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沈家的动态
“你个小兔崽子！想诬陷你老子！”沈太傅找了半天，拿着一支毛笔砸了过去。
“好了！好了！”沈灵婉扶额说着，“你们跟他关系熟不熟我不问，我就想跟他划清界限。”
“那小子不会是欺负你了吧！”沈书成紧张的站了起来。
“没有！我是很不喜欢他这个人！城府深，人还坏！”
“甜甜，给你了，你就拿着！咱沈家不欠他的！”这些年，沈书仁出面帮着赵亦恒解决了不少事情。这点东西，那是小意思。
“二叔，沈家欠不欠他的，你们说了算！但我不想欠他的！”
“额…甜甜呀！你不是沈家的一份子呀！这帐呀！得这么算…”
“打住！二叔我不想按照你的算法算！每年生辰的东西，都在。那些平时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大半我都找到了，其他的有的送人了。就折钱给他吧！”
“这…不合适吧！”沈书仁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要从他腰包掏钱给赵亦恒，这帐算的太吃亏了。
“爷爷！”沈灵婉嘟着嘴看着自家爷爷。
“就听乖宝的！赶紧看看折钱给人家！”
“爹！这帐没法算清！”沈书仁破罐子破摔的解释道：“这平时的山珍野味的，大伙都吃了！甜甜那几批上好的赤焰霞、青烟罗的，哪个不是万金的料子！还有那个稀奇古怪的零嘴……”
沈灵婉听着自家二叔，如数家珍的说出来，越听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别说了！”江氏狠劲的在沈书仁身上拍了一巴掌。
沈书仁一脸茫然的看着江氏，江氏则杨扬下巴，让他看看沈灵婉。
”哎哟！你这怎么还哭上了！咱家又不吃亏！“沈书仁心大的宽慰自家小姑娘。
”呜……”
绿梅忙着走近沈灵婉，轻拍着后背，安慰道：“哭什么呀？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嘛！”
“沈……沈家……是养不起……我了吗？……要靠……要靠……一个……外人来养！”沈灵婉泣不成声，“我不管！……折……折钱……还他！”
“还他！还他！”沈太傅最疼的就是沈灵婉了，小姑娘小珍珠一落，那是什么都答应的，“乖宝，过来！到爷爷这这来！”
绿梅推着沈灵婉走到沈太傅身边，就听沈太傅再次开口，“老二呀！你赶紧估算一下，折多少钱还他！”
“爹！就几个铺子里的都加上，也不够还的呀！”沈书仁无奈的说道。
哭的差不多的沈灵婉，问道：“那大概是多少钱？”
沈书仁撇撇嘴，说道：“少说也得几十万两！”
“合着，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外人把我养大的？”说着，沈灵婉又委屈的哭了，“我是不是……不是亲生的？”
这一下问题升级了！
“亲生的！当然是亲生的！”沈书成立刻肯定道，“你出生的时候，我、你李叔、你绿梅姑姑、你肖叔、金嬷嬷，还有你二哥都在！你李叔和金嬷嬷给你接生的！怎么能不是亲生的！”
“你赶紧算算铺子里有多少钱，不够的我们大家凑凑！赶紧还给人家！”江氏捣了捣沈书仁。
“大几十万两！说能拿出来就能拿出来！”
“爷爷，你让二叔把家里铺子给我，我自己挣钱还他！”沈灵婉主动要去做生意。
“你都没做过生意！别把家里铺子搞没了！”沈书成担心自家老父亲一会心软答应沈灵婉了。
“爹！你把娘留给我的铺子，也给我，我自己管！要是我挣不到钱，我就拿我的铺子还他！”
“那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沈书成绝对不同意，发妻留给女儿的嫁妆怎么能拿来胡闹呢！
“你都说了，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那就是我的，娘要知道了，肯定也不会让一个外人养我的！更不会让我一个小姑娘跟一个外男有交集，这于理不合！”
沈书成觉得自己女儿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也没反驳。
沈砚和沈墨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心道：哎～自家老爹，两句话就败下阵来！
“爷爷～”沈灵婉拽着沈太傅的手，来回摇晃着，撒着娇，“爷爷～”
“乖宝呀！咱一大家子生活就指望你二叔管着几个铺子呢！这要是整没了，你爹和你大哥那点微薄的俸禄，是养不活一大家子的！你可想好！”沈太傅知晓沈灵婉是个讲道理的好孩子，就是年纪小还有点爱闹。
沈灵婉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那就给我布庄和胭脂铺吧！我娘留的也有布庄和胭脂铺，这样我一起管，方便的很！”
“嗯！还是乖宝懂事！”沈太傅就知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的乖宝肯定不会胡闹的。“不懂的地方，你就问你二叔哈！”
事情告一段落，大伙就等着看沈灵婉胡闹后，给她善后呢！
——
皇宫内。
“你说什么？沈家的铺子都在大批量抛售？”崇德帝琢磨不透，问着身边的汇报的唐如海，“你说沈家这是要干嘛？”
“皇上，这……老奴就不知了！只是这不年不节的，除了柴米油
盐没有抛售，其他的店铺都在抛售，这……”唐如海也不好直说，但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崇德帝陷入沉思，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身在帝王家，有些事情就不能过度解读，越解读疑心病越重。
心中猜想：难道沈太傅是要举家离开京都？要是没了老师的支持，自己手中的皇权对于其他两派几乎形同虚设！又或是，沈太傅已经占到其他阵营，回笼资金为的支持别人？
“唐如海！你先下去吧！”
唐如海应声告退，独留下崇德帝在养心殿。
“都听见了吧！盯紧了！如有异常，你知道该怎么做！”崇德帝对着空气说了一段话。
“是！”空气中也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而后便再无声响。
兵部尚书府内。
“大哥！怎么办？”孙可盈心中不安的念叨着，“他们肯定是知道了！肯定是知道了！”
“好了！祖父叫我们稳住，别自乱阵脚！”孙向阳不耐烦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就是想给那个丫头一点颜色瞧瞧！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你先不要庸人自扰好不好！我们现在不确定沈家知不知道你绑沈灵婉的事情，要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跳出来，不是不打自招嘛！”
“大哥！你看沈家无缘无故所有店铺都在不同抛售，什么意思？他们大量的回笼资金，是何意？是要全力以赴跟我们孙府一战吗？”孙可盈细思极恐，哭着说道，“沈家人对沈灵婉，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不定他们就是要为沈灵婉出头！”
“知道你还下手，你这脑子怎么长得！还好意思哭！”孙向阳不胜其烦的说道，“祖父说了静观其变，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别坏事！”
户部尚书府内。
“小姐，门房来报，秦小姐求见！”
“蠢货！这个时候来，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做的事吧！”最近，岳娇娇越发瞧不上这礼部侍郎之女秦采青。屁大点事，心里就慌的不行。“带她到花园里，我立马过去。
岳娇娇说着就起身往花园走去，远远的便瞧见秦采青沉不住气的样子。
“娇娇姐！你听说了吗？沈家商铺都在大批量抛售货物！”秦菜青迎上去，拉着岳娇娇的胳膊便说道。
岳娇娇看了眼身边的大丫鬟，伺候的人全部离得远远的，独留二人坐在花园中间的石桌旁。
“你先放宽心！我们又没做什么，你慌什么！”岳娇娇淡定的，拂着身边的盛开的雏菊。
秦采青压低声音说道：“可是……可是最后是因为我们，沈灵婉才被掳走的！这要是……”
岳娇娇一个眼刀扫视过去，吓得秦采青闭了嘴！
“掳走沈灵婉的是孙可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若是出了事，你以为你能逃的掉！当时可是你去和王二接头的！”
岳娇娇早就明白，秦侍郎不过她爷爷的一条狗，他的女儿又好到哪里去！说不定哪天就倒戈了，所以沈灵婉这件事，她自然是要推着秦采青在前面，想下她的船，做梦！
“娇娇姐，你这是……”秦采青没想到岳娇娇会这么说！
“采青，姐姐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件事一旦败露，你们秦家和我们岳家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你要管好自己的嘴！”以后很多事，还要指望这个傻女人办，这会儿，岳娇娇拉着秦采青安抚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你一定要管好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下人。”
“嗯！嗯！嗯！”秦采青知道是这个理，点头如捣蒜。
“采青，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我祖父他们时刻关注着这个事情，还没有结论，你不要乱了阵脚！一定要保持平常的心态！”岳娇娇宽慰着秦采青。
“好的！我听姐姐的！”
岳娇娇看似听着秦采青说话，自己的脑中是在想，自己在孙可盈之后布的局如何，有没有哪里有漏洞的。就是东窗事发，先是孙可盈顶着，真要到了最后一步，这不还有个秦采青嘛！
京都城内的关系错综复杂，利益纠葛不清。除了皇帝、兵部尚书孙家、户部尚书岳家…….此刻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沈家的动态。
——
“小姐，你先吃点东西吧！”迎春端着餐盘跟在沈灵婉的身后。
“等会吃，我得先把这批货对完。不然一会儿又得重新点。”
沈灵婉这几日便是几个店铺来回折腾，要做生意，首先得知道铺子里的进货出货账目。再根据情况做了一些规划，将积压许久的库存都想办法清掉，进一些畅销的货，还得找个由头抬高价格，不然几十万两，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聪明人做事，那是事半功倍。沈灵婉跟着老帐房学了两天的算盘，就能将算盘打出了绝技，加快了盘账的速度。
这一顿操作后，发现她的陪嫁铺子和沈家铺子里的猫腻，便汇总后分别交给父亲和二叔。
“哟！不错嘛！这么快就查出来问题了？”沈书仁对着自家这聪明的侄女竖起了大拇指。
“多谢二叔夸奖！”
“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呢？”小姑娘能几天看完所有的账目，并能准确的指出问题所在，确实让沈书仁刮目相看。
“都是我们沈家铺子的老人了，我一个做晚辈的不好处置的！”沈灵婉忙着挣钱，才不想管这些破事呢！
“甜甜这么聪明，肯定心中有决断了！说说呗！”
“我是这么想的，杀一儆百！把掌柜们召集过来，捡问题最多最大的处置，其他问题轻的，罚一罚、敲打敲打。让他们回铺子里自查，再各自写个处理文书，您这边批准了就执行。”
沈灵婉的建议简单易懂，沈书仁频频点头：“好！那就按照甜甜的意思处理，你放手去做就是了！”
“二叔，您想多了！我的挣钱方案还没想好呢！没空管其他铺子！您自己去管吧！”
“甜甜，那你娘留给你的铺子里，有些都是柳家的老人了，你知道的，爹这边……”沈书成为难的说着。
“我知道的！爹，您这姑爷身份不好管，交给我二哥吧！反正他也没什么正事！”沈灵婉瞬间决定了沈墨接以后的工作内容。
“你二哥行吗？”沈书成有点不太相信他那个不靠谱的二儿子。
“二哥不行！这不有二嫂嘛！”做生意，沈灵婉自然是要去请教二嫂的，有二嫂钱氏在，二哥自然就会管铺子了。
“对对！大哥，墨儿那媳妇儿可真是做生意的好手呀！不愧是江南首富之女！”有时沈书仁搞不懂的生意，还得去请教那个侄媳妇呢！
“那就这么说吧！我得去规划规划了！”沈灵婉起身告退，便去找沈墨寻梅阁。
“二嫂！二嫂！”
“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钱氏嗔怪的道，“你这是又来跟我请教？这要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你怕不是会成为京都首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