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聚齐
有些故事
在还未开始前便已经结束。
而这样的故事开始了，
便永远不会迎来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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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渐渐散去。
海边奔驰房车里舟车劳顿的两人才刚刚关好窗户、吹着空调，预备沉入梦乡。
小区里的肖航却是已经清醒了。
虽然昨晚很晚才回家入眠。
可在温馨舒适中入睡的他。却短时间内恢复了精力。
昨晚他做了一个很幸福的梦。
醒来后，肖航没能记住梦中的内容。可却深深地记着那梦中的感觉。
很安心！很幸福！
醒了很久，依旧感觉自己被温馨所包围着。
多年来，看似在人际交往中游刃有余，欢声笑语的他。
实则一直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他把自己的孤寂隐藏得很好，都快要骗过自己了。
昨天他莫名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门被“理解的钥匙”打开了。
想到不知何时住进心中的人，肖航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
即使现在依旧不知道，进到心中的“肖莹莹”是怎样的存在。
可肖航深深感觉到。“肖莹莹”应该是世界上最理解自己的人。
（就这样，很神奇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不理解我当时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沉溺在那甜蜜温馨感觉中的肖航很快褪去了一身的倦意。朝气蓬勃地散发着“勃勃”生机。
昨天宴会，定在星期六。就是为了大家可以尽情狂欢，不必为第二天而放不开。
原本预料浪到深夜，睡到中午的肖航却早早地苏醒。
白白多了几小时的肖航，感到百无聊赖。
无所事事的他，并没有在床上缠绵。
随意想了想，肖航便下床去做早餐，并在熬粥时，卡时间洗了个澡。
香喷喷的干贝海苔粥和煎蛋入腹。
胃里暖烘烘地，真是惬意十足。
碗筷收拾好，肖航便有了打算。
早上先彻彻底底大扫除一番，再洗个清爽的澡迎接下午。
虽然平时也有打扫，可平常也不可能每天换被套、床单、晒枕被。
而且总是有很多平常不容易打扫到的地方。
现在需要来场大扫除。将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来搭配他温馨的心情。
“去打扫卫生啦！”肖航兴致盎然地宣誓着。
然而这幸福的打扫，却并未持续太久。
当他整理卧室时。
他却在书桌下，意外发现一个黄色小盒子。
盒子是木质的，没有灰尘。大概是30×20×15cm的规格。左右摇晃时没声响。
但是可以通过手上感觉到的加速度变化，判断出里面有东西和紧密的缓冲物。
盒子外壳看着不是很粗糙。却用一把精致小锁锁着。
肖航不记得自己搬家整理的东西里，有这么一个盒子。他随手将它放在书桌上。
肖航还来不及去研究这个木盒子。就被更在意的事吸引了。
桌上的日记里本昨晚没收，在那里摊开着。随风翻开一页又一页。
日记本里夹着的便利贴，露出黄色的一角，很是显眼。
肖航傻傻地笑了，想去看看自己昨晚的日记，温习昨晚的温馨。
（明明知道可能是地狱，却还是打开了。爱情当时真会让人变傻。）
可翻开夹着便利贴的那页后，并没有意料中的温馨感传来。
便利贴带给肖航的是一片空白。一片让肖航恐惧的空白。
皱巴巴的便利贴上没有任何字！也没有任何笔划过的痕迹。
他确信那便利贴就是他昨晚夹进去的那张，也确信是王鑫给自己的那张。
最确信的是，上面有“肖莹莹”的名字。
可现在，那三个字就那么消失了，连同它存在过的笔迹也消失了。没有一点痕迹可以证明那三个字曾在那纸上存在过。
就像那照片上消失的女孩，就像那大家消逝的记忆……
……
肖航感觉，之前充盈大脑，晕乎乎、轻飘飘的幸福感，不知怎么就沉了下去。
他恍惚间想起，今早他没有再无意识地述说她的名字。
那种她“存在的感觉”。
在昨晚睡前，他就隐隐感到消失了。
可他之前沉浸在自己创造的快乐中毫不在意。
温馨的感受渐渐化为恐惧。
……
原来最美好和最哀伤的东西，是同时降临的。
因为给予肖航这些情绪的都只是一个人。
他感觉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他找不到了。
虽然很重要，可他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也许是某个人、也许是某件事、也许是某样物品；或者是其他什么……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虽然想不起来，可他还是发了疯一般地去寻找。
（梦悄悄的飞过夜晚，恨偷偷的闯进梦里。）
肖航打电话给景鸿，得到的答案是——“肖莹莹”这名字，是车上第一次听到的，便利贴有印象，可上面应该没有字。
（半夜醒觉梦碎，迷幻中飘渺浮沉。）
肖航打给了美璐，美璐毫无印象。并想八卦昨晚毕业照上PS人的消息。
（是你张开手抱紧我熟睡。笑我像喝醉，劝我别再去乱想。）
肖航打给爱玲，无人接听
（梦若雾散风吹，莫再苦追呀！日日夜夜，望穿双眼，心已破碎）
肖航打给王鑫，得到的是承认PS行为的事实，与所有最初言论是玩笑的解释。
（悲悲凄凄骂你怨你一醉再醉，风冷雨冷渗着热泪）
肖航询问王鑫对“肖莹莹”这名字的印象，王鑫表示莫名其妙。
（饮千杯苦酒替你赎罪，力尽患难愿生死也敢去笑对）
刚挂断王鑫电话，又立刻接起爱玲的回电。
（夜路漫漫誓不悔约火里也去，苦你吻你却是梦幻）
写下“肖莹莹”名字的爱玲，表示从没见过、听过、看过，更未曾写过这名字。
（缘尽似灰飞烟烧那约会未睡，梦里是谁！）
肖航决定找理由将她约出来。为了证实他的一个想法。
（笑我像喝醉，劝我别再去
梦若雾散风吹，莫再苦追呀.........）
很巧昨晚，爱玲留宿在了酒店。
（日日夜夜望穿双眼心已破碎
悲悲凄凄骂你怨你一醉再醉）
肖航约好后就飞快开车出门，极速开到了酒店。
（风冷雨冷渗着热泪
饮千杯苦酒替你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