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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人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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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之所以将人都打发出去,正是为了让他们不牵涉进来,他要做的事,纵然成功了,也会惹来太皇太后的怒火,到时候这些伺候的人稍有不慎便会被牵连其中。

太皇太后对赵煦管教的很严,不许赵煦的饮食里见一点酒气。在福宁殿用膳,自然是没有酒喝的。

但高家兄弟怎么会在意这些,他们只想能跟皇帝处好关系,不管皇帝说什么,他们都跟着附和。

听到皇帝说想去巩县祭拜先帝,两人稍作迟疑,还是同意去找太皇太后说项。

赵煦对两人表现的更为亲近,以茶代酒敬了他们一杯。

用罢午膳,高家兄弟也不迟疑,又返回慈寿宫求见太皇太后。

毕竟是亲侄子,太皇太后纵然嫌弃他们庸碌,仍是把他们视作最亲近的人,他们去而复返,也还是抽空见了他们。

高家兄弟小心地将皇帝想去巩县祭拜的事说了,太皇太后只当皇帝是小孩子心性,并没有放在心上,见侄子们实在是惶惶不安,便道,“皇帝要去祭拜先祖,也不是不行,但是皇帝出行,事关重大,一路上务必要严加戒备,决不能出半点差池。”

高家兄弟连连称是,却没想到护卫皇帝安全的职责竟然落到了他们头上,顿时想推拒,却被太皇太后冷冷瞥了一眼,“你们不是想跟皇帝处好关系吗?怎么现在又推三阻四起来?你们若是不肯,想来朝中多的是愿意的!”

高公绘和高公纪对视一眼,觉得那还是去这一趟比较好,不然那些人往皇帝跟前说他们的坏话可怎么办。

太皇太后自然是向着自己侄子,派了不少禁军护卫保护皇帝的安全,这让高家兄弟松了一口气。

福宁殿中,见素请命要跟着主子一起出宫,却被赵煦断然拒绝,他一个人也不会带出去。见素担忧不已,他已经隐隐猜出了主子此次出宫要做什么事,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暗自着急。

赵煦看他着急,笑道,“你且留在宫里,留心照看好太妃和皇弟皇妹。还有,等我回宫后,你的《诗经》要是还没有背好,我可是要罚你的。”

离宫前,赵煦先去辞别太皇太后,听了一番训导后,又去同向太后拜别,收获一叠银票,最后才去朱太妃处,朱太妃含泪叮嘱他路上多加小心,又塞给他一荷包散碎银子和一双亲手缝制的羊皮靴子。朱太妃指点他靴筒内侧缝了暗袋,赵煦细看才发现,里面还葬着东西,一只靴筒里葬着一把薄薄的匕首,另一只靴筒里葬着几片金叶子。他当即换上靴子,左看右看,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靴子又十分合脚舒适,不由十分感动,跟母亲说了好一会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皇城外,高家兄弟和一众禁军早已等候多时。因着此前赵煦传话说要微服出行,他们都换了寻常衣服,马车也中规中矩,只有马匹各个不凡,都是万里挑一的骏马良驹。

依着赵煦的意思,三人以甥舅相称,对外的身份是高门大户的子孙要回乡省亲。

巩县距离汴京只有三百余里,若是快马加鞭,一日之间也能抵达,但赵煦说他从没有离开过汴京城,想细看沿途光景,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三天才走到。

所幸路上无波无澜,风平浪静。高家兄弟见顺利达到巩县,俱是松了一口气。

自开-国以来,大宋历代君王皆葬于巩县。

赵煦便说既然来了,便不能只祭拜先帝,要把列祖列宗都祭拜一遍才是,又说要举办水陆法会,大操大办起来。

这事高家兄弟自然不能不答应,当即让人去请和尚道士。

赵煦丝毫没有皇帝架子,跟一众和尚道士聊的十分投机,还向他们打听些江湖事。

和尚道士们有意卖弄,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比那些说书人讲的都有趣,就连高家兄弟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法会一连办了九天,等法会结束,赵熙也不找理由多盘桓几日,对高家兄弟提起启程回京的事很轻松的就点头答应。

高家兄弟自觉出来这一趟跟小皇帝搞好了关系,心中十分欢喜。来时路上还有些担心,等回程时却有些松懈。

他们上午出发,没走多久就到了吃午膳的时候,高家兄弟不敢委屈了小皇帝,想起来的时候小皇帝称赞过孝义镇的一家酒肆的饭食不错,便仍去那里用膳。

用过午膳,赵煦说外面日头正大,他在马车里不怕晒,可众多护卫们只能顶着烈日,他实在于心不忍,不如在此歇个晌。

高家兄弟哪里又不答应的道理,殷勤的服侍小皇帝上楼休息。可是等到了下午,却不见小皇帝出来,他们敲门也无人应答,又等了半晌,终于破门而入,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

高公绘还能勉强撑住,思索该如何是好。高公纪已经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全然不知所措。

不提高家兄弟如何应对这样的危机,只说赵煦此时已经驾马跑远了。

原来,赵煦此次出宫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来皇陵祭拜,他的真正目的是要往洛阳去寻他的亲娘舅崔峻山。

说起崔峻山,就不得不从朱太妃改姓开始说起。朱太妃的生父本是崔义,但崔义过世后,朱太妃的母亲便带着她改嫁到了朱家,也改姓了朱。可崔

峻山不肯舍弃父亲的姓氏,少年时便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去了。

在赵煦还小的时候,就曾听人说起过这个舅舅,他那时便将舅舅的名字牢牢记在心里。登基后他见母亲郁郁寡欢,就派人出宫去寻找崔峻山,好让母亲能开心些。

可是最后打听到崔峻山离家后拜师学艺,学成后便带艺加入了丐帮,现在已经做到了丐帮大信分舵的舵主。

朱太妃知道这事后,生怕太皇太后不喜,便劝赵熙暂时放下此事,“我知道他还活着,过的也不愁吃穿便够了,何必再折腾的人仰马翻,弄得大家不自在。”

赵煦现在去找崔峻山,并不单单是为了寻亲,他是想收服丐帮为他所用。

在宫里时,赵煦时常听那些小内侍说起过丐帮帮主乔峰的名头,知道他本是出身少林寺,习得一身好武艺不说,为人又光明磊落,最是忠义无双。

现今朝中皆以太皇太后为尊,他虚担一个皇帝的名头,想做什么都要受人掣肘,倒不如从江湖中寻些帮手。

赵煦也并非是心血来潮,他先找了先帝托梦的由头顺理成章出宫来到巩县,而巩县距离洛阳不过百十里地。洛阳正是丐帮的地盘,且他听那些和尚道士说了,丐帮近日要在洛阳举行百花会,帮里的长老舵主们都会齐聚于此。

赵熙本是一瞬间的起心动念,结果后面事情的发展皆如他意。他此时不去洛阳,才是浪费了这天时地利人和。

赵熙会骑马还是先帝在世时亲自教给他的,这些年他也从没有把骑马拉下,这才能找准机会骑马开溜。一路驰骋赶往洛阳,终于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洛阳城本是大宋的西京,太-祖皇帝曾动过心思迁都至此,后因多种缘故才作罢。洛阳虽然不比从前繁盛,但也颇为热闹,大宋的宗室们大半聚集于此地,赵煦怕被人认出,遂找了一家略显僻静的客栈投宿。

客栈的伙计不多,但掌柜的十分热情好客,房间也算干净整洁,饭菜也能入口,赵煦出门在外也讲究不了那么许多,就这样凑合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一早,赵煦便迫不及待地向客栈掌柜的打听起丐帮的百花会。

掌柜的姓程,脸上堆着笑,“小郎君做什么要去跟那些臭叫花子们凑堆,您要赏花,小人给您推荐一个好去处。”

赵熙听他这话,心中顿生不悦,冷冷道,“丐帮的乔帮主名震江湖,我钦慕他的人品,想与之结交一二,你若不知道百花会,那我去问旁人便是。”

“程老抠儿,你这人不地道,当初要不是乔帮主,那有你的今天!”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道,“小兄弟,你要去百花会,李某人带你去。”这人方才正坐在大堂里吃酒,恰巧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赵煦循声看向李刀把,见他生的魁梧,腰间别一把黑鞘刀,显然是个混江湖的。

程掌柜被人揭开老底,颇有些不自在,“李刀把,你以为你是谁,欠我的酒钱先还了再说!”

赵熙可不差钱,他当即掏出一锭银元宝放在柜台上,“我替他付了,够不够?”

程掌柜忙拿起元宝,见这银子成色极佳,笑眯了眼睛,赔笑道,“尽够了,尽够了。”

李刀把却一下跳了起来,三两步冲到柜台前,抢过程掌柜手中的元宝塞回给赵熙,对程掌柜怒目而视,冷笑道,“我哪里欠你这么多钱,你把账本拿出来,咱们对一对!”

程掌柜身材矮小,看见李刀把的刀就已经气短三分,只能不情不愿的拿出账本,拨拉算盘,最后算出李刀把共欠了他九两三钱银子。

而赵熙拿出的那锭元宝,少说也有五十两银子。

李刀把冷哼一声,自己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荷包,一把将里面的碎银子铜板都倒了出来,“数数看够不够!”这架势分明是结完账,以后再不来光顾生意了。

程掌柜忙赔笑说好话,却仍不能让李刀把消气,只能把那些钱数出九两三钱。

李刀把小心地将剩下的一点散碎银子装好,又盯着程掌柜勾去账本。这才对赵熙笑道,“小兄弟,这家客栈实在不像样子,你退了房,跟我一道去参加百花会,那边也有客栈。”

赵熙见李刀把行事磊落,便听信他的话,退了房就要跟他往外走。

快走出客栈时,却听见一声意义不明的哼笑,他忍不住看去,只见大堂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身穿紫色罗裙,皮肤白净,小小的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他。没等他再细看一下,李刀把就在门外催促,赵熙便转身跟着离开。

赵熙是骑马而来,可是闹市中不能纵马,只能将马暂时送到车马行代为照看。

李刀把说丐帮的百花会离这里不远,他们走着去也用不了多少功夫,赵煦毫不怀疑,跟着李刀把就在洛阳城中行走。见街上已多了不少丐帮弟子,这些人倒不是寻常乞丐那般衣衫褴褛,只是半成新的旧衣服上打着些补丁,有些人身上还背负着些布袋。

李刀把见他看着这些新奇,便告诉他,这些布袋是丐帮区分弟子级别的标志,最低级的是新入门的弟子,身上没有布袋,最高级的是背负九个布袋的九袋长老。

赵熙好奇道,“那乔帮主身为一帮之主,身上要背几个布袋呢?”

李刀把笑道,“帮主自然不同,乔帮主身上并没有背负任何布袋。”

赵熙又问起丐帮分舵的事,“我听说丐帮有好几个分舵,那些舵主是几袋弟子呢?”

李刀把回答道,“丐帮共有六大分舵,分别是大仁分舵、大义分舵、大礼分舵、大智分舵、大信分舵、大勇分舵。舵主皆是由八袋弟子担任。”

两人正说着话,一抬头发现前面的路被堵住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堆人。

赵熙难得出宫,自然也想体察民情,便凑过去打听情况。

“是聚贤庄的少庄主当街强抢民女呢!”

“胡说,分明是那人冒充聚贤庄的人。聚贤庄的游氏双雄为人好客大方,但有所求皆尽心尽力,颇有孟尝之风。又怎么会有这样仗势欺人的子侄?”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赵煦听的七七八八,仗着身量尚未长成,身体灵活挤到了前面,就看见一个面红耳赤的锦衣少年身后站着几个家丁护卫,他的对面是一个娇小玲珑,身穿紫色罗裙的小女孩。

赵煦一看,这紫衣女孩正是他在客栈时看见的那人,心中奇怪,自己分明比她先出来,怎么她却走到了自己前面,转而又想到,或许是方才去车马行的时候绕了一点路。

不等他想明白,那紫衣女孩已经开口,声音清脆好听,却带着卷舌音,不是此地的口音,“我在路上好好的走着,你拦住我是什么道理?”

那锦衣少年讷讷道,“在下,在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一看见这女孩便心生欢喜,想与之交往,没想到会弄成这种样子。他身后的家丁方才被那紫衣女孩耍弄了一番,心中正生气,便高声道,“被我家少庄主看中,是你的福气,你最好乖乖跟我家少庄主离开,否则休要怪我们不客气!”

那紫衣女孩咯咯笑了起来,笑声犹如银铃一般悦耳,“你家少庄主是哪一家的,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那锦衣少年看不出眉眼高低,还以为这女孩同意跟他离开了,欢喜道,“在下乃是聚贤庄游坦之,敢问姑娘大名?”

那紫衣女孩不理他,向围观的众人道,“诸位可都看见了,是这聚贤庄仗势欺人,当街作恶,请诸位做个见证。”

众人纷纷道,是这游坦之仗势欺人,他们都能作证。

游坦之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赵煦忍不住道,“你真的是聚贤庄的少庄主?”

游坦之愣愣地点头,“我爹爹是聚贤庄的庄主游冀。”

赵煦又问,“我听闻聚贤庄的游氏双雄素有侠义之名,你莫不是冒名顶替的吧?”

游坦之身后的护卫冷哼一声,拿出令牌彰显身份,“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

赵煦还没生气,人群中已经走出来一个丐帮五袋弟子,这人抢过令牌细细打量,见上面果然刻着聚贤庄三个大字,背面还刻着聚贤庄才有的记号,遂厉声喝骂游坦之等人,说要将此事告诉他们的乔帮主,还要拿了游坦之去聚贤庄兴师问罪。

“洛阳可不是你聚贤庄能兴风做浪的地方!”

游坦之顿时慌了神,若是让父亲和叔父知道,他定然要吃大苦头不可,只能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那紫衣女孩,便带着护卫悻悻离去。

见没了热闹看,众人也渐渐散了。

李刀把这时才走到赵煦跟前,“咱们快些走吧,免得耽误了时间。”

赵煦还想跟那紫衣女孩说两句话,又想跟那个丐帮的五袋弟子结识一番,可一扭头却不见了那两人的踪迹,便只能跟着李刀把离开。

可走着走着,赵煦便渐渐发觉出有些不对劲,这路怎么这样偏,路上也不见有其他人来往。眼见李刀把要领他往一条小巷中走,赵煦更觉古怪,站住脚步不肯继续走,提议道,“李大哥,我走的有些累,咱们去前头喝杯茶,吃些点心再走吧。”

李刀把笑着拒绝,“小兄弟,穿过这条巷子就到百花会了。”说着拉住赵煦,不由分说便往巷子里去。

赵煦不曾习武,力气又不如李刀把大,奋力挣扎也是枉然,只能被那李刀把连拖带拽的拉进了巷子,嘴里刚要呼救,却又被人捂住了口鼻,定睛一看,竟是那个姓程的掌柜。

到了此时,赵煦又怎么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他们两人的圈套,可为时已晚。他侧眼看向李刀把腰间的黑鞘刀,生怕激起他们的火气,一刀劈过来结果了他,便也不再做无畏的挣扎,只想着先稳住他们,以待寻找时机脱困。

李刀把和程掌柜一左一右挟持着赵煦往巷子深处走去,推开一个木门,里面是一个简陋的院子,只有一间破旧瓦房,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四方桌并四五个木凳,靠墙砌了一个土炕,门窗破破烂烂,似乎是常年没有人住,可刚才赵煦进来的时候,看见墙角出一片褐色痕迹,这几天,他听了不少江湖故事,心中不由一紧。

赵煦暗中观察这里的情况,心知情况不妙,更不敢声张身份,一来是这两人不一定会信,二来也怕这两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灭口。只想着若能破财消灾已是很好,但赵煦虽然配合的掏出了身上的全部财物,那两

人却仍不满足。他们做这行当,最怕走漏风声,谋了财之后,定然要害命不可。

“小子,好叫你知道,爷爷我在江湖上人称‘杀人不眨眼’,怪只怪你落在了我的手里,下辈子记得见着我绕道走!”

赵煦见李刀把要抽出刀,仍不见惊慌,强自镇定道,“你杀了我之后,要如何处置我的尸身?”

李刀把不料这细皮嫩肉的小少爷非但没有惊慌,还能说出这话,觉得十分有趣,也不急着拔刀,坐到椅子上,老神在在道,“我们自有我们的法子。”

程掌柜仍旧是那副笑模样,仿佛他干的不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还是那个热情好客的客栈掌柜,他笑眯眯地坐在桌子旁,清点赵煦拿出来的钱财,仔细把所有银票和元宝分成两份。

赵煦镇定道,“丐帮此时正要举行百花会,乔帮主及丐帮一众好汉聚集于此,你们若按平时的法子,只怕行不通。”

程掌柜心情很好,笑道,“那不知小郎君有何高见啊。”

赵煦道,“我家虽不能说富可敌国,也有家财万贯,你们若不害我性命,自能得到更多钱财,以后再不必做这些营生。”

李刀把和程掌柜对视一眼,似有所动,桌上的财物实在不少,顶他们以往干好几票的,要是能拿到更多的银子,自然是极好的。

见两人意动,赵煦又道他那匹马的马鞍里面还藏着好东西,可以先带他们去取出来。

但两人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忽然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网住,双双倒地挣扎起来,却始终挣脱不开束缚,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赵煦被眼前的景象唬了一跳,不敢妄动,高声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

“你这傻小子倒有几分胆量。”

这声音甚是耳熟,赵煦循声看去,半开的窗户外露出一抹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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