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白滢抿了抿唇，淡淡微笑。

现在除了这样，她也没办法了。

到了门口，金颜让她先藏到楼梯间，然后按响门铃。

很快，一身家居服的沈雁开了门，身体懒懒散散地靠在墙上，朝金颜挑眉：“我正想跟你说，你上次挑的那些小皮鞭到了，要不要看看？”

“下次吧，咳咳。”金颜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没料到沈雁开门会是这句。

“来都来了，还什么下次。”沈雁笑着把人拽进来，摸摸她的头，目光低下来看她，觉得她今天特别害羞。

这时，走廊上又传来一个声音：“咳咳，那个……我能打扰一下吗？”

白滢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过来，就要被关出门外了。

而看到白滢出现在自家门外，沈雁大惊失色。又想到刚才毫无遮拦地说这些话，他脸上的尴尬、窘迫、慌张混为一体，最后变成了恨不得直接钻下地洞的惊恐。

白滢进屋，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沈雁泡了两杯茶，战战兢兢地坐在一边。

两分钟里，谁也没有说谎，沈雁和金颜面面相觑，金颜默默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

他痛吸一口气，开口打破沉静：“江先生他……七点钟的时候回庄园了。”

白滢问：“他最近，怎么都不理我？”

沈雁眼底一晃，脸色未变：“江先生最近挺忙……”

白滢：“不要再用这个借口来堵我，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沈雁，我今天来也是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沈雁猜到她想问什么，为难：“如果你们要问江先生不许我的说的那些，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白滢表情严肃，一开始她也是惯性思维觉得他又在玩她。可现在冷静下来，觉得江月笙这个坏情绪实在来得莫名其妙。之前的相处中，她对他那样冷淡，但他还是不厌其烦地讨她对好。现在，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把她踢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白滢也猜到从沈雁这张嘴不容易撬开，她不硬逼，只是说：“好，你可以不回答，但我还是要问。我问你，江月笙这几天心情不好，是不是跟程雪有关？”

她盯着沈雁那双眼睛，从中寻找答案。

当看到那双目光闪了一下之下，她心里有了数。接着问：“我知道程雪根本就没去乡下，她杀了人，所以是在精神病院？”

沈雁的眉心不经意皱了皱，似乎是在奇怪……为什么她能猜到。

这种反应，也就是都说对了。

白滢还想再问，沈雁捂住自己的脸：“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再跟我说话了！”

他没想到白滢竟然会用这种“是否”方式提问，一招察言观色，在他脸上找答案。他现在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白滢接下来也不多问，最后说：“他应该还瞒着别的事情，苏玉茹？”

沈雁背过身，两手捂着耳朵。

金颜捏住他脸上的肉，把他转过来。

沈雁宁死不屈，不过白滢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站起身，目光淡淡垂着：“行了，我要问的，都已经问了，没有其他事情了。”

她开门出去，回头跟两人摆摆手：“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关上门，她长长舒了口气，真羡慕他们的感情啊。

离开小区，白滢心里有些东西开始明朗，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她原本希望，自己永远都不用把这张名片拿出来，可现在不得不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