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起练习

声音在坑底回荡，嗡嗡作响，哪里传得出去！况且这阴僻之地罕有人至，任他喊破喉咙又有谁能听见。

向天行躺了一会，挣扎着起身，眼晴已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他缓缓转头打量了四周，心道这可怎生是好，我要怎么才能上去？

向天行定了定神，向坑壁走去。刚走得五六步，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他睁眼看去，见绊倒他的是一个小土堆，心里气急，骂道：“要你绊我！”

一脚向小土堆踢去，小土堆被他一脚踢得骨碌碌滚了几圈才停住，泥土溅落但土堆并不分裂。他大为好奇，走上前去伸手捡起来细细打量。

“啊！”他大叫一声，急忙随手扔开，原来这是一个覆满泥土的头骨！

向天行吓得魂飞魄散，跌坐在地，大声叫道：“救命！救命呀……”坑洞幽幽，这声音沉闷回响，王山兀自大喊着，对向行的叫声充耳不闻。

向天行叫了两声，强自镇定下来，他想起家乡的传说：遇见死人，一定要把死人的面容看真切，否则，这死人的灵魂会一辈子缠着你。

向天行心道：虽然这只是一个头骨，我也要把它看清楚。他压下心底的恐惧，重拾起头骨，借着微光，仔细看去，见这头骨眼眶深陷，额骨上烙着一个符咒，旁边写着一行字：亡灵是邪恶的。

他想：这人生前定是个奸恶之徒。

他把头骨端端正正地摆在地上，双手合十，躬身说道：“亡灵，不管你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无论你有何怨念，死者已矣！还望你安息。”

就在他说话的时侯，一个黑影在他身后缓缓逼近，待距他三尺时，那黑影举起双手猛然向他一扑。

那黑影将要挨近他身子时，向天行颈间的玉佩突然微微一亮，黑影如遭电击，身子狂颤，双手狂挥，向后退去，立在坑角，一动不动。

向天行微觉异样，并不回头——村里的老人曾说过，走夜路，莫回头。

向天行拜了头骨，继续向那面光滑的石壁走去。石壁光滑如刀切一般，无着手之处。

王山喊了一阵，有些累了，喘着气歇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走到向天行面前，大声道：“都怪你！”

向天行诧异道：“怪我？”

王山道：“不错！若不是你要来这鬼地方，我岂会掉下来！”

向天行道：“我来这里，谁让你跟着来的。”

王山道：“我……”一时语塞，说不下去，心里恼怒，一脚向向天行踢来。

向天行早已暗暗提防，沉身挥掌，格开这一腿。那王山右手一拳又向向天行迎面击来，向天行避让不及，一咬牙，也狠狠一拳击去，两人俱被对方的拳头同时击中面门，唉哟一声，两人都以手掩面蹲下身去，警惕地看着对方。

不一会儿，两人又突然同时暴起，拳来脚往，斗在一起。那王山年龄大两岁，胜在体壮，但向天行胜在平日炼体勤奋，更兼练了功法，力量大些。

两人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胜负。斗了一会，开始缠抱扭打，后来摔倒在地，翻滚撕扯起来，到最后，两人的衣裳都被扯散，露出胸膛，没了力气，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两人这番打斗，都不曾注意到有一个黑影紧紧地盯着他们。

躺了一会，王山喘息着说道：“向天行……别打了，我们……找一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