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给力狗咬狗
帝曜可没忘记、姜氏伙同朱氏，让杜氏下手，置无良的小丫头于死地的事。
他是看出来她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处置英武侯府的这一干魑魅魍魉，才一直只是跟她做配合，没有特意单独插手。
但他也不可能给姜氏什么面子，直接装没听见姜氏的求饶，看向无良的小丫头，等她自己做决定。
萧吟月神色很淡定。
姜氏和萧艳娇都欠另一个自己一条命，自己怎么可能饶过她们？
既然她要在萧艳娇面前，做慈母，那就给她机会好了。
笑眯眯看向帝曜：“王爷，我二婶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令人动容。但错了就是错了，你的决断，不应收回，倒是可以考虑变通一下。”
“怎么变通？”帝曜饶有兴味。
萧吟月继续笑眯眯：“你看，可不可以让我二婶代我二堂妹受过，被割断脚筋？”
这个主意好！
这样以来，很容易挑起姜氏和萧艳娇之间的矛盾。
毕竟，要不是萧艳娇多嘴，得罪无良的小丫头，萧艳娇和姜氏都不可能被割断脚筋。
帝曜微笑着点头：“可以！”
邱菱花恰好在这时，不顾萧艳娇的挣扎，已经手起刀落，割掉了萧艳娇的舌头。
听了帝曜和萧吟月的话，她拿着匕首，走向姜氏。
姜氏没想到自己求个情，会将自己也搭上。
虽然她很爱萧艳娇这个女儿，可人一旦被割断脚筋，余生就只能爬着走，彻底完了。
她难以接受这样的命运，连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看向萧吟月：“不、不、不，月儿，我只是想帮娇娇求情，没有想代她受过，你别让人割断我的脚筋！”
狠下心，咬牙又说：“如果一定要割，还是割她自己的吧！”
萧艳娇本来正为虽然被割了舌头，但总算不用被割断脚筋而庆幸，对姜氏颇有几分感激。
听了姜氏说的话，顿时狂怒。
她冲到姜氏跟前，一把将姜氏扑倒在地，劈头盖脸掌掴姜氏。
身为她的亲生母亲，平时看起来那么疼爱她，到了关键的时候，居然不能代她受过，看来，从前的疼爱都是假的，假的！
姜氏年纪大了，不是萧艳娇的对手，反抗乏力。
再说，也是有些理亏。
便索性没有还手，只是忍着挨打的疼痛，继续跟萧吟月说话：“月儿－哎哟，你都看到了，娇娇她现在－哎哟，明显得了－哎哟，失心疯－哎哟，你快让人－哎哟哟哟，你快让人割断她的脚劲，免得她再胡乱伤人！”
最后一句话，姜氏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见心里已经对萧艳娇，充满无尽的愤恨，完全不顾母女之情了。
萧艳娇越听越气，下手更加狠，变掌掴为拳击，甚至还站起来，抬脚踹姜氏的胸口和肚子。
这也太暴力了。
坐在一边的萧尚、萧奇、萧亮、颜氏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他们跟朱氏、姜氏一样，不敢惹萧吟月，刚才，又见识了姜氏求情的后果，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拉着萧艳娇，或者开口替姜氏求情。
萧吟月乐的看姜氏和萧艳娇狗咬狗，故意冲邱菱花使眼色。
直到萧艳娇发泄够了，邱菱花才上前，去割姜氏的脚筋。
姜氏本来以为挨了萧艳娇的打，萧吟月和帝曜会放过她呢。
这下子，她彻底崩溃。
她抬头看向跟萧吟月一桌的镇南王太妃、平宁长公主、淑贤长公主，厉声喊：“镇南王太妃！平宁长公主！淑贤长公主！萧吟月和镇南王要对我这个无辜长辈，滥用私刑，你们同样身为长辈，怎么能冷眼旁观呢！救我！救我！救我！”
淑贤长公主根本不屑于理会她，别过头去。
镇南王太妃目光温和地看她一眼，温声劝导：“奴大欺主，不合规矩。姜氏，你要记住，你首先是曜儿与月儿的奴才，然后才是他们的长辈。你现在求仁得仁，要感恩，不要仗着长辈的身份，对他们心存怨愤。”
平宁长公主直点头：“是啊，姜氏，你要感恩。你盗窃了月儿祖母和母亲留给她的、那么多贵重物品，又花了月儿祖母和母亲留给她的、那么多钱财，甚至还跟朱氏共谋，要在吟秋别院害死月儿，现在，月儿能留你一条命，已经算无比仁慈！”
下午，刑部侍郎申正公带着三个手下，将朱氏、朱氏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住的院子里，所有属于月儿祖母、和母亲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查抄了出来。
足足有一大口装满珠宝首饰的箱子，三大口装满字画珍玩的箱子，另外还有几十件大型玉石、珊瑚、奇木摆件。
另据大理寺卿魏方和他的三个手下查实，只有田契、地契、铺口等需要月儿祖母、和母亲，亲自按手印、才能变卖的东西，依然还在她们名下，原封未动。
至于她们嫁妆中的金、银，都被朱氏给用掉了。
不少没有被查抄出来的贵重物品，则是被朱氏给变卖，换成金、银，用掉了，或者自己留一些，分了一些给自己的子、女。
平宁长公主没想到朱氏如此过份，当时便向已经从茶楼回来的帝曜打听，朱氏还做了哪些过份的事。
帝曜便将朱氏与姜氏共谋，让杜氏安排人，下手害死萧吟月的事，以及皇后与萧艳娇合谋，让吴氏安排人，下手害死萧吟月的事，都当众跟她细说了下。
那一刻起，在她的眼里，姜氏就成了该死之人，她能为姜氏求情才怪。
姜氏没有想到，平宁长公主居然知道这么多事。
连忙装无辜，直摇头：“平宁长公主，我不知道我手里的、贵重物品和钱财，来自月儿祖母和母亲留给她的嫁妆，那都是我婆母朱氏送给我的。”
又说：“还有，我脑子笨，远不如我婆母朱氏工于心计，她怎么可能找我共谋，要在吟秋别院害死月儿呢？我只是听说过她有这种打算，从未参与。”
这是将责任都推到婆母朱氏身上去了。
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平宁长公主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没兴趣再理会她。
倒是朱氏，受不了了，拿眼瞪她：“姜氏，你怎么能说这种昧良心的话？自从你嫁过来，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找你商量？”
又说：“去年，要不是你想让娇娇，取代月儿，成为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我根本就不可能跟着你，去皇帝陛下面前，昧着良心，指认月儿脚踝上从小长了两圈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