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龙珺的委托工作
托马斯家族在德国灵界拥有着近百年的历史，虽然不如威廉家族那般庞大，但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势力，家族中曾出过诸如海姆·托马斯等历史名人。
目前已发展为慕尼黑城内势力最大的灵界家族，产业价值预估在上千亿美元，是德国灵协会重要的财政股东之一。可以说，德国灵协会能有今天这种规模，离不开托马斯家族的大力支持。
“12月18日这一天是当家家主舒曼·卡尔·托马斯的72岁诞辰，届时无数灵界顶流都会去参宴祝贺老爷子大寿，甚至连德国灵协会总会长也不例外。”
“所以，龙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当这个舒曼老爷子生日宴会的保安？”
坐在沙发上的千草向我抛来了这个疑问。
“不是。”
“哎？”
面对千草的疑惑，我继续讲述当时在龙姐那里得到的委托详情。
“不是这个，那要我们做什么？”
“嗯哼。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李枵易。”
“哈？”
“人家的顶流生日宴会怎么可能会委托你们这种小人物去当安保。”
“...不会是做龙姐你的安保工作吧？”
我试探性地询问起来。
“嗯哼！”
龙姐摆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呃，没开玩笑吗龙姐？龙氏这么多人找不到一两个闲人给你当保镖？我反正不相信。再说，不是还有神萝小姐她们吗？有必要托着我和千草一起飞往德国？”
“当然有必要了！说实话，这种宴会贼无聊！没有同龄人在旁边陪我聊天我会很困扰的，而且，小萝她们是我的贴身「女仆」，跟保镖可是不一样的！”
“...行行行，都听您的，龙大小姐。”
“嗯哼。”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不能当天去吗？走这么急？”
“嗯，有些事情啦——”
龙姐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但接下来也并没有解释具体原因。
“那个，这算是公费旅游？”
千草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哼。”
我扬起了嘴角表示肯定。
“还有其他的细节吗？”
“嗯...好像没有了，龙姐只让我们安心待在她的身边就好。”
我起身将小零食拿了过来。
“唔...这个好好吃，千草你在哪里买的，唔嗯。”
“...就在楼下。不过真亏江蓝她们会放你离开监视区域呢。”
“嘛……”
千草指的监视区域是柳生市和中灵界实际掌控地带，龙姐带我去往德国无疑是远离了江蓝中协会和宋沁柳生市的监管和保护。
难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盯上黑渊力量的势力似乎也并不少。
可是，龙姐还是凭她的个人意愿决定了这次行程。
不愧是龙姐，做事就是雷厉风行。
根据行程安排，龙姐12月17日便要到慕尼黑，然后在那里待三天后返回柳生市，随行的人员只有我和千草以及神萝小姐。
交待完其他事宜后，龙姐便让神萝稍微送送我，她自己则转头开始睡起觉来。
……
到电梯里后，我发现我好像还没怎么跟这位女仆小姐说过话，于是便有意地挑起了话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还真是辛苦啊，24小时都在守护着龙姐，不会感到厌倦吗？”
“不会。我们的一切都是主人给的，怎么可能会对主人有所怨言。倒是李枵易，你不会感到不适吗？”
“哎？为什么会这么问？龙姐虽然性格恶劣了一点，但本质还是很好的，不会感到什么不适啊，就是有时候作风实在是太让人无奈了……”
突然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那是在苏醒后的没多久就被龙姐叫去忙这忙那的，虽然不是硬活，但她给的要求麻烦的要死，还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想想就头大。
不过拿到的工资也挺丰厚就是了...
“...这样啊。”
神萝的脸上挂起了笑容。
噢，原来她会笑的啊，平时高冷的那副样子还以为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那请以后也要和主人好好相处哦。”
电梯恰好来到了一楼。
“噢嗯。没问题！”
*
德国，慕尼黑，里塞姆酒店。
一位年轻的服务员借由送餐之便转进了三十二楼角落处的房间。
“情况怎么样了？”
房间里略显老道的中年男子低声询问道。
“据属下所知，老爷子已经广发请帖了，日前的宴会正在积极筹备当中。”
年轻男子回复道：“克莱大人，看来一切都在按照您的计划进行啊。”
“哼，很好，就是要这样才行。”
“克莱大人？”
“通知潜藏在城市
里的其他弟兄，准备大干一场了。”
“是！”
*
中灵界，柳生市，市长大楼。
一封来自遥远欧洲的邀请函送到了宋沁的手中。
舒曼·卡尔·托马斯的生日宴会邀请。
“市长大人要去？”
“不去哦。中协会方面吕天向那小子去就行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噢...”
“更何况这趟行程未必有价值……”
宋沁看向了窗外湛蓝的天空。
*
英国，伦敦，福尔摩斯家族。
“少爷，舒曼姥爷的邀请函送来了。”
莉莉将慕尼黑来的邮件放在了华诺·福尔摩斯的桌子上。
“舒曼老爷子啊...”
华诺似乎有些纠结。
“前些天才被邓蒂斯压力，这个节骨眼出去的话——”
“有什么不好，或许能看一出好戏也说不定噢？”
“玛提亚？你的「未来视」看见什么了吗？”
玛提亚·布列格笑而不语。
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
*
中协会，柳生市，柳生大学。
12月16日。
“今天我们就不等李枵易和浅上同学了，他们这几天有别的事情抽不开身。”
训练馆内，沈线简单给他的学生们交代几句后便开始了授课。
谁也不会感到意外和疑惑，只是祈祷着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无论是早就知道内情的沈玥还是和李枵易是铁哥们的付全等人。
皆是如此。
“首先还是先回顾一下上节课的内容，沈玥，展示一下你的「雷击」看看。”
“是，老师。”
被点到名字后沈玥从容地站在了机械人偶面前。
调动灵力由指尖射出了一道速度极快的雷光，正中人偶的靶心。
“嗯嗯，很好。下一个！”
果然这才是新手雷击的正常水平，千草的那个还是太犯规了。
“嗯，除了选修后援灵术的郭奉孝和高雯，剩下的大部分同学都能较为熟练使用「雷击」了。”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下一个课程的教导——灵术「土墙」”
在这个世界，不是所有除灵师都必须上阵杀敌、学研攻击灵术的，成为后援类除灵师也是其中的一个选择。
后援，顾名思义，就是援军、支援，这类除灵师大多不会攻击式灵术或者魔法，以控制、治疗、探知等能力见长，是一个除灵师势力中不可或缺般的存在。
而在沈线这一届的学生当中，根据意愿，郭奉孝和高雯都选择了成为后援除灵师的道路，因而他们不必参与「雷击」这种灵术课程的训练上。
但也不是说可以随意旷课，在大部分同学训练「雷击」的时候，沈线会抽出时间单独教授他俩「愈合」、「锁链」这种后援类灵术。
“喝点水吧，维斯纳同学。”
“噢哦，好、谢谢老师...”
休息间隙，沈线带着矿泉水找到了独自坐在看台上的维克多·维斯纳同学。
维斯纳是来自法国灵协会的留学生，在那边有着“异端”之称，是不幸的象征，这才被抛弃送来了柳生大学。
“老师不会怕我吗？”
“啊？维斯纳同学，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蠢话，哪有老师会怕学生的啊。”
沈线摸了摸维斯纳的小脑袋笑了起来。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异端”和寻常学生没什么两样。
“可、可是——”
好怕老师第二天会出什么事，这种话维斯纳说不出口。
就像当时一个劲凑过来的浅上千草一样。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待在她的身边会没有事，明明那些法协会的高层全都……
“好了，不要想太多。现在就应该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沈线劝慰道：“我以前就说过，无论你是异端还是什么，在我这里，你就永远是我沈线最可爱的学生。”
“老师...嗯。”
“好了，休息结束了，大家，继续训练吧！郭奉孝和高雯到我这里来！”
沈线站在看台上大声吩咐起来。
“是~”
*
中协会，柳生市，龙氏商城总部。
为了出席舒曼·托马斯的生日宴会，我和千草来到了服装商城这里挑选礼服。
其实按照我的预想，如果是以保镖的身份出席，应该不需要特意再去做什么准备，但龙珺的原话却是“哎？保镖？不是哦，是随行人员。也就是说，你们也必须准备相应符合气质的礼服，而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保安服！”
就是这么一回事咯。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是以随行人员的身份去？我们好像跟那个托马斯家族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吧？”
千草在试衣间中向外面的我提出了这个疑问。
“谁知道呢。龙姐在为我们的未来开路？”
正回答着的同时，试衣间的门帘被悄然地拉开了。
“怎、怎么样？合适吗？”
“唔……”
那是杜甫诗中“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般的美丽。
香槟亮色的礼裙搭配银玉制的耳环和同色的项圈，简直如同女神在世般风华绝代。
“什么呀，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那个，我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走过去解释道。
“非常适合你哦，千草。”
“唔……嗯。”
顺带一提，这件礼裙价格六位数。
问我怎么付？
啊哈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