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徐言的实验

城西到城东，虽不是千里之外，却也需要些时间。秦琼和贾甫顺皆是习武之人，一路小跑，气定神闲。

李长安一介懒汉，平时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连做几个俯卧撑都觉得累的人，落在后面好远，根本跟不上两个猛男。

他娘的！身体真是革命的本钱啊！也不知道从现在开始练武有没有用？

秦琼与贾甫顺将李长安甩在几百步外，突然发现李长安没有跟上，又一起跑了回去，一人抓住李长安的一条胳膊，带着他一起跑。

李长安的身体像是离地一般，轻飘飘的，不受控制。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三人终于跑到了城东。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街边的路灯在清风中摇曳，有些暗淡。

李长安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一个真实的案发现场，心底有些发毛。平时，李长安听到哪里有一个人自然死去也会难受许久。现在，他明明懂是命案，而且还是两条命，两条乞丐的命。

李长安的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忍不住“哇”的一声，差点吐出来。

“长安，你怎么了？”秦琼一脸关切。

贾甫顺道：“估计是醉了。长安兄弟，要不你就在这儿等我们。案发现场就在附近，我和秦大哥去现场探查完，就过来和你会和。”

贾甫顺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是以为李长安小娃子害怕，临了怂了。

“不不不！”李长安缓了一会，摇头说道：“命案现场，我是非去不可的。也不知道安之这个小妮子有没有事。让主子为丫鬟如此操心，这天下间只怕只有她一个。”

李长安的自我调侃，算是成功缓解了自己的尴尬。

“呵呵！长安兄弟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行，事不宜迟，我们走吧！”贾甫顺朝街的尽头望了望。

街的尽头正是乞丐窝的所在。这里常年有一群乞丐占据，少有人来的。他们不来的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乞丐们倒是很高兴，从此有了一个稳定的据点。

李长安在去的路上，心中在想，这里乞丐这么多，会不会真有丐帮？唉！如果真有丐帮，也不会有打狗棒和降龙十八掌吧？这两套功夫，可真是每一个拥有英雄梦的男人的渴望。

他们越走近街的尽头，那里的声音就更清晰地传了出来。

有乞丐的吵闹声。有捕快喝止乞丐扰乱现场的声音。李长安是不喜这种声音的，但他是第一个冲向现场的人。秦琼和贾甫顺相视一笑，紧随其后。

那是一处简陋的住所。一座棚子在夜空下摇摇欲坠。四周根本没有像样的东西挡风，只有几块模板歪歪斜斜的立着。地上铺满了杂草，还有泥土的气息。

诺大的棚子里拜着四五张床，其中一张床离得比较远，摆在了棚子的东南角。每一张床上，都是相同的被子。说是被子，有些夸张了，其实就是一张薄薄的粗布。

一群人围在棚子中央。五名乞丐，三名捕快。

捕快见到贾甫顺和秦琼，终于没开玩笑，主动给秦琼和贾甫顺让开一条路。

李长安跟在身后，走向地上的两名死者。

李长安从未亲眼看过死人，到底是有些害怕的，但一想到有秦琼这样的英雄在，心变得沉稳许多。

地上的两名乞丐死者浑身是细小的针孔。针孔处冒出的鲜血早已经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