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占卜婆婆

在李承夜的童年记忆中，司空一直伴随着他成长。

在他被皇上李御下旨闭关学习那天起，便开启了由贾太傅照料他的学习路程。

贾太傅不比齐太傅，他虽是先帝的师傅，但年事已高，所以都只让他教一些不得宠的皇子。

李承夜虽是齐贵妃的儿子，但他被皇上斥责之后，齐贵妃也像没有他一般，不管不顾。

初见司空时，他不过是个三岁左右的孩童，一直戴着面具，坐在贾太傅的身边。然年纪小，但很是乖巧听话，三岁才刚会说话不久，却熟读很多诗词论语，这让李承夜尤为好奇。

下课之余，李承夜都会围着司空，和他探讨一些问题。

起初，司空并不愿意理他，直到有一次，司空见到李承夜悉心照顾一直受了伤的麻雀，才渐渐的对他卸下防备心。

自那以后，司空经常住在清心苑，同李承夜一起学习，玩耍。

还有一次，司空发起了高烧，李承夜不顾下人的阻拦，硬是跑出了清心苑，甚至不顾他的皇子身份，不惜下跪，也要求取一些药材治疗他。

虽然司空身体痊愈了，但李承夜却承受了一顿鞭打。

可他见到司空也只是憨憨的询问他身体如何，丝毫不在意自己伤痕累累。

贾太傅曾告诫过司空不要和李承夜走的太近，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司空却说，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能寻个知己，便知足了。

有一次，李承夜实在有些好奇，便忍不住的问道：“你为什么总要带着一张面具。”

“因为这世间万物都不如我这张脸绝美。”

李承夜被逗的笑翻在地，却没注意到司空那双垂下的眼眸。

“贾太傅真的是你父亲？”

司空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你觉的父亲是什么？”

“父亲？”李承夜想着李御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说道：“父亲是高高在上，偶尔觉的温暖的存在。”

“我觉的父亲是保护伞，呵护我，才配称为父亲。”

李承夜觉察到司空的愤怒，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觉的总有一天，司空会对他打开心扉，然后和他讲讲，他眼底的忧伤。

李承夜以为，他的一生会在这样欢快又平静的日子中度过。

直到他的母后，贤皇后将他召入坤宁宫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再次启动。

李承夜时隔五年第一次踏入坤宁宫。

此时这里已全是母后的气息。

他有些拘谨的跪在那里，看着皇后满头银发的抱着自己。

“承夜，是母后对不住你，母亲没有守护好你。”

李承夜面对多年不见的皇后如此亲昵多少有些抗拒，一旁的福鸢劝说着：“八皇子，皇后日日想着您，登上后位的第一件事也是祈求皇上将您从清心苑里放出来。这五年，皇后步步艰难，经常惨遭毒手，为了不连累您，假意不和您亲近。可是皇后时刻想着您，这头银发就是从您被关禁闭那一刻慢慢积累的。但是皇后想着您，这些年夜坚持了下来，”

“福鸢！”皇后呵斥着，似乎在责怪她多嘴，而后又温柔的对李承夜说道：“没有保护好你，就是本宫的不对。不过，皇上已经下旨，你每日都可以随其他皇子一样，去御书房请安了。你若是喜欢，也可以天天来这里，额娘的坤宁宫一直为你开放。”

“多谢额娘。”

李承夜有些冷淡的回应。

福鸢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些年都对八皇子不闻不问，他还会衷心于我们吗？”

“承夜这孩子，就是有孝心。否认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这么成功。”贤皇后看着李承夜的背影，满眼都是功利，丝毫看不到一丝温暖。

自从李承夜天天可以拜见皇上之后，他每日都将和皇上的谈话说与司空听。

皇上偶尔会给他们皇子出一些治理国家的问题，第二日再来回答。

李承夜有时候便将司空的答案说与皇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