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契约了个祖宗

替老奶奶整理好房间之后，整个屋子焕然一新，桌椅虽然破旧，但是却很整洁，地面也亮了好几个度。

“奶奶，您再等等，我去把院子收拾了就回来给您做饭。”

凤玖瑶说着就要出门去，老奶奶冲着她摆摆手。

“不用了，姑娘，别忙活了。”奶奶的语气缓慢，毫无波动。

凤玖瑶见这位老奶奶还是不动容，坚持道：“奶奶，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让您过上安生日子的，不管您今天怎么劝我、怎么拦我，这些事我都做定了。”

墨寒见凤玖瑶忙里忙外，也插不上手，只得说了一句——

“那我去烤鱼。”

他还没迈开脚，就被凤玖瑶拉住了胳膊。

“那您老人家还是歇着吧。”她对着墨寒来了一个标准假笑。

绝对不能再让这个家伙靠近灶台了。

凤玖瑶阻止了墨寒的行动后，麻利地来到了院子里，收拾起了已经落满了灰尘和落叶的杂物。

她翻起一件一件的旧东西，灰尘直接扬了起来，呛得她一阵咳嗽。

凤玖瑶用手扇开眼前的灰尘，眯着眼睛继续拾掇着。

屋子里的墨寒仔细打量着这个跛脚老太太。

“怎么了？小伙子。”老奶奶的目光并没有直视到墨寒的视线，就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是在自己的身上。

老奶奶坦然的一问，倒是让墨寒来了兴趣。

“没什么，只是好奇您一个老人家自己在这里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奶奶笑了笑，接过话来。

“年轻的时候啊，还挺好的，在这无拘无束，还没有那些人来找我的麻烦。”

“自己就去山上采采野菜野果子，再做几个夹子去抓小野兽，这么些年也就过来了。”

老奶奶轻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几年不行了，腿脚本来就不好，现在年纪还大了，一年不如一年。”

她的脸上随着表情的变化显现出一条一条的皱纹，里面藏满了岁月的故事。

“现在这年月也抓不到什么野兽了，偶尔逮了只野兔什么的，也都杀不动了，只好再放走，吃些摘来的野菜度日。”

老奶奶躺在她的摇椅上面，说到这里闭起来了眼睛，暗自念叨着。

“老了，老了……”

墨寒没有再说话，只是待在一旁。

老奶奶讲述这些故事的时候，表情自然，还带着一些回顾往昔的弥留之感，墨寒不觉得她是在说假话。

现在只好等着凤玖瑶。

她在院子里忙活地热火朝天，时不时发出一些响动。

墨寒有些放心不下，出了屋子来看看她这边的情况。

一出房门，墨寒就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凤玖瑶听见他的笑声，又转过头来。

不转头不要紧，这一转过来，更是让墨寒憋不住乐。

凤玖瑶的脸脏成了大花猫，好几道子黑印，头顶还挂着几片干叶子，还有一两根小枯树枝挂在了她的头发上面还有衣角上。

对于这些，凤玖瑶浑然不知，还充满干劲儿地整理着这些破旧的杂物。

墨寒见她这个样子，被逗得轻轻笑着，走近几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