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立场动摇

褚宁摇头：“未曾，儿臣将其火化葬了。”

“什么！”陈皇后突然神色一凝，厉声道，“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你二哥该要入皇陵的！”

褚宁本来只是低着头，可是听到陈皇后的声音时，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淬了毒一般，直直射向陈皇后。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

陈皇后被他这眼神一下给怔住了，本来想要继续说的话被卡在了喉间。

平治帝看着他的眼神皱起了眉头，不悦道：“阿宁，你这样看着皇后作甚？”

“儿臣唐突了。”他收回视线，然后又埋下脑袋，收敛了眸子里的杀意。

他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袖，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平静一些。

陈皇后不知是不是心虚，后面倒也没有继续出声。

这时候褚宁又继续说：“二皇兄生性爱自由，他临终嘱托不想去皇陵。”

死者为大，纵使平治帝听到这句话面色有些不好，但逝者如斯，他不能追究，所以只能顺着褚宁的话往下：“随了老二的心愿，也好。”

他眼神依旧悲痛，可悲痛只在那么一念间，褚垣是他赶走的，平治帝做再多，都无用。

所以平治帝也没要下令做什么，只是让褚宁退下。

这件事他没有怀疑身旁的人，褚宁也没有指出来，十分冷静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的时候，平治帝才下令，为褚垣办一场风光的后事，那灵牌，还是要放进皇陵的。

褚宁没有什么变化，全程都漠然看着，不哭也不闹。

倒是褚媛馨哭得差点昏过去，这里面也只有褚垣对他们两兄妹是真的好。

但一切都挽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