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羽扇金笛
“此扇为何人所有？”
“此扇如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的一对扇子，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
“因为是我亲手打造的。”
“原来是你做的！”陆离笑了，“不会是因为是你自己做的，就把它排到第一名吧！”
“当然不是！由于我炼制各种兵器，也经常从各种矿物中提炼稀有金属，偶然发现有些矿物可以配制出毒药，有的让人昏迷，有的让人发疯大笑，有的能直接把人毒死……我制成各种药粉藏于十八支扇股，不！三十六支扇股之中，临敌只要一按机簧，药粉喷出，敌人避无可避立刻中招……这等构思之巧妙，制造之精良……”
陆离听得直皱眉，这都不是正路啊！像小孩子撒石灰粉一样，属于下三滥的手段。“还以为你扇中所藏的暗器是飞针之类的，没想到是药粉。”纤细的扇股之中要藏也只能藏钢针之类的细小暗器。
“钢针也有，钢针上喂有剧毒，见血封喉……”
陆离越听越失望，这样歹毒的兵器被排在第一位，还说不是因为是他自己打造的缘故？这样的扇子，丢了才好！
“这样宝贵的扇子，你怎么把它弄丢的？”陆离心想：这扇子若是落到恶人之手，为祸可不小。
“不是我弄丢的，扇子本是许国公宇文述花重金请我做的，所以虽是我做的，却不属于我。只是我也没想到，我能做出那么好的扇子来，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行——了，适可而止吧！”
“……去年十月，宇文述病逝后，这对扇子也失踪了。”
“不会是陪葬了吧！”
“有这种可能。”
“原来你竟给那样的高官做兵器，好像是右卫大将军吧！”
“嗯，不只是做兵器，我还曾做过一对机关木偶人，会下跪叩头、会奉茶，卖给宇文述，后来，他献给了皇帝杨广。”
“你的作品，都到了帝王家了！”
“比起兵器制造大师，我一直把自己当作能工巧匠。”
“好了，闲言少叙，帮我也做一把折叠扇吧！”
秦百业摇摇头说：“我这个人有个怪癖，同样的东西，绝对不做第二次！所以，我不会为任何人再做一对‘水火鸳鸯扇’，包括我自己，就是当今皇上来了也不行！”
“我不要什么‘水火鸳鸯扇’，也不要扇股里藏暗器、毒粉等物，只要一把普通的扇子就行。”
“一把普通的扇子，为何找我做？我的佣金可不低呀！没有千两黄金，免谈！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你肯把这对黑剑割爱相让，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舍不得，传我一手我不会的功夫也行，我经常这样做生意。”
黄金，陆离没有随身携带；让剑，肯定是不行的；传功夫，他对世俗的武学早已失去了兴趣。于是，他拿出了一颗亮丽的宝石……
“猫眼石！”秦百业的两眼放出光来，他赶忙接过宝石仔细看了起来，“真的是猫眼石！发出金绿的光芒，而且光芒变幻灵动，像活物一般。——好！有这颗宝石，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有一颗吗？如果是一对儿就好了，我寻到一块好玉，正想雕刻一只玉猫，与真猫一样大小，就差一对猫眼石做眼睛了……”
陆离又拿出一颗来……
“哇！”秦百业兴奋得蹦了起来，“我说一对儿你就真的有一对儿，而且是一模一样的一对儿……说吧，让我做什么？”他兴奋得已经忘了陆离刚才已经跟他说过了。
陆离也不跟他计较，掏出十二根白雕的尾羽。“用这十二根羽毛做一把折扇。”
秦百业的笑容僵住了，“羽毛，通常是用来做蒲扇的，无法做折扇。”
“我就要折扇！”陆离坚定地说道，他脑海里想象着白冰寒“唰”地打开折扇，轻摇折扇的洒脱英姿。
秦百业看了看手里的一对儿猫眼石，也坚定地说道：“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你给我一天时间，我有自信一定能想出用羽毛做折扇的方法，保证做出一把让你满意的折扇。但是……”他接着说道，“一把折扇，材料又是你自己出的，怎么也抵消不掉一颗宝石，你还要做什么兵器？”
“那就……做一支金笛吧！”他给苏炎做的竹笛很容易损坏，陆离想象着苏炎口吹金笛的情景……
做笛子，秦百业不在话下。他做的第一件剑以外的兵器，便是一支铜笛，当时，还因为那支铜笛被火冶子打骂了一顿，但他仍然忍不住打造各种剑以外的其它物件。在他看来，只造剑，太无聊、太可惜了。因此也最终被逐出师门。
“就算是金笛的材料由我出，也顶多值一颗宝石，还有另一颗宝石呢！除了折扇和金笛，还要做什么？”话虽这么说，但秦百业自己心里清楚：这种宝石，价值连城，根本不是什么金笛折扇能相比的。
“除此之外……没有想要的兵器了。”陆离沉吟了一下说道。
“不非得是兵器，什么都行！如果你现在想不出，就算我欠你一颗宝石，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到了要做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再给你打造。”
“欠着不好吧……既然什么都行，那就把你用矿石炼制毒粉的方法告诉我，还有那个制作机关木偶的方法。”
“好啊！矿石炼毒之法和机关木偶的制作之法，我各总结出了一本书，我抄录一份给你。恰好我也不愿意欠别人的东西，这样就算是两清了。”说是两清，秦百业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
“不用你抄录，我自己来抄录，你还是尽快帮我把折扇和金笛做出来吧。”
“那样更好，就麻烦你了。”
“你为何要用矿石炼毒，从毒草、毒虫之中不是可以直接提炼毒液的吗？”陆离不解地问道。
“从毒草、毒虫之中提炼毒液确实方便，但凡是活物之毒，放置时间久了，都容易失效，而矿物炼制之毒，长久放置也不失效。而且把毒液藏在兵器中极难，容易泄漏，石粉却容易多了。”秦百业解释道。
三天后，陆离“唰，唰，唰”地连续打开、合拢折扇，很是流畅、顺手；而且折叠时，羽毛的边缘也不会回卷，陆离很满意。
秦百业还真是个巧人，很多想法心思新颖奇特，别具一格，确实有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如果叫他一声二师兄，他也算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