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可测

三十三天之上，离恨天太上老君兜率宫前，孙悟空暗想，一向要来望老君，不曾得来，今趁此残步，就望他一望也好。即整衣撞了进去。内里不见老君，四下无人。原来那老君与燃灯古佛正在三层高阁朱陵丹台上讲道，众仙童、仙将、仙官、仙吏都侍立左右听讲。孙悟空直至丹房，寻访不遇，但见丹灶之旁，炉中有火。炉左右安放着五个葫芦，葫芦里都是炼就的金丹。大圣喜道：“此物乃仙家之至宝。老孙自了道以来，识破了内外相同之理，也要炼些金丹济人，不期到家无暇。今日有缘，却又撞着此物，趁老君不在，等我吃他几丸尝新。”他就把那葫芦都倾出来，就都吃了，如吃炒豆相似。

一时间丹满酒醒，又自己揣度道：“不好，不好！这场祸，比天还大，若惊动玉帝，性命难存。走，走，走！不如下界为王去也！”他就跑出兜率宫，不行旧路，从西天门，使个隐身法逃去，即按云头，回至花果山界。

瑶池，易九卧在地上继续运功修炼，一心巩固修为。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人破坏蟠桃宴！快去通禀王母！”一个仙女呼喊，让寂静蟠桃宴，恢复了喧闹。昏睡宫娥，力士，兵甲纷纷转醒。易九也跟随伍长凌顺起身，看到狼藉一片的宴会，凌顺不知所措，求助的望向尚食司小吏。凌顺跟他的性格一样，老实本分，听话顺从，又已尽天年，按照正常途径，熬到时间，投胎到富贵人家，可开启一段幸福旅程。现在发生如此意外，超出掌控，无所是从。尚食司小吏也是一脸死灰，像是知道更多，比凌顺还担心。易九能猜测一二，《西游记》有记载，沙僧原是卷帘大将，只不过是打碎琉璃盏——其实就是一盏灯而已，便被打落天庭，托生在八百里流沙河，每日受那焯心之苦，一复一日，年复一年。自己一群兵甲，宫娥，力士在这盛宴被破坏的天庭大丑闻里面，岂能不被殃及池鱼。看这小吏，虽职位低微，确能理解更多隐含意义。自古及今，文官最是心思缜密，消息灵通，天界应该也是同理。此时易九也想结个善缘，自己在这陌生天庭，举目无亲，也没啥好友，要想不断攀升高位，必定需要有人帮衬。三人既可以成虎，三人也可以火焰更高，势力更盛。何况小吏分属文官，有自己不知道，现在无法接触的圈子。现在他正是自己的切入节点。赶在凌顺之前，易九躬身回禀：“请上仙速做决断，天条无情啊”。小吏眼底精芒一闪，嘴唇萎缩，轻声道“速速离去”。易九他们本来就在回廊角落，乘着没太多人注意，疾驰离去。出得瑶池，就见远处一神官进得瑶池，少顷隐约传来宫娥哭泣，力士兵甲叫嚷之声。小吏引来云头，一伍人乘云朝军营飞驰而去。云头之上小吏注视易九片刻，

曰：“你到是聪明机警，刚才如有少疑片刻，怕我等此时福祸难料”。

“都是仙官大人决断即时，小的只是从旁帮衬”。

“凌顺你个好部下，好好照顾一二！”小吏吩咐凌顺道。

“你叫何名字？”小吏问易九。

“易九”

“恩，好，这次多亏了你，以后有什么要帮衬的，可来尚食司找我，到了报找闻度支即可”。

“多谢仙官大人”

小吏送易九一行回营，马上驾云而去，没有再做停留。

“易九，这次谢谢你，等我天年尽去，投胎转世离开天庭，我会朝何雷神将举荐你，让你来带来我们这伍兄弟。你刚来不久，要勤加修炼，到时免得实力不足，跟其它兄弟闹不合。虽有我的举荐，队伍不合，对你带队总是不利”

听到凌顺伍长如此说，易九有些惭愧，瑶池刚才不管怎样，自己越过上官，规矩森严的军伍总是不妥，如果换做自己和凌顺移身而处，自己肯定会恼怒不尊规矩的小兵，找机会结果了或者打发走了事，哪里来的推荐升迁。看见凌顺诚挚的眼神，如同邻居大叔一样，不像诓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