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性格突变 些许琐事
姚九林被撞死，尸体还很完整。老太太始终哭，不让儿子下葬。本来就不年轻，一下又老了十岁。即便是姚鼎，也憔悴了许多。说话颠三倒四，有老年痴呆趋势。本来年事已高，担心他们的身体。
转眼到七天，国内外亲人都来了。姚九华做主，还是入土为安。除了些亲戚，姚烨陪爷爷奶奶。几家关系非常，老头们也没顾忌。千万里和朱晖，子孙陪着来安慰。
千业朱阳到殡仪馆，陪姚九华去墓地。朱丽留下来，陪姚老太太。千娜陪着闺蜜，支应部分事务。真想对姚烨说，凶手被我杀死了。就是韩百里，派人制造车祸。
刚才来警察，传唤姚九华。说是了解情况，这情形都没通融。乌兰妮支撑局面，更担心丈夫有事。好在有下属帮忙，平常事不打扰她。
到时间不能等，由后辈张罗起灵。马上出市区时，几辆车并进车队。加长轿车上，是王佰炎和栾美莎。
下葬时栾美莎，哭的痛不欲生。乌兰妮没说话，在一旁默默看着。这里没插曲，结束时被人扶走。都是王佰炎的人，很可能被挟持了。紧走几步喊住她，让一起回去见公婆。停下来看看，好像是对比力量。凄惨的一笑：“过两天我会回去！”
王佰炎没进来，始终在外面等候。眼睛阴森森，看姚家亲友上车。这时有个人过来，趴在耳边说几句。之后他有些暴躁，一把搂过栾美莎。手隔着黑纱裙，在腰间不住摩挲。
引得众人观望，他感觉很荣耀。摸栾美莎脖子，放肆的说：“下回我轻一些，都嘬出印记了。嘻嘻嘻——”
外地亲友不认识，都打听俩人是谁。有的下葬时听说，但此时不忍心讲。这时他身后，刚好过来只公鸡。他对着喊道：“这不许你走，赶紧转头回去。”
人都觉得奇怪，公鸡更听不懂。觉得没给面子，立时火冒三丈。从后备箱，拿出一把弩。连续发射几次，把那只鸡打死了。仰天长笑，可能觉得英勇。然后大声说：“无论你是啥？不听劝就得死。不拿我当祖宗，我就打的你认！”
别人看疯疯癫癫，乌兰妮是听懂了。银牙一咬，走了过去。一拉栾美莎：“走——跟我回去！”
不待栾美莎张口，王佰炎：“嘿嘿嘿——回去干嘛？以前就守活寡，现在名副其实了。你老公也不太行，一起来我疼你们。不信问问她，我有多威猛。啊哈哈哈……”还想拉乌兰妮。
千业见她过去，姚九华又不在。看王佰炎不正常，连忙也跟了过来，感觉魔魔怔怔，细品还有些逻辑。
见拉乌兰妮，把他的手拨一旁。看看王佰炎：“怎么跑这撒野，没有敬畏之心！”
一看是千业，嘴撇到脑后。跟从前判若两人，张嘴就说狂话：“敬畏？敬着他时，不拿我当回事。所以就让他，以后都畏惧我！”
跟他也扯不清楚，这副德行挺可笑。就进一步小声问：“你打死那只鸡，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哦？”歪头看看千业：“还真不知道！”
“老家叫引魂鸡，引领守护亡魂的。打它干什么？”千业也没吓唬他。
王佰炎一呆，之后眼珠一转：“先不说这只，这娘们如何？身上的感觉咋样？”
没想到如此无耻，退一步问：“你怎么了？感觉病得不轻！”
“你骂谁呢？嫉妒我了吧！男人都一样，谁也别装清高。我这个老公死了，你干的还活着。到底谁有病啊？”见自己把千业，气得说不出话。更加嚣张狂放！
遇见这样人，真无言以对。见乌兰妮，拽着栾美莎。就说：“你跟我们回去吧？”
“你算哪棵葱，敢跟我抢女人？”之后略有所悟：“这个你玩够了？没事咱俩换换！”
生意场上多年，见的人形形色色。还能这么无耻，气的千业直迷糊。伸手一个嘴巴，稳重人都动手了。
这下可真狠，假牙都打飞了。趴后备箱直挤眼，衬衫被染红一片。一分钟后，才有些清醒。往身后一摆手：“给我上，带你们来干啥的？”
就是来找事，准备的很充分。三十多保镖，带着铁管砍刀。千业有点傻眼，一共就带四个人。不是女儿说，俩保镖都不带。可那是大舅哥，亲自给他配的。助理和司机也是，时间太长都忘了。
当初给他时，跟着很不适应。谢风头脑灵活，颇有几分文采。还在集团找媳妇，那干脆当助理。小谭车开得好，直接安排司机。金吾褚杰保安部，现在都是副部长。千娜要不说，还真不往外带。这下派上用场！
三十多人不顶用，碰人家自己就倒。前后没到五分钟，全在地上趴着。谢风路过时，还踹王佰炎一脚。怕踢死麻烦，起脚时斟酌了。大臂骨骨折！
栾美莎被抢走，王佰炎损失挺大。顾兴隆听说，差点去医院骂他。现在跟千业叫板，不想活别连累人。
根据最新指示，跟项家谨慎相处。星海攻略暂停，启动另一套方案。在京都没交手，假意浑然不知。加国堂口被炸，我们蠢没查出来。星海发生什么，还没调查清楚。总之不是我们干的！
要是这样，还咬住不放。退无可退，就只能开战了。为什么这样？尼斯尔顿出事了。不但腾不出手，有场
内讧在酝酿。
听说这两天反常，一观察感觉是装的。想和他好好谈谈，郭山那是迫不得已。不然都麻烦，在星海毁于一旦。
王佰炎打定主意，咋说就不跟你玩。让出去办事行，就是疯疯癫癫。你要不怕出事，我啥都无所谓。精神病院有病例，堂兄该能拉一把。抱定想法干，顾兴隆暂时没招。他是少主指定，另外也没别人了。咋会搞成这样！
抽空去看王星宇，见他来还挺高兴。这人不好看，恭维点说有棱角。听到一个消息，对他打击挺大。“堂兄”马上退休了！
一些客气话，还是要说：“没您的帮助，哪有我的今天。为百姓日夜操劳，是见过的最好领导！”
王星宇呵呵一笑：“我岁数已经到了，文化上稍差一些。坐到现在的位置，都已经不容易了！”
顿一顿又说：“其实不用谢我，帮你没私人成分。当时住房紧张，汉中区尤为突出。你公司底子不错，报价也比别人低。让银行给贷款，也都按时还上了。就是公事公办，别老说感谢的话！”
“哎呀——要没您帮忙，哪能两次胜千万里？”他想法扯上关系。
王星宇一愣，想了想说：“那不能说有私心，只能说更相信你。我刚调来江东，主持的第一个工程。那时重视抗震，你的设计方案合适。另外在汉中时，对他印象就不好。这样才定的你们！”
喝了几口水又说：“那一次要求高，你们没挣到啥钱。所以才有第二次，也不能光薅羊毛。哈哈哈——”
王佰炎细想，还真是那回事。寥寥数语，快被老头感动了。这些年来，从没收他礼品。背后在家总骂，老王八蛋假清高！
之所以这样，怀疑他是王刚生父。钱玉霜和他结婚，已有五个月身孕。那时还在老家，充其量是小混混。认识时就知道，人家怀着孩子。就没管这些，两人在一起了。
钱玉霜在星海，当了好几年保姆。最后一个雇主，好像就是王星宇。
当初过得不好，正是她提来星海。人脉非常广，让自己进建筑公司。引荐认识王星宇，才走上富贵之路。
开始时帮他，以为报答养孩子。钱玉霜出国后，有时他也想这事。凭王刚学历、胆魄和头脑，咋不安排进机关？像他妈多些，长得英俊潇洒。王星宇太磕碜，也不符合遗传学。
临出门还叮嘱：“听说你弟弟，在星海名声太差。趁没犯大错，你要好好管教。人生一世，最终要落个好名声。”
王佰炎离开后，心理错综复杂。最后总结：王星宇帮他，可能家谱起点作用！
那些已经不重要，眼前的路不好走。关键时刻他退休，连名声都借不上。几年前留后手，把自己变精神病。官方不会太难为，可是天意会呢？这些人太狠毒！郭山的事，给他很大震动。会不会成为第二？不配合是肯定的！
左右老子这些年，能享受的都享受了。继续装疯卖傻，变成无用之人。钱没了都不算事，重要是逃过一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也没问过，儿子都是咋想？
项雪峰回来后，判断已告一段落。项家在京都，难承受天意会碾压。天意会在星海，无法面对项家报复。
韩百里的情况，他们也不理解。妹妹项雪兰，私下跟哥哥通气。这事闻所未闻，不亚于看山海经。父亲见多识广，还是跟他说说。她已经想好，对此没什么意见。
不让侄女说，是不想过早张扬。事发突然，一时也没想好。她亲自说，跟项曦还不一样。项家武道第一，这里又是根据地。很难接受，出现强大人物。多少有些害怕！
项洪奎听完，半天也没吱声。自己的女儿、孙女和外孙女，个个身负异相。女儿生来，兰花香附体。一脚踏半月，一脚踩满月。当年看千业福厚，才让他们成婚。不至于遭不测，项雪兰不能成寡妇！
孙女出生，浓郁菊花香。左脚七点印迹，按北斗排列。右脚六颗，南斗的形状。不接近男孩，自称心有所属。
小外孙女，自有梅花香气。她脚下那个，应该就是地球。天生霸道好干仗，好在认亲不打家人。
千慧雍容华贵，身负牡丹花香。脚下太阳印记，阴天散发炙热。项洪奎精通杂学，自知贵不可言。
当初和赵远结亲，自己就不太愿意。拿来照片看，不是福大之人。前一阵听说坠楼，老头还唏嘘不已。死而复生，反倒理解不了。
苦想多时问女儿：“雪兰，你是咋想的？”
“赵远是我女婿，肯定不会生异心。项家只能更强大！”说完等父亲意见。
项洪奎苦笑一下：“你说的都是什么？难道我还要……你呀……”
项雪兰高中时，有个男同学挺好。名字叫朱效君，后来考进法学院。算第一个男人，曾一起到家来过。可是他崇拜西方，立志去米国求学。
项洪奎不喜欢人，更不喜欢学的专业。还看出空有艳福，最后客死他乡。几点综合一起，断不会接受此人。最后项雪峰出面，朱效君主动放弃。满足一个条件，送他到米国读书。
后来千业追求，项雪兰不予理睬。千万里在老家，对项洪奎有大恩。那时刚起步，没事来家里喝酒。正
赶上她放学，见到后赞叹不已。比她妈还要漂亮！
早见过千业，一脸长寿富贵相。两人又是同班，于是俩父亲做主。结婚后别扭一阵，有千慧才好起来。
固执的认为，学法学是重点。其实心里明白，朱效君不可托付。不如千业体贴，心胸也不开阔。用自己换出国，这点还有疑问。自然而然，就打上一个结。认为父亲心中，姑爷不属于家族！
知道女儿心结，现在也不好多说。让孙女请姑父，还有表妹表妹夫。借着平安归来，大家好好聚聚。赵远还没来过！
项雪兰冒出一句：“给我姑爷，摆鸿门宴啊！”
从小被爸爸宠坏，哥哥还都依着她。在后辈面前，别看她一本正经。到了父兄跟前，也和小孩一样。
赵远回家，情绪不高。媳妇问咋的了？一五一十学遍，把千慧乐得不行。调侃他：“还说历练半世，这种人没见过？”
“我是看一下，为数还不少。你说咋能这样？起码的廉耻都没有！”说完还愤愤不平。
千慧又笑了一会：“你肯定没上过班，这样的人太多了。有时为评劳模，或调一级工资。谁多报五块钱，都能翻腾出来。”
“不可能吧！那也太干啥了！”听了不太相信。
“你还别不信，在咱家就发生过。不过数额比五块多！”这事千氏有过。
赵远纳闷：“既然你都知道，领导咋处理这人？”
“处理？领导还挺喜欢！不管咋地，初衷是想上进。都无欲无求，咋领导这群人？”说得轻描淡写。
“基本的人品，还是要讲吧？”赵远理解不了。
“人品？可能很多人忽略！”呆了一会又说：“你单位啥地方？大是大非，也接触不到。所说的忠诚道义，就显得一文不值。哪天比这严重，再做过格的事。劝你别干了，然后把房子卖了。在这肯定不舒服，换环境开始新生活。不好吗？”说完眨眨眼。
一直没同床，按发展早该行，赵远不解风情，总强调神魔力束。以为是好理由，其实就差在这。这种事冠以利害，千慧难以接受。不然早那啥了！
看他没吱声，就问了一句：“还放不下林茵？”
赵远摇摇头，那已告一段落。以后不会太好，但也坏不到哪去。虽然想利用，但也没成功。项家劫难已过，没必要留这里了。
看见媳妇等着，嘿嘿一笑：“我刚才在想，新生活是什么？”
使劲瞪他一眼：“明天你请假，就说要去旅行。不给假刚好，正好不干了。去老宅看爷爷，还魂后还没见过。再看望外公一家，然后陪我去京都。”
“去京都干什么？”好像岳父说过。
“爷爷早就安排，这次我要去找人。”说着看向窗外。
赵远不解：“找什么人？非现在去！”
千慧没动继续说：“一个当世奇人，几年前认识的。人是回来了，各地还有公司。被趁火打劫，损失的不只是钱！”
赵远此刻觉得，娶一个黑帮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