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豁牙

当铺的伙计探头探脑的张望，他这样子引起了伍义的注意，伍义抬眼看他：“有事？”

“嗯，那个……”伙计吞吞吐吐的站在门外，一副便秘的表情。

掌柜的看独孤常将账本翻来颠去，想着明天不知道多少流言蜚语影响生意，他正满心不痛快，看伙计扭扭捏捏的样子，火气一下就腾了上来：“你有话就说。”

“这花盆，我想起来是谁当的了。”伙计哆嗦了一下，迟疑的说，“当时我问他哪儿来的，他说是捡的，我想着市价五百的花盆一百就收了，那也是很有赚头的，也就没再多问收了下来。”

听这意思，当花盆的人，是绝对买不起花盆的人。

伍义忙问：“当花盆的是谁？”

“火钳帮的豁牙。”伙计说完这句，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掌柜。

掌柜一副牙疼的表情，官府他不想得罪，火钳帮的人他也不想得罪啊。

“真是巧了，”伍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次我好像敲掉了他一颗门牙吧，得，让他过来，要是不说实话，另一颗也别想要了。”

只可惜，豁牙再也没法撒谎了，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等宋捕头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一具双手被吊起来，浑身布满伤痕，死不瞑目的尸体。

看着站在豁牙家外面的郑智，伍义眨巴了两下眼睛：“你怎么来了？”

“豁牙两年前从教坊买了个女子做老婆，这个女子也是从南边来的，我去教坊问过，她在教坊的时候也常去慈悲庵参拜。”郑智皱着眉头看着吊在地窖的尸体，“会是那个女人下的手吗？”

伍义看着地窖里堪比刑房的布置，心中有了猜测：“这里难道是火钳帮关人的地方？”

宋捕头看出了端倪，咳嗽了两声，又不好说破：“豁牙在火钳帮只是个跑腿的小角色，刘放不至于把审问的重任给他吧。”

“那也不一定，这里一定是关押过什么人。”伍义拿起带血迹的绳子。

宋捕头不好细说，忙带人出去了：“去把仵作找来验尸，问问周围的邻居，这两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还有，找找看教坊买回来的那个女子在哪里。”

上面的房间里并没有女子的衣物和用品，反倒是地窖里找到几件女子的衣服，周围的邻居都说不知道豁牙娶了媳妇，也不知道这房里有女人。

伍义觉得奇怪：“难道这个女人一直住在地窖里？为什么？”

郑智清了清喉咙，眼看着不说不行了，这才开口：“豁牙买这个女人回来并不是当妻子对待的，他应该是有些特殊的嗜好，下面的那些东西都是用来折磨那个女人的。”

说到这里他有些失望，如果那个女人是蛊娘，绝不会任由豁牙像养猪一样把她养在地窖里折磨。

而且养蛊需要洁净的水，地窖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条件。

伍义听了恶心的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