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归

秃鹫在空中盘旋，窥视着来到此地的陌生人。大地贫瘠而又荒芜，红色的矿土上寸草不生，随处可见庞大苍白的骨骸。没有森林的繁茂，草原的广阔，沼泽的深邃，这里更像是人间地狱。

沙尘四起，灼热的沙砾擦过脸庞，让杰克感觉脸上火辣辣一片，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弯下腰走路。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猪人，前面也有两个，这种国王级待遇都是为了防止他逃跑。他的背包被没收了但是金子，干草树枝等比较实用或者可以制作科学机器和炼金机器的材料都被保留下来。

唯一令杰克为难的还是食物问题，他的口袋里有一路上采摘下来一些浆果胡萝卜和与胡萝卜类似的植物等等也只供他吃两天，他口袋里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旅程漫长而又无趣，杰克时不时逗弄一下猪人们，看着他们气喘吁吁，汗流满面追着自己的画面很有趣。

有时候远方飘来的滚风草，杰克好奇里面有什么东西就不停追逐，后面跟着一串猪人，他打开滚风草得到一些干草，树枝和一个机械零件。

这里有着沙漠和矿土的地貌，身披鳞甲的巨兽缓慢从身边踱过，不远处的雷电之鸟守卫着巢穴，杰克相信任何胆敢靠近它领地的人都会被电一顿，强制给换一个爆炸头发型。

放目远眺，看见前方凶兽的巢穴，它们两三只成堆趴在沙地上酣睡，正是杰克熟悉的猎狗。当时猎狗的凶残他至今仍历历在目。

杰克一直不明白一个问题，这些猎狗为什么当时会不辞辛苦不远万里离开窝来追杀他，它们并不像是谁能够驱使的野兽。如果真的是受什么驱使那么也只有本能了，但是这样的本能又是从何而来？能够赋予生物本能的除了一代又一代的驯养，那也只有造物主所赋予了。

猪人们有意避开猎狗，杰克远远望上一眼不敢移开视线，几只猎狗抬起头往这里看来，复又趴下去。这样的场景见过两三次就也不再令他紧张。

黄昏将至，残阳似血。秃鹫沙哑的哀鸣声伴着尚未冷却的晚风而来。

饥饿疲惫的猪人升起火堆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下进食休息。作为被“押送”的杰克和其他被押送的猪人只分得了十分少的食物。一种固态的淀粉食品，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味道特别难吃。

杰克独自坐在一处，猪人都纷纷远离他不愿意和他接近。

身旁的猪人狼吞虎咽，和莱尔莱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莱尔莱尼，这次正是因为他们，杰克才会被议会抓。他猪人兄弟毫不犹豫把自己偷矿的事情说了出去。

一副绅士打扮的猪人曾说：“非猪，根据议会和法庭决定，判你劳动改造一百年。和你的同伙一起去红矿山那里挖铁矿，他们早就到了，在那里等你。”

猪人世界是个等级分明的社会，就像绅士猪人称呼猪人兄弟和波利波波为愚蠢的平民那样，卢布斯也为自己是乡绅而自傲。

他在这个世界里估计连平民猪都算不上吧？这种鲜明的等级制度在花国已经很少见了，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光靠种田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资源，技术和武力。

杰克作为人类的野心突然冒了出来，要是他也建立一座城市呢？他如果不能被猪人社会容纳，那就建立一个新的社会，自己的城市，制定自己的制度。

杰克脑洞大开，乐呵呵笑了几声，拿起手上的胡萝卜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