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浅上千草VS高怀瞬
第三十届柳生大学演武大会1\/16决赛的最后一场比赛如期而至。
地点是训练馆y馆，时间是晚上八点。
在这里将进行一场关注度极高的焦点生死战。
一方是种子黑马，有着最强大一新生之称的日本留学生浅上千草；另一方则是在榜积分排名第三、灵界院公认校草“武切”高怀瞬。
这场比赛还未开打，便已在1月2日这天成为最火热的讨论话题——谁会是晋级者，更有甚者在学校的论坛上公开设置了赌注。目前双方的赔率基本相同。
这就表示了这是一场势均力敌、很有看头的一场比赛。
至少绝大多数人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知道千草或者夜紫音真正实力的学生只在少数。
对高怀瞬而言，千草这名对手将是他有史以来面对过的最强敌人；而千草这边，则希望能在这项大赛中留下一点点惊喜就足够了。
双方怀着不同的心境踏入了比赛的场地内。
训练馆内的看台上座无虚席——理所当然的情况。前排位置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让千草此时无比放松，至于高怀瞬，对他来说，这种站在场地上的一对一比赛，他已经经历过很多场了。
担任本次比赛的裁判是刘华老师，解说员则是江蓝总会长和学生会报社总负责人乐前瑾学姐的搭配。
在正式比赛开始之前，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双方选手赛前的一些小幕间。
*
“高怀瞬学长，我校灵界院公认的校草帅哥，曾经多次登上女生中‘最理想男朋友排行榜’的第一位，目前校内演武积分排名第三位，大二学生中的最强者，上一届演武大会的八强。跟千草你一样是一名斩灵人，斩灵剑名为「影武」，操纵影子的自然干涉系斩灵器，实力还是非常强劲的。”
图书馆内丁莹对着手机屏幕向千草汇报着他对手的全部情报。
“丁莹，这样去调查对手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听学姐说这在演武大会期间很常见的，而且这些内容基本全是学生会报社公开报道过的信息，没有太大用处啦。”
“不、”千草看着丁莹的脸否定道，“光是知道对方斩灵剑的能力就已经是最大的优势了。特别是斩灵人与斩灵人之间的战斗，知道另一方斩灵器能力的人会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哈...这、这样啊，这样看来千草你待会儿的比赛很有优势了，你的斩灵剑能力甚至我们几个都不知道，更别说这位高怀瞬学长了。”
“...”
千草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吃着手中的炊饼。
*
“哟，高怀瞬，看来是抽中下下签了呀。”
高怀瞬还在好奇是谁闲着没事过来嘲笑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卡罗琳·西塞。
“哼，你也别高兴太早，根据分组你也迟早会和她遇上。而且比起黄仁学长，我这个可能还算好的了。”
“你觉得这次大会的最终冠军是夜紫音？”
“不然呢，根据地下情报来看，夜紫音已经是超位除灵师的等级了，怎么可能有学生能打赢那个家伙嘛。”
“话是这么说，我倒觉得浅上千草会站在最后。”
“哦？为什么？”
“嘛，女人的直觉。”
“这算哪门子回答。”
“哈哈，说的也是呢。不过，我姑且还是要说一声，下一场比赛，加油！”
“嗯。”
*
“呃，让各位久等了！我是你们的老朋友乐前瑾前辈哦，现在就请y馆1\/16决赛最后一场比赛的选手们登场！”
来自学生会宣传部部长乐前瑾的广播使得场馆内再次欢呼四起。
声嘶力竭般的喝彩下，首先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是高怀瞬。
“首先从右边入场的是大二学届、有着「武切」之称的高怀瞬选手！超越同年级的天赋以及无与伦比的斩灵人适性，让这位学弟迅速在众多学子上冉冉升起。他的斩灵剑能够自由操纵影子进行干涉和攻击，据说用这股力量已经保持了演武100不败，今天，他是否能够继续创造自己的神话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而从左边入场的就是各位期待已久的最强新人——来自日本的留学生浅上千草选手！她与高怀瞬选手一样定阶为斩灵人，据说她手中的斩灵刀为世间公认的‘七尊斩灵器’之一，其能力和实力究竟如何——实在是令人好奇啊，那么，江蓝大人对这场比赛的结果怎么看呢，一年级新生是否能终结掉高怀瞬选手的连胜？”
“嗯，这确实是一个看点。不过，在我看来高怀瞬选手或许能为我们贡献出一场精彩的表演！我们且慢慢观看即可！”
观众的喝彩声再次响彻场馆。
热闹的氛围让李枵易感到些许不适，他不习惯人这么多的地方。
“哦呀，怎么了，自己女朋友的比赛不应该打起精神来吗？”
说话的来源是一位和服女子。
李枵易认得她，前不久才被她用结界袭击过。
「百鬼妖姬」—
—沼仓若菜。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您是——”
“嘘，还是别作声比较好。我用了「蜃气楼」的能力，瞒着江蓝那小鬼才成功混进来的，我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跟她起冲突。”
“您是来看千草比赛的？”
“是啊。太无聊了，浅看一下羽濑川那小鬼徒弟的表现如何。”
“呃，恕我直言，凭沼仓大人的能力，应该很轻松在远处就能观看吧，为什么要特意挤到这种地方来？”
“哼哼，小子，你要知道现场的第一视角永远是最好的。”
就在两人闲话家常的同时，战圈上的两人也各就各位。
“那么，第三十届演武大会1\/16决赛y馆最后一场比赛，现在，正式开始！”
*
“哈——！”
“哈——！”
比赛开始的信号响起，率先行动的高怀瞬。
他站在远端利用影子的延长和位置改变，迅速来到中圈靠近了浅上千草。
【换影】——高怀瞬最常用的突击斩灵技。
“【影斩击】——！”
剑身在拔出的瞬间覆盖脚下的影子灵力，扯动剑气的同时形成一道锋利的圆月斩击。
这是斩灵剑「影武」的标准攻击方式，通过赋予影子特殊的灵力进而操控和干涉，被「影武」所支配的影子会直接干涉和作用于现世，不仅能用来奇袭和防御，还能切割一小部分附着在物体上进行特定的强化。
高怀瞬是斩灵精修，对144灵术的掌握程度其实算不上很优秀，截止目前他也仅学会25个灵术而已，其中大部分并不熟练，难以用作战斗的主要手段。因此，修行斩灵技成为了他大二学年一直在做的事情，特别是黑渊事件后，他对斩灵剑的熟悉更上一层楼。千草如果小瞧这位对手的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被影子染黑的剑气斩击直逼千草的首级而去。
“速度还行，但力道还欠缺了几分。”
千草的行动就是待在原地用清光玄白的剑鞘挡下了高怀瞬的影斩击。
她显现出女王般自信的笑容，身穿白色的制服和过膝袜犹如城墙般立在高怀瞬的面前。
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吗——
高怀瞬早就知道了，但——
“我绝不会认输！【换影斩】——！”
利用千草脚下的影子，高怀瞬瞬间从她的影子中冲出释放一道相同的剑气。
千草只是微微一闪，下一秒便将高怀瞬踢出数米远。
如此明显的碾压局势，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滞。
——噗呼一声，高怀瞬再次出现在千草的身后，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而是限制对方的攻击范围。
“吁、”
银光闪闪的剑刃挥过千草一秒前脸部的所在位置。
下一秒，高怀瞬再次被击飞出去。
“学长，弃权怎么样，你是赢不了我的。”
直到现在，千草也都还没有拔开过清光玄白。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刃和高怀瞬进行战斗，对方一定会重伤倒下。这是千草所不愿意看到的。
虽说有学校的医疗队能够治愈伤口，但伤害自己的学长这种事情，千草内心还是非常抗拒的。
“千草妹子——这么称呼你应该没问题吧？你尽管来吧，我是不会认输的！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会在这里败北给你，别小看了高家子弟的觉悟啊！”
高怀瞬再次奋起反击，他将剑刃缠绕上影子，形成一道渐渐续续的第二刃。
“这样啊，看来是我失礼了。那么，就如学长所愿，我不会再收手了。”
千草拔开清光玄白施展【玄雍·居合】——那是他曾经面对克莱·尼格时所使用过的招数，能在瞬间拔刀挥出攻击并附带强力的打击属性。
然而——
足以抵挡超位除灵师的攻击却在面对高怀瞬时失去了效果。
“哦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浅上选手近乎必中的攻击居然神奇般挥空了！？”
身为解说员的乐前瑾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感慨。
没错，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应该都很清楚，千草的居合斩在那个距离基本百分百不会挥空，然而事情却远超我们想象。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浅上选手失误了？”
“不、那并不是千草失手的结果，而是来自对手——高怀瞬选手能力的干涉作用，让千草产生了错位感从而让挥砍失去了平衡。”
江蓝总会长向大家解说起来。
“不过，即便是挥空，附着在剑上的剑气也足够让高怀瞬选手无法做出下一步行动，不愧是千草啊。”
说起来千草还与江蓝总会长对战过，虽说是惨败收尾，但仅此一战，我们的总会长大人或许便已吃透千草的所有实力。
“噢噢，原来如此。”
【影幻】——借由影子覆盖区域施展幻术类能力，能让敌人产生错位感、错觉感，这是高怀瞬斩灵剑最核心的能力。
“唔，干涉幻术系啊，挺有意思的。”
沼仓若菜发出感慨：“不过比起我「返魂香」或者「影女」的能力来说，还差得远。”
“哈哈...”
活了几百年的世界级别除灵师的能力肯定不是普通大学生能够相提并论的啊，李枵易发自内心地无奈。
“噢噢，凭借斩灵剑能力的干涉，高怀瞬选手终于在开局以来拿到了压制优势，不断朝浅上选手发动攻击——”
“没错，但是这种优势并没有太大意义。因为就算千草的攻击无法准确击中他，他也很难近身对千草造成有效伤害。原本千草的剑风余波他就很难突破，即便突破了千草的高反应力和洞察力也会让高怀瞬选手无功而返。”
“哦，那看样子是要陷入死局了呢。高怀瞬选手究竟会如何解决这种处境呢——”
解决？根本解决不了好吧。
这是高怀瞬此刻最真实的感想，一个全方面能力值都高过自己数倍的对手，要是存在着一种取胜方法，那一定是奇迹。
“【武身影铠】——!”
“哦哈，高怀瞬选手居然将影子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做出了一副盔甲，这究竟是——”
啊，如果存在着一种可能性，那么这招将是我最后的底牌。
高怀瞬是如此认定的。
【武身影铠】是他在黑渊事件后为了对付伍乔而钻研出来的绝技，除了自己的老师，他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如果这招还不能为他带去一丝翻盘的希望，那么他也只好放弃。不是他的实力太弱了，而是对方的高度根本不是他现在能够展望的。
*
“高怀瞬那家伙，居然还藏着这种东西。”
“估计是用来对付伍乔的吧，可惜下下签在遇到伍乔之前先碰上了浅上千草。”
赵佳艺摆了摆手猜测道。
在她的身边，坐着卡罗琳·西塞、白文香以及伍乔。
他们的位置在距离比赛场地的第四排上，这里的视角非常好。
“这招对浅上有用吗？”
“谁知道呢，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可能他自己心里都没有底吧。我猜他想用这招达到一个奇计的效果，为他的比赛换来一丝获胜的曙光。”
“可惜啊，这一丝曙光并不会照在高怀瞬的那一边。”
白文香突然插进来眼神凌厉地评价道。
*
“千草好像陷入被动了呢。”
看台上高雯满是忧心地说道。
“别着急，这点程度可难不倒她。”
“哦？沈玥姐这么自信吗？”
“哼，当然。”
沈玥看着舞台面露笑容地回答了丁莹的提问，一旁的程婷则是全局将视线放在千草的身上，虽然嘴上没有表示，但她也是属于担心千草的那一部分人。
*
“喝呀！！！——”
进入第二阶段，高怀瞬持剑再次袭来。
这一次面对千草的强力剑风余波，他不再退避躲闪，而是凭借身上这副影铠硬生生撕裂了一道关口，剑锋直指千草的要害。
“呐，学长，你的影铠强度自己有测试过吗？”
“什么？”
“比如说，普通的「雷击」。”
虽然突破了千草的剑风，但迎面而来的高速雷击高怀瞬实在没有空间能够进行调整躲避。的确，这一招并没有在实战中使用过，具体的强度连高怀瞬自己也不知道。
只听见嘣的一声，远比普通学生大一圈的雷击正中高怀瞬的影铠。但好在后者并无大碍，千草的雷击似乎只是在给他挠痒痒。
“这样啊，强度在辛字除灵师的「土墙」作用吗。学长意外地很强嘛。”
“千草妹子，你还有功夫东张西望吗！？”
【影斩击】——近身的高怀瞬再次使出了自己的得意技能，这次他将【影幻】的效果切换为攻击的错位感，让千草无法准确的判断攻击的走向，从而在这一瞬间给予伤害。
完美的剧本和行动安排，但很可惜，你遇到的是那位世界首席除灵指导师的弟子。
“什么！？——”
完美格挡，千草不仅看出了高怀瞬的攻击方向，更是用写意的刀背将这次攻击完全化解。
高怀瞬此时陷入了迷乱，千草是怎么看出自己的方向路线的？
难道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没他的能力所影响？
思考片刻后，高怀瞬理解了情况。
“44级灵术【感应】吗？”
“没错，学长应该还只是听到过理论，没有具体见识过吧。”
千草带着微微发光的双眼走向高怀瞬，40-49级的常用辅助类灵术，对于很多年轻学生来说掌握难度都非常大，即便是以灵术天赋见长的赵佳艺，对这一等级的灵术也束手无策。
“接下来，学长，请跟上我的节奏哦。”
一个加速瞬间来到高怀瞬的面前，千草不给任何反应的空间，展开剑术上的狂轰滥炸。
每一招都是直逼死角而去，但每一招都
好像故意留有余地。
虽说是仓促防守，但好在有着不错的剑术底子，高怀瞬勉勉强强还能看出千草的剑风路线。
但被攻破城池只是时间问题——千草的出招对高怀瞬而言太快了。
影铠的防御？见识到千草百般的能耐后，高怀瞬并不寄希望于这个。
如果他想的不错，千草手中有太多手段可以突破这层关卡。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对方拿下剑术上的败北。
“可恶！【换影】——”
融入影子来到千草的背后、再从影子中窜出施展偷袭。
但是全神贯注下的千草不可能会被这种小把戏打到，刀刃一转便将高怀瞬再次逼进影子中和他拉开了距离——准确来说是高怀瞬和千草拉开了距离。
攻击还没有停下，下一秒千草的刀刃再次袭来，这次高怀瞬提前做好挡拆同时潜入影子如法炮制。当然，依旧无功而返。
千草抓住时机，在刀刃挥到一秒前高怀瞬身体的位置后，抛掷斩灵刀到上空，随后一击凌空侧踢径直击中高怀瞬的肋骨将他甩飞数米远弹射到了场馆坚硬的墙壁上。
不过因为有影铠的保护，高怀瞬的肋骨并无大碍，只是被震荡打出吐血了而已。
“唔、”
“……！”
来不及喘口气，接过落下的清光玄白后，千草再次袭来。
高强度的比拼、对攻，毫无回旋余地的碾压，这是高怀瞬此刻最真实的场上感受。
作为学生的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因为这种战斗已经不是学生与学生之间切磋比武的那种程度了，而是真切实感的除灵师之间的厮杀与较量。
高怀瞬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子能拥有这样恐怖的爆发力和天赋，她在来到这片舞台之前，究竟经历过怎样的生死战役。
——啊，这份坚毅而又沉稳的眼神，一定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着的吧。
高怀瞬艰难爬起，千草的攻击已经来到身前，相信下一秒便会决出胜负了吧。
但是。
“只要我意识还在，我就还没有输！”
高怀瞬将灵力凝聚在剑刃上，浮现出幽暗的闪光。
这一招是和【武身影铠】一起在黑渊事件后开发出来的，为了能在这一届演武大会上赢得冠军而修炼的绝对秘密武器——和【武身影铠】绑定使用的组合技能。
斩灵人的意志、属性，将灵力彻底影子化附着在剑刃从而大幅度加强剑身和斩击的强度。高怀瞬在练习这招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失败将自己的双手搞得皮破血流，代价很大，但相应地，其威力也非常可观。
根据高怀瞬自己的估计，能有80级灵术的级别。
他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这招。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在决赛的舞台上使用出来。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机会了。
高怀瞬再次加大了输出功率，这是他的全部灵力。
“接招吧，千草妹子，就让我来将你击溃在夜晚的繁星之下！！！”
“【虎震·武影返杀】——！！！”
“……！？”
高怀瞬斩灵剑的奥义——
犹如猛虎扑食般的攻击席卷而来，涉及的范围极大，这个距离下千草不可能躲开。那既然躲不开的话，就来硬碰硬——
“【玄境·十营】——！！！”
浅上千草的斩灵技，能在瞬间生出十道剑气身影并形成剑斩包围绞杀敌人。
“喝呀！”
灵力的对碰，双方都展开了最后的攻势。
但高怀瞬知道，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仍无法击败眼前的少女，因此，他必须抵达最终的极限。
这一刻，他不再为了获胜、站在决赛的舞台上而使用这份力量。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击败她——浅上千草。
哪怕此身鲜血淋漓、遍体鳞伤，他也要将信念贯彻到底。
这是属于他、高怀瞬的战斗！
“喝呀！”
高怀瞬再次绽放出惊人的力量，即便全身的皮肤已经因为对方的剑气开始撕裂破开，他也始终握紧着影武，誓要和对方两败俱伤——
“————……”
“可......恶、啊——”
华丽的身影最终站在了舞台之上享受夜晚的灯光，于是随风而逝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的信念迎来了终结。
而这也宣告了他的败北。
“噢噢噢噢哦，高怀瞬选手倒在了地上，同时裁判老师也中止了比赛的进行！比赛结束！让我们恭喜浅上千草选手！”
播报员大声地诵出了胜者的名字。
前一秒还在安静的观众席上瞬间爆开热烈的掌声和呼喊声。
倾尽所有的高怀瞬最终还是输给了浅上千草。
但此战，并不耻辱。
“学长，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