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然要关心

“笃笃…”

门响，屋里一个干瘦的青年出来开门，看到李根生时，那呆滞的眼神才慢慢泛起一丝浅淡光亮。他委屈的皱了皱鼻子，眼圈微红的后退半步似乎不相信面前站立的是昔日的兄弟。

直到确认以后，二胖激动的说话:“根生哥，你你咋来了？你啥时候从城里回来的呀。”

李根生说:“回来多时了…今天我过来来看看你。”

近前青年，却已认不出是那个曾经的少年。

干瘦，皮肤黝黑。

身上一件褪色的汗衫，洗的发了白。

双手粗糙，虎口处磨出厚厚一层老茧。

二胖说:“坐，根生哥进屋坐，我去倒水。”

李根生站在门口说:“别麻烦了二胖。”

“要的要的，你是客人…”二胖念叨着出去倒水。

李根生分明看得出二胖变了，变得不是爷爷说的眼里无光，而是他身上堆压的东西太久，把原有的光芒遮掩。

“根生哥，喝水…”

片会儿，二胖双手捧着一个杯子进来，把水递给李根生，口中说着让李根生坐，他自己倒是在那儿站着。

李根生说:“二胖，你也坐吧。”

二胖坐下说:“根生哥喝水。”

李根生点点头。

井水甘甜可口，小时候他还特意来二胖家的井边打水。

李根生说:“这么多年了，二胖家的井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二胖低语:“我爹也这么说，说我家的井和我一样，都老些年了，一直没啥变化，还说我家穷说我啥也干不成，以后注定了一辈子打光棍讨不到老婆。”

话落。

几个稚嫩的童音忽从门外传来:“你说的对极了，你本来就娶不到老婆！村长都教我们说童谣了，穷二胖天天挑，挑呀嘛挑大粪，大粪臭烘烘，二胖掉茅坑！”

“哪来的倒霉孩子？是不是想我戳他一个窟窿眼。”李根生竖起银针，瞪向窗口。

窗外一群孩子哄声而散:“呀，是李根生快跑！小心他拿针扎你！跑！快跑！”

“还敢跑，我扎扎扎！”李根生追到窗边。

二胖拉着李根生，“算了根生哥，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李根生轻轻敲了一下李二胖的脑门:“对什么对，你丫这么大个人，怎么一点脾气没有，李秃头那么叫人说你，你还不气。”

“我不气，他们就越说，说到嗓子干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二胖摆摆手。

李根生说:“二胖，你不是真打算就这么一辈子吧，媳妇也不娶？你家可指着你传宗接代呢。”

“想娶，娶不到，想也白想。”二胖的回答倒简单。

“信哥不，哥带你们致富，带你娶老婆。”李根生拍胸脯道。

“真，真的？”二胖挠挠头发，“我刚才睡着的时候梦到大喇叭里说你要带领村民致富。”

李根生说:“呃，那不是做梦，是李老蔫喇叭里瞎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