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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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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还是拿着一个大大的梨子在吃。他轻轻一跃,便来到了徐再用身旁,徐再用嘴角流血,一双惊恐诧异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鬼马刀。

鬼马刀咬一口梨子,看看自己破烂的衣衫,道:“我原想留下你一条狗命,但是我的衣衫却不同意。那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他歪嘴露出极尽鄙夷的一笑,接着道:“你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可以选择一种比较舒服的死法。对于一个死人,这一点我绝对可以满足。”

杨天翼没有想到从轿中走出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在山路上被徐再用赶跑的纨绔子弟鬼马刀。

杨天翼长舒一口气,当见到大眼睛和大耳朵两个汉子抬着轿子出现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了。但是当鬼马刀从轿中走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但是瞬间他仿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抱拳对鬼马刀道:“这位少侠,莫非和我们中原镖局是不是有什么梁子?”鬼马刀咬一口梨子,挠挠头皱皱眉,撇撇嘴道:“中原镖局总镖头赵老爷子义薄云天,威名远播四方。我等后生晚辈只闻其名而未曾识得,可以算是一大遗憾。未曾见面,又何谈得罪呢?如果说有什么梁子呢,也是刚刚结下的。”

鬼马刀扫一眼徐再用,接着道:“你们这位徐七爷仗势欺人,竟然敢动到小爷我头上来了,是不是该死。我已经提醒过他了,方圆百十里,都是我们家的。在这个地方,我就是真正的爷,我就是这里的规矩。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我,更没有敢如此破坏我的规矩。你们镖局走镖,至少要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吧?中原镖局再威武,还不是江湖朋友捧场卖面子吗?”

杨天翼自然是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因此恭敬的赔礼道:“我七弟性格莽撞,得罪了少侠,但请少侠看在我们总镖头赵四方面上,高抬贵手。今日大恩今生不忘。”

鬼马刀冷笑一声,随手拔一根草含在嘴里,出手捡起地上一块金元宝把玩道:“不是小爷不肯给你们中原镖局面子,我们也是替人做事而已。倘若这趟镖,是别人的,尽管放马过去,神王峪绝不插手。但是今天,这趟镖据说是客夫人的,那就另当别论了。走到这里,那就不管是不是中原镖局都一样。留下这趟镖,我大可以让各位平安的离开神王峪。若是各位有什么异议,就莫要怪小爷我出手无情了。”

杨天翼听鬼马刀一句话,心中自是明白,这一趟镖会出事,并不是因为徐在用的意气用事导致,而皆因马车中的客夫人的原因。

镖局走镖,就是要保护托镖人的人身财产安全,但是鬼马刀既然是要这批红货,那就只能将这一切都推到客夫人身上。

他走近那辆马车,看看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田尔耕虽然吓破了胆,但是耳朵却不聋,鬼马刀的话他也是全部听进耳中。见到杨天翼走近马车,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脸色颇有些难看。

谷底发生的事情,及几个人的谈话,想必马车中的客夫人定然也听的清楚。杨天翼知道田尔耕这些身在朝廷中人不肯揽责,他不想让镖局镖师因故将性命葬送在这地方。杨天翼面朝马车抱拳施礼道:“客夫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还请夫人帮忙指点一二。”

杨天翼心底纠结,如此,已经坏了行镖原则,但是他却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够自己硬起头皮,希望客夫人能够开尊口说句话,也算是给他们指条明路。

良久,马车中没有人回答。杨天翼看一眼田尔耕,两人出手就掀开了车帘。车中的一切却让两个人都吓傻了眼睛。

面容姣好,身穿丝绸长裙的客夫人躺在马车中昏睡过去。马车里面却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秋紫衣却也坐在马车中,手中摆弄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修剪自己的指甲。

没有人知道秋紫衣是什么时候钻进马车里的。

客夫人,是北直隶保定府定兴人,但十八岁生下儿子后入宫,为朱由校的乳母。朱由校即位,封客氏为奉圣夫人。

天启皇帝朱由校是个“木匠天才”,喜欢刀锯斧凿油漆的工作,朝夕营造,每营造得意,即膳饮可忘,寒暑罔觉。对于朝政却是一概不理,就像是荒废的田园,杂草丛生。

宦官魏忠贤则极尽谄媚事,引诱朱由校宴游,甚得其欢心,升为司礼秉笔太监。

明朝习俗,宦官与宫中女性,主要是宫女,暗中或公开结为名义上的夫妻。两宦官争一宫女之事,亦不乏其例。

客氏艳丽妖冶,水性杨花,原与魏朝相好,见到魏忠贤,便移情于他。天启朱由校虽醉心木艺,也竟然过问起此事,他问客氏看中了谁,由他做主安排。客氏选择了魏忠贤。

魏忠贤与客氏合谋,降旨将魏朝打发回凤阳,派人在途中将他杀死。魏忠贤和客夫人两人狼狈为奸,专擅朝政。

御史方震孺上疏,请逐客氏和魏忠贤。顾命太监王安也感觉到魏忠贤的威胁,奏明朱由校,欲加惩处。天启皇帝朱由校碍于朝廷群臣压力,没有办法,只好假意让客氏出宫躲避风头。

朱由校更是毫不吝啬,赏赐了大量金银珠宝,欲让客夫人荣归故里

田尔耕惊得瞪大了双眼,看着秋紫衣,心内更是不安,十几个锦衣卫竟然看不住一个小姑娘。她是如何进入马车的,所有人却都不曾知晓。

但若是客夫人稍有差池,只怕所有人的项上人头都会不保。

田尔耕担心客夫人会有不测,结结巴巴开口道:“你,你,你怎么会在马车里,客夫人怎么了?”他想要跨入马车,秋紫衣轻轻一格,将他挡在马车外,温柔一笑,道:“外面的天,热的要死,我进来避避暑。至于客夫人呢?她的胆量还没有一只老鼠胆量大,我只是拿出小刀修剪一下指甲而已,她就昏死过去了。我虽然不是什么侠女,但还不屑出手对付她这种妇孺。”

田尔耕虽然也怕的要死,但是他却不想客夫人出任何差错。保护好客夫人就是田尔耕最重要的任务。

大道之上的春心荡漾早已经荡然无存。听到秋紫衣一句话,知道客夫人无碍,一颗悬着的心方才安心落下。

他咽一口吐沫入喉,结巴着轻声问道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么做到底所为何事啊?”秋紫衣修剪完一根手指,斜眼看看田尔耕,道:“你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田尔耕点点头,道:“难道你还认识我不成?”秋紫衣哈哈一笑,道:“幸好我不认识你,要不然我岂不是连觉都睡不着呢?话说回来,你就是老太监魏忠贤手下的五彪之一?”秋紫衣故意歪头斜眼看着田尔耕,接着道:“我看怎么连条狗都不如啊。”话说完,她却捂嘴嫣然一笑。

魏忠贤,明末宦官,善于钻营,天启皇帝朱由校即位后,开始平步青云,拉开了中国历史上最昏暗的宦官专权的序幕,一时厂卫之毒流满天下,一大批不满魏忠贤的官员士子惨死狱中;一大批无耻之徒都先后阿附于他,更有某些阿泱之臣到处为他修建生祠,耗费民财数千万。

魏忠贤与皇帝乳母客夫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极受宠信,被封为“九千岁”,自己也在民间养了不少“义子”,如什么“五虎”、“五狗”、“十孩”、“四十孙”等。

他排除异己,专断国政,以致人们“只知有忠贤,而不知有皇上”。

魏忠贤的党徒有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五虎”为文职,包括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一年内由太仆少卿六迁至工部尚书的吴淳夫、一年内由太常少卿升至兵部尚书的田吉、太常卿倪文焕、左副都御史李夔龙。

“五彪”为武职,包括左都督兼锦衣卫都指挥使司田尔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锦衣卫指挥崔应元、东厂理刑官孙云鹤和田尔耕的心腹杨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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