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施州恶灵战争（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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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你就是肖雨扬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急着开战，“年纪轻轻就能布置这样的禁忌阵法，不错嘛。”
“多谢夸奖。”
肖雨扬在蓄力中回复了男人。
“那么，能请你停手吗？”
“荒古大人，这是不可能的。为了这一刻，我跟那边的恶灵之王可是准备了很久。”
“这样啊——”
这个名叫荒古的男人，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若有所思起来。
“荒古，你打算废话到什么时候，你要是不动手的话，我可就先上了啊！”
女子——江玄月粗鲁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同时唤出一柄银枪直接向我冲了过来。
对此，我迅速拉开身位准备躲开她的攻击——虽然想这么说，但她不愧是顶级除灵师江玄月，丝毫不给机会。
我本应行动的下一步全被她看穿了，步法还未迈出，她的银枪就抢先刺穿了我的手臂。
慌乱中，我用另一只手发出黑色的迷雾，在肖雨扬的搀扶下暂时逃离了这两人的面前。
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无论是面对荒古还是江玄月。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用避战来拖延时间。
“肖雨扬，大概还需要多久的时间？！”
“五、五六分钟。”
肖雨扬回答着将正在蓄力的黑石显现了出来，没错，从一开始时，我们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只要让肖雨扬手中的黑石填满灵力，我的思幽就能被拯救！就能回归从前！
因此，我绝不会让荒古他们妨碍到我。
“【此天弋漩】！”
江玄月突破黑雾向我再次冲过来的一瞬间，我朝她释放了那位大人曾经交给我的守护灵器【此天弋漩】。（注：外形像一枚弹珠）
只见江玄月提枪准备一把弹开，但触碰的瞬间珠子便炸开形成一道炫光将她拉了进去。
没错，【此天弋漩】是一次性的束缚灵器，虽然我不知道具体能困住这女人多久，但能争取一点时间是一点。
“西、西绪，没想到你还藏着这样的底牌。说实话，我有点被震惊到。”
肖雨扬畏惧般地向后退后了一小步。
而此刻黑石的颜色终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鲜亮丽起来。
“嗯，这算是我的最终手段了。不过有些可惜，没能将荒古也一并困住。”
我先是回应了肖雨扬的震撼，随后便拿出思幽曾经的佩剑【清风剑】挡在了荒古的面前。
“不愧是【恶灵杀手】，有够谨慎的呢。”
“没什么，久经战场的经验罢了。一般来想，你不可能不会给自己留后手，毕竟这个计划你准备几年了吧？”
荒古淡定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是啊，所以你这么悠闲真的好吗？黑石的灵力储存可是快满了哟。”
“那又怎样？”
“哎、哎？”
“那又怎样？”
我对他的回答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来阻止我们利用【络吉暗阵】给黑石注满灵力的吗？
荒古看我有些迷茫，朝天空吐了一口烟雾后解释起来:“你看起来很疑惑呢，不过我想说的是，眼下这样的局面似乎是李枵易和浅上千草所期望看到的。”
“啊？”
我依旧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过，的确，黑渊玄白的事情我也比较在意。如果是他们，应该轻而易举就能让我的一切覆灭吧？
但是他们却没有，他们在我决定实行计划的这一天突然消失不见。谁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在谋划什么。
对我来说，这些都无所谓，我也不会去思考这其中的缘由，因为我要做的事情永远都只有一个。
“李枵易消失之前，我跟他有过交谈，他让我在他出手之前，尽量不跟你动手。”
“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荒古又吐了一口烟，“不过，到现在他还没有现身……说实话，我已经等不及了，再拖下去也很不妙——”
刚好他手里的香烟在这时候燃尽了，他瞄了一眼后便丢掉看向了我。很明显，他要动手了。
“肖雨扬，退后！”
我握紧清风剑，咽了一口唾沫。。
只要在他灵力耗尽之前保护好肖雨扬和阵眼就行。
“呲!————”
一道迅猛的闪电在我思虑对策之隙冲刷了过来，我抬剑抵挡，动用全身灵力算是勉强防住了。
刚才这是16级灵术【雷击】，原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我还是太低估荒古的实力了吗？
不等我缓口气，荒古便迅速用灵术强化身体后攻了过来。
每一击的挥拳出掌都非常刚劲有力，即便我拿着武器占据优势，在这种攻击下也只能被迫防御退后。
喂喂，有点太超标了吧。我之前虽然没有跟荒古交过手，但按情报来说也不过是个顶级除灵师……
呃，
好吧，我就是一个下位恶灵之王，实力等级差太多了。
在我还不是恶灵的时候，思幽曾经给我科普过除灵师的等级系统。
除灵师等级对应一般为——
甲、乙、丙、丁字阶为低位除灵师；戊、己字阶为中位除灵师；庚、辛字阶为高位除灵师；壬字阶为顶级除灵师；癸字阶到癸字巅峰为超位除灵师；十字等级之外的除灵师少之又少，现代基本很难有这样的除灵师出现。至于所谓的世界级除灵师，那只是世协会评定一个阶段世界最强除灵师给的称号而已。
“怎么了，堂堂恶灵之王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少得意了！”
我愤然发起进攻。我知道这是挑衅，但那又能怎样呢。
“【无灭】——”（lv73）
“砰！——”
一脚便被踢碎了，在灵术发动之前。
这、这就是顶级除灵师吗？还是说，中协会的顶级除灵师？
太犯规了！再怎么挣扎，以目前的我来说都是不可能打赢的吧？
不，至少现在还没彻底败北！我，还能战斗！
“呀！ ！ ！ ！”
我爆发全部灵力用来强化身体的各项机能，我没有威力很高的杀招，唯一自信的近身格斗与灵术都被荒古压着打了，现在我能拼一把的就只能是消耗战，拖到荒古灵力先一步耗尽。
“嗯！？”
见我情况有些不太妙，荒古谨慎地跳开了我的攻击范围。不愧是有过战争经验的家伙，太难缠了。
“我来助你！”
肖雨扬蹲下也调用灵力在远处不断给我打掩护。与此同时，荒古受到维持结界的灵力上的巨大消耗，稍稍目眩了一下，但很快便又强硬地站了起来。
我抓住机会提剑攻了过去，荒古虽然反应过来，但速度明显比刚才下降不少，同时维持结界和与我战斗还是很勉强吧？
“啧，早知道就不逞威风了的。”
荒古一边躲闪着我的攻击一边寻找机会反打。
但我又岂会露出哪怕一个破绽给你！
“嘿呀！ ！ ！”
“……呃，你是觉得吼的越大声伤害就越高？”
荒古敏捷地躲过了我所有的攻击，这也正常，毕竟我都没有系统地学过剑术，这些不过思幽生前教的花拳绣腿罢了。
“姑且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是那种近身战斗类型的除灵师哦——”
荒古笑了笑后跟我拉开了身位。
“【雷炎末闪】！”（81级双属性灵术）
“什、什么！？”
几乎是拉开的同一时间，荒古就侧手发动了这个81级的高位灵术。
原来跟我近身不是在找我的破绽吗？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好拉开距离使用高位灵术……可恶，被摆了一道。
一束附带着强烈雷电与凶猛炎火的灵力冲击向我飞来，速度之快已让我来不及闪避。
“到此为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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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灵界呢，指的就是“灵”与除灵师存在的世界，目前广义上就是人类社会；狭义则是仅指与人类世界相毗邻的另一个空间，在人类社会当中共有很多个交流通道即连接两个世界的“洞”。当然，实际上要去狭义范围的灵界的话，使用恶灵的“阴影区”或者善灵的“域街”即可。
此外，世界级的除灵师可以单独打开“通道”前往灵界，不过当今灵界拥有这种实力的除灵师总数不过十一位，自千草被除名后。
除灵师的职责就是保护人类社会的安定与两界的和平，原则上有时候可以牺牲小家成就大家，但这一原则曾经被江蓝废除。
江蓝认为，即便是小家的普通老百姓生命也必须要保证，无论是人类还是灵界居民。
受【驱灵咒】和其他魔法的影响，即便不使用结界，只要还待在家里就不会被恶灵攻击和伤害。但这只是理想状态，【驱灵咒】和魔法的这些附加保护并不是无敌的，一旦出现实力过强的恶灵或者因为与恶灵战斗的破坏太大，对现实的人类来说依旧会变成巨大的“灾厄”。
因此，为了让建筑物不会被一般恶灵摧毁，目前所有除灵师灵协会的势力范围地区建筑都会施加几层甚至十几层的【驱灵咒】。
【驱灵咒】或者其他相同效果的魔法会在建筑物表层形成保护膜，缓冲恶灵的攻击以及破坏。
“看样子，这一带损坏还不算太大——”
江涛趁众人稍作休息的时候环顾了一下这个交通枢纽地区。
周围建筑的【驱灵咒】还算牢固，街道四通八达，视野开阔，而且因为禁足令的原因城市内没有了行人和车辆，留给他们战斗的区域变得十分宽广。
“那个……是叫王思兰对吧？”
“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周边恶灵不再出现后，江涛走向了正在给伤员治疗的王思兰。
“呃，那倒也没有。就是觉得你真了不起啊，明明是个高中生，却……”
“呵呵，不要小瞧我哟，哪怕只是一个高中生，我
现在也是一名除灵师，既然是除灵师那么这就是我的职责，所以——”
王思兰知道江涛要说什么，在场的除灵师当中，就数她的年龄最小。
“我才不会感到害怕呢！”
王思兰得意地笑了，不知道荒古看到她这副模样会作何感想。可爱的徒弟终于独立了，还是会不屑一顾呢？
6
“……”
房间里充满了沉默，即便是一直充满着朝气的司雨轩也低下头拿起画笔在平板上操作了起来。
氛围变得异常压抑。
沮小柔觉得这样不行，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开头。
回想起来，她不过是一个借住者罢了，跟司雨轩也才认识几天，实在找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打破现在的这种状态。
啊，外面应该已经打起来了吧？沮小柔虽然视线看着电视，但对外面的感知从未停止。
小柔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除灵师，甚至连中位除灵师都不到，但她的感知能力一点也不低。
换做是李枵易会怎么行动呢？沮小柔漫无目的地思考起来，施州的恶灵现在应该一股脑地都出现在了城市当中吧？
虽然有会长向好山带领的除灵师们进行肃清，但眼下战况实在不敢恭维。
城市本身倒没有太大的破坏，反而是人已经死了一大片。
身为御尸人的沮小柔可能对其他方面不擅长，但嗅尸体这块，她拥有绝对的自信。
毕竟还在沮家的时候，她就已经非常熟悉死人的味道了。
啊，真是麻烦。沮小柔轻轻地咂了一下舌头。
沮小柔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如果战斗的话她也是能战斗的。
作为御尸人，现在的状况太有利于她的发挥了。
只是，沮小柔此刻还不能下定决心是否选择踏进这个领域。
【战争】。
毫无疑问，沮小柔想要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觉悟去面对这场战争。
在战场上，任何因素都是瞬息万变的，你会面临什么失去什么得到什么这些都是无法预测的。
战争，可不是儿戏。
虽然沮小柔还是个小孩子，但她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踏入战场就必须拥有相应的觉悟和承担所有的风险。
我……沮小柔想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的确，除灵师的首要工作就是拔除恶灵，无论是你什么职阶的除灵师，本质的工作都不会改变。
但、沮小柔觉得白白送命也很划不来，即便是为了人灵两界的和平，什么都没做到就死去太没意义了，也太无趣了。
等等，“白白送命”？
我会白白送命吗？
……
不，不是这样的！
沮小柔握紧了拳头、她退缩了。
（果然，李枵易、千草姐，你们看错人了呢，我是不是不配加入你们的家庭啊，像我这么窝囊的人……）
“小柔？”
沮小柔听到声音回过头，下一个瞬间就被司雨轩拉进怀里抱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是个孩子……”
她如此说道时小柔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体早就开始不断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