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记忆混乱

“是。”林湘如释重负。

褚连易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孟静樰已经坐起来，靠在床沿边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孟静樰的听力变得尤为敏感，就算褚连易放轻了脚步，她还是听到了声音，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春草气息，很好闻。

孟静樰自认为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而且还看到了那么多东西，所以在褚连易的面前，她不打算隐瞒，于是率先开口道：“王爷对吗？”

“嗯，”褚连易心头一窒，忍痛道，“你还记得多少？”

孟静樰微微一笑，笑意清淡：“大概在我醒来之前的所有事情，和王爷的所有都不记得了。”

她记得什么？她记得自己被孟栀樱和褚驰陷害，被打断双腿，被赶出家门，被人群……踩死。

褚连易不奢求她记得，于是一点一点告诉她：“你我夫妻，刚成亲不过月余，我们成亲的日子，是我弱冠的日子，以后我每一个生辰，都是我们的回忆。”

他滔滔不绝，好像永远说不累，他极度有耐心，把和孟静樰相遇到后来的种种都告诉了她。

就连孟静樰自己都震惊了。

要是褚连易说的是真的，那她真的是重生回来的？还从一开始就扭转了局面？

孟家如今也没落了，孟栀樱也死了，孟静樰的笑容逐渐从清淡变了质，笑的越来越诡异，她死死抓着被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表现得太过失礼。

褚连易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但他没说，只是继续道：“只是我们这一次去探孟云氏的口风时被算计了，火药炸了昭狱，你我重伤，孟云氏尸骨无存，你的双腿和眼睛，也受了伤。”

孟静樰身子一僵，心里的恨意突然就窜了起来，那孟云氏竟然到死都要害她，自己为何没有直接将这个人弄死？

她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恨意，死死咬着牙齿，脸上也显得有些镇宁。

褚连易看着她突然的变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分明之前孟静樰不是这样的。

难道失忆后连带着脾性也会改掉吗？

孟静樰恨了一会儿后便恢复了平静，终归孟云氏都已经死了，她也不好追究。

孟静樰缓了缓，随后开口道：“不知王爷对五皇子可有什么看法？”

她对最后一个镜像有些模糊，她竟然有些记不清楚最后一个镜像了，只记得褚连易攻进了玥安，杀了褚宁。

但其中恩怨她并不知情。那些画面虽然还在，可说话的内容孟静樰也开始涣散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里的淤血，所以才会有些混乱，但那个时候，应当与自己无关，这应当是原世界本来的路线。

可是她重生了，还和褚宁有了交集，这一切会不会改变她不清楚，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因为头痛而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每每想回忆起最后那个镜像里褚宁的脸时，脑袋里都会刺痛得厉害。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