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基地乱象 瘟疫起源
列哥玛职业军人，目睹龙一等的战力。事后召到团部，想把其留在身边。经吴永途劝说，想想的确不合适。嘉奖还是要的，暂时留在指挥部。
接到观察员报告，朱迪艾莉来了解。龙一见到二人，表现得异常兴奋。抚育营时见过，采数据去过几次。知道她们身份！
见和吴永途说话，就悄悄靠过来。发现都在看它，就假意站一边。列哥玛见状，感觉精神是不太好。还是吴永途带来的，他这么说基本肯定。
同来的女军官，穿夏装衬衫中裙。天热走一段路，出汗气味较强。跟列哥玛很熟，上前要握手祝贺。跟龙一擦肩，它故态重发。扑倒犹豫下，卫兵趁机拉开。龙一太过强悍，四个人控制不住。
追逐女军官，还想接近艾莉。保护朱迪二人，都是天意会高手。只是没有指令，才没动手杀它。龙一没法靠近，也分析情形不对。混乱中到外面，想窜进山间密林。参谋长不知咋办？
四周警卫林立，岗哨还架着机枪。朱迪下令开枪，吴永途稍微一愣。还是立即执行，转眼打成了筛子。目标就是她俩，险些祸害垫背的！
吴永途解释后，列哥玛也没说啥。搞不懂咋回事？这女的说话算，下手也真够狠。已经决定投靠，现在也不能问。交代下属一番，龙一按阵亡处理！
回到实验基地，专家总结数据。叶川站起发言，指责总工失职。不该下令开枪，让人将龙一打死。导致实验品，这一批全部死亡。没有活体，供研究参考。对项目是重大损失！
逃跑企图明显，脱离控制是后患。对叶川的指责，朱迪不屑一顾。桥木借机表态：“谁想伤害总工，死是唯一的结局。自然人如此，更何况是它！”
见弹劾无效，提出改进方案。要为克隆战士，激活生理系统。目的是不繁殖，可以保留部分功能。延缓它们发现，自己跟自然人不同。
另外就这次而言，不至于过度残害。虽然违背意愿，也比被活吃好。使用数量多了，这情况无法杜绝。再说要糟蹋人，未必及时发现。全都枪毙不现实！
不能说毫无道理，但是已无法改变。违背初始意愿，等于从头来一遍。无论与自然人，还是克隆女性。一旦进行繁衍，是多一个民族？还是多一个物种？这一群体壮大，谁来监督管控？会成自然人灾难！
剥离这部分基因，不是做节育手术。先天就不发育，恢复是系统工程。朱迪艾莉来时，这方面研究已结束。都是安德鲁强项！
不仅耗时费力，且动摇工程基础。桥木听了报告，自然不能同意。他不管生出啥来，但耗时费钱不行。花了大半辈子，人的生命有限。至于说到威胁，母亲有处理预案。君子用人如用器，它们就是纯器具。用来统治世界？那绝对不可能！
会长思考后，尊重朱迪的决定。同时再次强调，总工程师权威。在基地她最大！
更喜欢激进者，可叶川才学太差。特意告诉弟弟，凡事朱迪说的算。也要考虑照顾，叶副总工的面子！
他看不懂朱迪，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第一次见她时，为其容貌倾倒。仪态万方，天生丽质。跟母亲当年有一拼！
来这工作后，穿戴打扮随意。听她老师介绍，才知道是工作狂。时间长了，知道确实如此。眼里只有工作，跟丈夫感情不好。
原则性强，太多条条框框。事比她老师还多，像古板的老太太。当总工后，总跟自己有分歧。一次争论后，居然要甩手不干。
让手下去查，竟有皇族血统。是欧洲一帝国，某公主的后裔。动她有些牵扯，另外也没人取代。派人杀她丈夫，算是一个警告。她知道后，毫不为所动。感情不好，终归也是夫妻。心是铁做的！
威胁还是有效果，自己又加了酬金。这么多年来，好似没受影响。回来扎进实验室，有时几天不出来。这样人太可怕，留下她只是没办法。物色人慢慢替换！
叶川副总工程师，排名在艾莉之后。感觉平易近人，尊重各层研究员。其实唯恐不乱，一心想当上总工。安德鲁失踪后，认为就该是自己。不想被朱迪截胡，对她意见老大了。有不少人支持他！
朱迪艾莉二人，被安德鲁诓骗。带研究成果加入，解决了许多难题。别看年纪不大，业内公认的天才。师生共同努力，结合巨大投入。基因变异技术，达到空前高度。这点叶川比不了！
那时朱迪负责，基因预定催化，这一环节给予，克隆战士超能力。其变异程度，让她自己害怕。同自然人相比，反应能力二倍半、生存能力五倍、学习速度六倍、成长速度三倍半。特殊植入还不算，就令人毛骨悚然！
艾莉以物理形式，复制出模拟容器。用来取代子宫，日后才能量产。她反对技术普及，被桥木安德鲁无视。
先期技术不成熟，计划仅克隆四只。而其他方面，为最大产能准备。基因预期催化术，加环境模拟容器。能同批孕育，三千制式克隆人。
安德鲁负责，控制思维部分。使尽浑身解数，无法突破瓶颈。剥夺情感和繁殖，并入忠实和服从。数度分离合成，达不到有效控制。这是巨大的隐患！
抚育期进成长营，会学习军事技能。它们在一起
，形成自己的思想。会取代并对抗，后天的教育灌输。同时也会发现，跟自然人的差别。后果极其恐怖！
训练设定残酷，教官缺乏引导能力。心理辅导师，不具备军事素养。即便二者合一，也无法长期维系。只要思想独立，必然因环境转变。不能独立思考，后果将更可怕。也不是现实需要！
这时叶川跑来，提起分子倍增理论。让他心里一动，也曾风靡一时。副总工就激进，身边也都那样人。不是安德鲁学生，只是知道个大概。论证后就被封存，没机会窥觊全貌。
想想准备应用，俩学生肯定反对。这部分调来叶川，留在身边当助手。一时名声大涨，极其得意飘飘然。安德鲁失踪后，好像是他的学说。这方面成大拿了！
基地许多人，称技术员更合适。大多记录进度，测量生理指标。在这工作久了，真以为是科学家。他们为啥不满？总工的要求，都耗费时间。待遇更是天差地别！
安德鲁骗她们来，却争取了好待遇。艾莉都很遭妒忌，假期跟朱迪一样。除权力不同，就差别一点钱。薪酬是叶川三倍，其他副总五六倍。这些在基地，还不是最重要。回家休息时间，才最令人眼馋。
她俩每月休一次，至少在家一个月。叶川才休十天，那相对也不少。有的“技术员”，一年才回家十天。奔着高薪来，开始没想到这些！
虽是提前讲好，但看到还是嫉妒。这里中年人居多，也有才结婚的。老夫老妻也不行，回家少孩子都不亲。
试验成功后，奖金是薪水总和。饼有诱惑力，他们也真相信。或许能拿到钱，但研究没完没了。到时候只能签约，薪金还会减少。每年耗费太大，薪资都先发一年。
上轨道后，一次克隆三千。训练营的耗费，也不会太少。外交和公关费用，及比萨哥“行政资金”。这都是新增开支，财团都捉襟见肘。着急开源节流！
这些“技术员”，可不想到这些。迟滞工作进度，就是与他们为敌。你们拿钱多，生活也舒适。当然耗时长好，我们可着急团圆。但又人微言轻。只有叶川敢抗衡。快成旗帜了！
对这些科研人员，基地的管控严格。工作区非工作区，完全独立分开。没有要紧事，根本不让乱串。
工作区管得严，除了工作没别的。非工作区随便，还有娱乐和艺妓。那里非常混乱！
不能回家，休息时间不少。工作性质决定，平时都过于清闲。久不见天日，人就容易变态。即便有“艺妓”，关系相当很乱。非工作日期，睡哪跟谁睡的，有时都说不清楚。封闭在山洞里，持续十几二十年。估计谁都够呛！
在基地休息，接触不到她们俩。工作时都是领导，看问题难免不同。叶川唯恐不乱，为总工推波助澜。有时都不回家，在这算有亲和力！
就在大家忙着，找论据的时候。吴永途来电，出现一场瘟疫。发病时间短，密集型死亡。没弄清缘由，可能和实验品有关！
地点部队医院，伤兵最先感染。两天内全部死亡，比率达到百分百。龙一因立战功，战后给予厚葬。一些轻伤士兵，参加了他的葬礼。在医院换药，然后看望了战友。爆发点就在这！
两日后发病，医院死三百多人。外伤病患全死，手刮破都没幸免。质疑外伤导致，做了严格防范。没外伤不感染，瘟疫又自然消失。怀疑首个病例，是龙一连队伤兵。从前吴永途，是基地内部守卫。知道的多些，感觉事情蹊跷。
接到汇报后，工程师都很困惑。克隆人在理论上，跟自然人没区别。这么诡异的瘟疫，咋还和龙一联系？简直是胡闹！
吴永途的怀疑，得到艾莉认可。基因多次变异，转变超乎认知。有很大几率，发生这种状况。再具体一点，全是理论推演。
不是第一次，发表这种言论。她工作消极，被认为借题发挥。自己都说不清，桥木肯定不信。所以就没上报，但会长耳目众多。很快咨询朱迪，这情况有可能吗？
其实艾莉那天，说的相当清楚。以前的论证，快从头背一遍了。那些技术员们，听了肯定也不懂。叶川混淆视听，他一搅合更懵。专家也没准主意！
耳目对会长，大致的学一遍。讲述有差别，桥木更不懂。叶川意见相左，二人都是副总工。按惯性思维，采信大多数。过后没多久，总工有要事求见。
朱迪说：“倍增理论，有很多误区。最早提出后，经论证不成立。安德鲁的应用，在理论上有改进。忽视基因可承受，打破它自身均衡。突变普遍存在，能产生未知病毒。克隆人理论上，是跟自然人一样。但经过人工激化，尤其这批70%成功。促使外伤患者，极速死亡的病毒。可能来自试验品！”
之后提出建议：“以前试验品，采取专业处理。在自然环境，没死亡先例。把发病尸体运回，起码提取小部分。”
桥本太郎认为，尸体很难运回。通知吴永途，派人提取样本。朱迪坚持己见，带艾莉再去x国。掌握第一手资料！
紧赶慢赶，还是晚一步。接到会长指令，吴永途挑选军医。说上级的命令，对尸体进行解剖。
临行前特意检查，如有外伤不参加。扒开只有滩液体
，尸身莫名溶化了。几分钟以后，在空气中挥发。感觉诡异，命令保密。意识到后果严重！
朱迪一行人，到尼斯尔顿后。提取了部分样本，决定呆几天观察。专家们也好，借机享受阳光。出来见天日了！
拨弄液体的军医，在两天以后死亡。又过去两天，出现密集型死亡。他接触过的人，一小部分死掉。有外伤的很少，都患过咽喉炎。这里人得这病，相对说比较少。扩散范围不大，死了一百多人。
朱迪查到，军医患过咽喉炎。艾莉采集样本，带回基地去研究。围绕这一事件，专家们展开辩论。
各位工程师，真是触目惊心。已足以证明，同克隆战士有关。艾莉的思想，在基地蔓延。主要工程师，论证各环节。那一批70%合格，确定是那30%。朱迪参与论证，没表达个人观点。她认定倍增技术！
这两次瘟疫，死者同一共性。第一个患者，决定瘟疫走向。哪里有病史，就感染相同人群。发病快死亡率高，结果是无一幸免。提取的样本，化验出不同病毒。而且完全未知！
翻遍医学典籍，没发现相同病例，找不到克制方法，艾莉已经崩溃了。在基地会议上，否定倍增理论。直言：“病毒无法克制，我们制造了灾难。是人类……”
不待她说完，就被总工镇压。回到卧室不久，学妹发脾气来了。哭着哀求：“倍增理论太危险，千万别投入应用。会制……”
朱迪怒不可遏，扇她几个耳光。按在床上低声说：“你听着——我们的实验，才是最大的危险。x国这点事，无法与之相比。但你给我记住，蛮干绝对不行！”
好像听懂了，抱着朱迪呜呜哭。打学姐心里难受，放任不管她会死。从没对人说过，自己丈夫咋死的！
过了一会，情绪稳定一些。朱迪才说：“你继续负责，病毒管理和研究。既然不能克制，就先找出共性来。但愿已经过去，也要为万一准备。”
艾莉捂嘴点头，泪珠流淌连成线。一直爱护的学妹，今天动手打自己。不是滋味更委屈！
叶川几次想拜师，都被安德鲁拒绝。自己就很激进，这人更无法形容。理论片面，不计后果。叫疯子更合适，收下是天大麻烦！
总工失踪后，叶川没接上班。总结分析俩问题：桥木会长更欣赏，安德鲁得意门生。有艾莉的支持，学术上难以撼动。
倒是基地总管，对自己有些欣赏。会长的弟弟，说话很占地方。掌握他的喜好，慢慢能拉好关系。
他夫人色衰，自己妻子可年轻。从生物学角度，不受孕的情况下。借给他用用，跟在家闲置一样。还能提高免疫力，抗衰……。
那些是后话，眼下有个机会。艾莉的发言，在基地影响不好。她自己作死，我只是帮帮忙。纠集部分高管，去跟会长对话。
果不其然，会长不能容忍。略一思索，比划一个动作。弟弟见状，急忙上前提醒：“她是朱迪副手，在这领域很有名望。是不是……”
桥木闻听一笑，相当的有魅力。在场的女专家，都快为之倾倒。
拍弟弟肩膀说：“让政府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