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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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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李暄倒是遭了无妄之灾,想着这些的谢安,又问道,“锦衣卫那边审出别的没?”

“碍着您的面子,没上大刑,目前而言,交代的和您知道的情况一致。”董允川解释道,又试探问了一句,“是否要让诏狱上刑?”

尽管谢安没说要留下贺炬峥,但他的态度,李家的家丁都看在眼里,小六也在那边盯着,锦衣卫顾忌帝师府,顺手卖谢安一个人情,也很正常。

“这种江湖油子,要么骨头真的硬,要么毫无底线,若是前者,上刑也没用,若是后者,就是都交代完了。”谢安心里有数,“放了吧,锦衣卫若不放心,会派人暗中盯着。”

董允川心领神会,又见谢安连续捏了好几次眉心,干脆劝道,“少主,您好像没睡好,要不先去歇会?给您备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打扫,被褥都是干净的,您去睡会吧?”

谢安摇头,“不必,把各处递过来的信,都拿过来吧。”

自接掌谢氏以来,谢氏自京城到全国各地的产业,以及遍布在各行各业的人和事,包括虽没在京为官,但分散于各地方的谢氏官员、人脉等,全都在逐渐汇聚到谢安

的手里。

刚开始,自然有人不服,但自谢安接手谢氏以来,光是这俩月赚到的钱,就超过了谢氏去年全年度,这还是在秋收大减产的前提下。

董允川作为上承谢安,下接各管事的人,最清楚这些人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直接被谢安的能力制服的,现在也就差一些官阶较高的地方官,还不是很服气。

眼下,瞧着谢安哪怕状态不佳,仍能条理清晰的“调兵谴将”,他愈发敬佩,悄悄去沏了盏参茶来,“少主,您先喝口参茶缓缓。”

谢安没拒绝,喝完也觉得头脑清醒了些,不一会就把要紧的事,基本处理完毕。

于是实在头疼得紧的他,不再绷着自己,让董允川帮他铺了张宣纸,他自己也换了支大斗笔,压好镇纸,缓吸了口气。

待到气息平稳,谢安才点墨落笔,如龙盘飞,似蛇遒环的笔画,有力顿挫于清白的宣纸之上!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二十八个字,字字透骨!

董允川作为绿绮阁的掌柜,立即品出了裹挟在字墨中的烈烈风骨。

绿绮阁最初只是琴行,扩营后包

售了书、画、棋,阁内不仅有名琴镇店,亦有罕见的古画真迹、各类材质的棋具,以及前朝、当世的大家墨宝。

董允川既能当上这里的掌柜,自然拥有不俗的品鉴眼力,就这幅字!没个几十年的笔力,按说根本写不出这等风骨俱佳,饱含情绪,振聋发聩的极品!

这些字仿佛自带音吼,看得董允川都莫名热目。他不由自主的问道,“少主不留落款?”

“嗯。”已经放下大斗笔的谢安,没有落款的意思,“不合适。”

董允川愣了一会,就明白过来了,这是首好诗,也是幅好字,却着实不适合外传,这诗表露的风骨,有犯上的嫌疑。

当今虽然宽宏有为,可少主毕竟是来年就要下场的人,确实不适合节外生枝,“是属下疏忽了,那是要毁了?”那也太可惜了!

“倒不必,等晾干了,再叫人做旧,当是前朝笔墨即可。”谢安自己也很满意这幅字,写都写了,毁了可惜。

比起弹琴,谢安烦躁时,其实更喜欢写字,一直如此,所以他的书法造诣极高。

但重生以来,为了避免被人从字迹中看出端倪,他一直藏拙。

直到方才,他才

写出了自己的笔力,甚至比以前写的都要好。

他自知原因,又换了狼毫笔,练起了楷书,笔笔规整,是会试时,多数阅卷官员喜欢的字体,漂亮、工整、易看。

董允川:“……”

要不是亲眼见证,很难想象两种字都出自少主之手。

“下去吧。”谢安想平复心里的烦躁,还需独自静静。

尽管独自静静的效果也不大,否则他昨晚就不会一宿未眠了。

辗转反侧间,都是方明悠念的横渠四句,以及那振聋发聩的大师级绝句。

这首诗,他不知道叫什么,也没敢问,他从未看过,说明不是古贤之作,也不会是现在的文人骚诗,这样绝妙的词句一经问世,哪怕是个无名小读书人所作,按说也该流传傲世。

可他从未听过、见过,只有一种可能——

这诗,极有可能是方明悠所作。

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胸襟气度?!

“方、明、悠。”

定神之间,谢安看到自己笔下写的,都是“方明悠”三个字,着魔般不可理喻!

其实如果更理性的分析下来,诗还是极有可能是别人写的,方明悠说的是真话。

但两人谈话时,方明悠言语里透露

出来的思想深度,让谢安彻夜难眠的明白到——

是她。

就是她!

演戏可以演出情绪,能让人难分真假,可思想的厚度、宽

度,是演不出来的。

何况这样的思想本就是万里挑一,常人难匹,又怎么可能“对照”着演出来?

唯有本色“出演”,才能如此真实,她和他一样看到了,朝廷正被困在牢笼里。

她还为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不拘一格降人才。

从前,他以为,既然斩不破、理不清,那就走出去,所以他格外注重海事,他想往更广阔的天地觑得天机,现在……

“办个不以科举为目的,又以科举为诱惑,可以教出更多不同人才的学府。”谢安握紧手中的笔,喃喃出声而不自知。

就像有什么早已破土而出,他仍没发现那般,又或者发现了,但强行无视。

到了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又后悔了、心软了、动摇了。

一夜辗转难眠,一如在请旨赐死她的那一夜。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他早就把后路封死。

“谁也救不了你,包括我。”

谢安收起写满了的宣纸,丢入炭盆。

火牙撩起,将一个个“方明悠”全烧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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