽然在黄巢麾下时为了个把姿色上佳的女人与别部人马火并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至少知道权衡厉害而不会轻易招惹,自己无法匹敌和抗拒的存在。

因此,当要求召见其妻子被宛然拒绝,那位吕真人就带着弟子登门入室,以做法除祟为名祸害了他的新妻和后宅中的若干妾侍之后;毕师铎就只能忍气吞声的住到了别宅之中而不闻不问。虽然这件事情未免过于屈辱,但是相比他如今保有的权势却又无可奈何了。

然而对方显然是欲壑难填,反倒是得寸进尺的要求毕师铎,其妻妾每月必须前来吕用之修行的道院中居住若干时日,方才可以免于家破人亡的倾覆之祸;但是毕师铎还是敢怒不敢言的忍下了。但是他可以隐忍,但吕氏**却是似乎没有继续放过他的意图。

随着高王麾下的那些元宿大将,相继为其诛杀、剪除和迫害之,最后也将寻事构陷的目光转向了努力自保的毕师铎身上。这时候突然又消息传来,那位在蔡州称帝的五姓贼帅秦宗权,在寇掠了武宁军(徐泗)节度使时溥的治下后,有意分兵图谋淮南。

于是以节衙传令毕师铎率千骑部众,移镇楚州境内与泗水相对的山阳以为备寇。但是这一次毕师铎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要知道,秦宗权为首蔡州贼一旦有所动作,那便是铺天盖地的裹挟数万众而来。单凭他这千骑人马根本阻挡不了多久,只消后方动些手脚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此在他假装奉命出城之后毫不犹豫串联旧部,又就地裹挟了大量的土团、乡丁以壮形势,就此兵临扬州西正门虚张声势做出一副要就此反攻城内、讨平吕氏的姿态来。另一方面却是暗中联络各方可以借助的外力和援手,晓以利害和许以条件约为盟助。

比如北面坐镇扬、楚要冲高邮城的郑汉章,南面拥有江口盐场的海陵镇将高霸,乃至是同为贼将出身却远在江东之地,乘前任宣歙观察使窦潏病重,拥兵袭城取而代之未久的观察使留后秦彦。当然了,在这些盟友抵达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试图通过联络城内的不满者,先行夺门入城铲平吕氏。

结果事实证明这只是吕氏留下的一个陷阱。一个都整三百名跟随至今的老兄弟,就这么被失陷在北门内,而变成一片叫骂嘲讽的墙头上抛投如雨的诸多首级;更别说聚集在墙下等待冲进城,却在暴起发难城头打击下死伤累累的那些本部精壮。

因此受到如此挫折的毕师铎虽然在面色如常而依旧不为所动,但是在心底里还是不免有所肉痛和气绥的。毕竟,当初随他出城的千骑人马再加上后来陆续来投的旧部,也不过是三千多人而已,其他人马虽众,却都是在短时间内兼并和裹挟所扩充起来的。

因此,在数日前他接到了消息称城内有所争端和兵乱时,却还是稳坐泰山唯恐这又是那吕氏的故技重施;然后隔天又有留在城西的探哨报告有人冲城而出,沿着城墙向南面逃亡去了;但他还是惊疑不绝而只是派出更多前往广陵各门打探的人手;

当他终于确认了扬州各门守军似乎都有所异动,城内也烟火点点而起昼夜可见,显然真正发生了某种严重事态之后;他也终于下定决心发兵前来一探究竟。然而在花了一个白天来点集人马,却又在傍晚拦截了自城北子城逃出来的幸存者,疑似莫邪都营将段矢所部之后。

毕师铎才真正下定决心,暂且抛开那些行动迟缓而纷繁忙碌调集中的大部人马,而亲率已经准备停当的步骑数千连夜绕道城北前来叩门。事实上,从城西正门外的大明寺到与子城相通的正北门,全力疾行之下很快就在天色发白之后,看见了那巍然傲立的门楼所在。

只是这座门楼上原本插着的分属将旗,大多数变成另外一些有些陌生的旗帜,期间还多出来了好几面鹤立鸡群一般的斗大“高”字将旗。毕师铎见状不由心中一沉,难道是那位当朝太尉,淮南使相高王重新复出了么;这个结果令他不由心中有些气绥,变得犹疑和蹉跎起来。

毕竟那位高王的积威深重,哪怕经过放任吕氏倒行逆施之后,在众军之中尤有许多残余的影响。如果再加上那些旧部的拥护和襄助,仅靠自己这点儿老底子,再加上那些杂属部众也是几无胜算的。尽管如此,他还是上前直到进入到堪堪的一箭之外,这才对着左右交代道:

“且去喊话,就说某家奉高王相召而来讨逆,速速放开门防不得有误。不若视同逆党,发大军击如齑粉。”

“君上。。”

而在节衙之内,当高明在轻声呼唤和晨间清凉湿润气息当中再度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得是雕花的栋梁天顶,还有笼罩在其间似雾似风的绡纱帷帐;他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睡着了的座椅上,而是盖着绸被躺在一张雕花嵌宝还散发着淡淡木理清香的长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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