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你爷爷的爸爸

大约是路上折腾奔波的缘故，小孩的身上脏兮兮，脸上又是泥又是土的，被风吹的干裂了，小小的身影被挤在角落里，显得十分可怜。

可舒芷宁一眼就看到了他。

或许是因为那一双眸子又清又亮，又或者是身处泥泞却依旧泰然自若的样子，让舒芷宁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就在这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小孩缓缓抬起了头，隔着人群，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她身上。

那双漆黑的眸子无波无澜，仿若平静的湖面，又如掩藏未知的深渊，让人只要看上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有那么一刻，舒芷宁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她猛地一把揪住舒梓然的头发：“哥哥，买他！”

几个大木笼旁已经围了不少人，大部分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专门负责管奴婢的掌事，多数集中在小姑娘的木笼附近，也有部分转到小男孩那里打量评价。

一个小孩夹杂在一群姑娘中被叫卖其实很罕见的，因为一般人家很少会卖男孩，但也不是因此就显得廉价。

相反，男孩的价格要更高，这主要还是因为达官贵人们都有不可宣人的癖好。

隔着一排人，舒芷宁也在打量小男孩。

比起被买卖的忐忑和不安，小男孩的安静显得尤为突兀。

小男孩的脸很脏，不过还是看得出长的不错，相中他的人很多。

牙婆兴高采烈地把他从木笼里放出来。

小小的个子，脚上却栓着很重的铁链，严重限制了他的所有行为。

牙婆抓着一根木棍，戳着小男孩踉跄往前走，有意无意的和小男孩拉开了距离，似乎很惧怕他的样子。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幕，除了舒芷宁。

有个相中小男孩的管事上前检查小男孩的身体有没有残缺或者病痛之类，全程小男孩都没动一下，除了在对方伸手摸他的时候，他掀眸扫了那人一眼。

牙婆从头到尾都在旁边紧张地盯着，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没多久，那管事突然神色痛苦地捂住肚子跑了。

不止他，接连两个碰过小男孩的都是这样。

牙婆脸色微变，望着小男孩的眼神里又多添了一丝恐惧。

而小男孩从头到尾表情都没变一下，仿佛被叫卖的不是他一样。

舒芷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亮了起来。

天煞孤星！

人间大杀器！

妙啊！

舒芷宁举起肉肉的小短手：“我买！”

小小的声音又奶又糯，偏偏盖过了各种嘈杂的声音，让人市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好几个人闻声看了过来，目光在扫到舒梓然后，齐齐露出鄙夷的神色。

牙婆在瞧见两人一身粗衣后，连个眼神儿都懒得施舍，很是嫌弃：“去去去，别妨碍老娘做买卖！”

这小子卖了这么久都没卖出去就够糟心的了，还有人来捣乱！

舒梓然一脸茫然：“妞妞，咱不买奴婢，咱没银子啊。”

舒芷宁从他身上滑下来，奶声奶气：“哥哥有！在哥哥口袋里呢！”

舒梓然就摸了一下口袋，居然还真被他摸到了三块灵石！

这几块灵石足足有舒芷宁的拳头大，晶莹透亮，一看就是上品灵石！

如今五州大陆里，这么一块上品灵石足以买下十几个个奴婢了！

舒梓然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捧着灵石的手都开始发颤。

天降横财！

发达了！

舒芷宁踮起脚尖，飞快从他手中取走一块，屁颠屁颠地捧到牙婆面前，奶糯糯道：“这样够了吧！”

牙婆漫不经心低头扫了眼，随即眼睛瞬间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