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涣散的眼神
当希尔维斯特和一行人走进饲养马匹的小围栏时，马儿们都在嘶鸣。马儿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看着这些新面孔。
\"这三匹是受过训练的，那匹最大的公马正在接受训练，它同时也是一匹种马。另外两匹则是母马。\"马厩管理员告诉他们。
多洛雷姆爵士已经在检查这三匹马是否良好。他想，是不是因为最后一辆马车最差，所以才留下它呢？马匹不都一样吗？只有最差的才会被留下。
所以他很惊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三匹马和其他马质量并无区别！\"马厩管理员回答道。
\"我要那匹！最大的那匹！\"菲利克斯赶紧指着那匹训练不足的白马。
但马厩管理员却不太确定是否要把这匹马转交给他们。
\"唉，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要它了。嗯，它很不听话，而且......它一直想和母马交配。这匹马好像总是在发情！\"
\"马克斯，你可以带走那匹种马，我要这匹！\"菲利克斯很快改变了主意。
\"我宁愿和一匹小点的种马在一起，也不愿和一匹发情的种马在一起！\"
加百利笑着说。\"噗......就像你一样。\"
\"你为什么不及时把它阉了？它已经成年了。\"希尔维斯特问那人。
\"我们很晚才得到它，因为它之前的主人从它背上摔下来死了。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导致它才会变成这样。\"
希尔维斯特一边走向那匹马，一边偷偷地和米拉杰说话。\"试着跟那匹马说说话，吓唬吓唬它，让它听我的话。\"
\"遵命，马克斯。\"米拉杰跳开，落在马背上。
这引起了角马的警觉，因为它能感觉到背上有东西，却看不到。不过，当米拉杰开始在它耳边说话时，它缓缓安静了下来。
米拉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动物说话，因为在他漫长的一生中，除了鸟类，他从来没其他东西打过交道。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还把声音压得很低，以便更好地吓唬它。
\"欧耶欧耶......你这是在找死吗？看看那个男人，强壮又英俊，我的孩子。听他的话，别再好色了，否则他会把你剁了并吃掉。\"米拉杰的口气像个典型的坏人。
希尔维斯特饶有兴趣地看着双方的互动，米拉杰没有用其他语言对其他生物说过任何话，所以他不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他错了，事情确实发生了。
\"讷赫赫......！\"
嘭！希尔维斯特一把抱住了米拉杰，因为那只猫被扔了出去。
希尔维斯特叹了口气，走到马前站定，看着它的眼睛。他从这只野兽身上感受到了情绪。恐惧、欲望、兴奋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嗯，它的眼睛怎么有点涣散？\"
\"你给它吃了什么？\"希尔维斯特问道。
\"我们什么都没喂，只是让它们在空地上吃草。我们把整块地都筑起了围墙，所以不用太担心它们的安全。\"
考虑到马厩管理员的话，希尔维斯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去看看场地。一定是它吃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的。\"
\"让它一直想和母马交配的会是草？\"
\"不一定非得是草。派人去你的土地上找找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带上这匹马，也许它会指引你找到它。同时，马厩管理员，我们来谈谈马车的事吧！\"
希尔维斯特对马匹并不在意。他们也可以从行会里找到合适的马，只要付钱。但马车才是最重要的，因为他们将睡在马车里，用它来载人。
当他们回到马车所在的仓库时，他们觉得这辆马车显得更加丑陋了。
\"你确定是这里吗？我们是用来抓罪犯的，不是来卖菜的。\"希尔维斯特用责备的语气说道。
\"唉......牧师......我们只有这些了。其他马车都被神职人员拿走了。通常情况下，只要马车被送回来，就会立即被带走。如果你能等上一两天，也许我能给你弄到一辆好的马车。\"
希尔维斯特叹了口气，看着轮子上的丑东西。\"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有备用零件吗？我想在把它开走之前对它进行一些修理。\"
马厩管理员爽快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这对他来说是双赢的。\"当然，我们的另一个仓库里还有很多破马车，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我去叫木匠和铁匠来。\"
然而，希尔维斯特卷起袖子，制止了他。\"不用了，我自己来改。把工具拿来吧！\"
\"马克斯，你有什么想法？\"菲利克斯饶有兴趣地问道。
希尔维斯特倒是从旁边拿起一把斧头递给了他。\"我需要你拆掉缰绳人的座位。我可不想让我们的屁股受罪。\"
...
他们只有一天的时间来做所有必要的改动和改进。于是，所有的男孩和多洛雷姆爵士这位万事通，都开始了工作。
希尔维斯特把所有的计划都记在了心里。
首先，他们需要更多的储藏室。他们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扔在后面。例如，他们需要一个干燥的地方来存放帐篷、用具、香料和糖。
与此同时，他还对马车的地板进行了一些重大改进。首先，他更换了腐朽的木头。之后，他把重点放在了车轮上。起初，他们的车轮太大、太厚，更容易陷在泥里。
于是，他完全改换了轮子，使用了较小的轮子，不过，这些轮子的周缘用钢筋加固。这样，车轮就更加耐用了。
在完成所有的结构性工作后，他把重点放在了舒适性上。为此，他用金属制作了一个简单的弹簧框架，作为缰绳座椅的底座。然后在座椅上添加了一些皮革垫子。最后，为了提高夜间的能见度，他还为悬挂灯添加了边框。
从早晨到傍晚，一直到太阳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他们都在为这辆马车而努力，让它无愧于两位神眷之子的座驾。
\"希望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马库斯一边擦汗一边嘀咕道。
希尔维斯特嗤之以鼻，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因为引入了弹簧而彻底改变了马车和驿站，因为他直到现在才看到这种东西。
\"我累了，希尔维斯特牧师。\"马厩管理员也在，因为希尔维斯特没让那人离开，还让他干活。
\"我找到了！\"突然，就在这时，一个人跑了过来。他的衣服和脸看起来都是泥巴，但他面露微笑。
\"马一直在吃这个！我试吃了一点，它让我的......我的工具勃起了！\"
希尔维斯特走上前，接过那人带来的植物。他先闻了闻，然后咬了一小口。
\"等等，这不是......人参吗？\"
\"让我试试！\"马厩管理员也试着咬了一口。
但希尔维斯特阻止了他。
\"不行，这可能有毒！\"
同时，他还偷偷地和米拉杰说了几句话。\"宠吉，去把这个人找到的树根，都藏在你的肚子里！但记住，千万别吃！否则你就会变得和那匹马一样！\"
希尔维斯特边说边拿走了那个人带来的所有样本。
\"在你吃掉之前，我得先让教会对此进行调查。啊，看看外面。夜深了我们该走了。\"
\"这块地属于教堂，反正他们也不会用它做什么。\"他想了想，决定以后把这些树根卖给外面的某个贵族，作为治疗勃起功能障碍的良药。虽然不一定有效，但肯定也值不少钱。
但问题依然存在。
\"那么，那匹马算是没事了吗？就因为这个草根导致了行为障碍？多洛伦爵士，您能检查一下吗？\"
\"当然可以！\"
多洛雷姆爵士去检查这匹马，菲利克斯和加布里埃尔将两匹马套在马车上，马库斯则上了第三匹马。
最终，多洛伦爵士认可了这匹种马。\"它不是最好的，但训练有素，足以骑乘。你很可能能驾驭它，希尔维斯特牧师。\"
\"好极了！是时候回家了，多洛伦爵士，快上马车！\"希尔维斯特跳上马，骑出了马厩。
当他们慢慢离开时，他发现米拉杰跑着回来了。它跳了过去，在希尔维斯特面前坐下。
然而，希尔维斯特注意到了什么。\"宠吉，你吃了它，是不是？我告诉过你不要吃的！\"
\"我没吃，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吃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喘气？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米拉杰瞪了回去，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遗憾的是，他的眼睛貌似不在状态。
\"眼神涣散！你绝对吃了，你今晚不能睡在床上！\"
\"不......！\"米拉杰高举着爪子朝天大叫，暗骂自己运气太差。
他敲了敲米拉杰毛茸茸的脑袋，让它默默地坐下。然后，他们骑马回到教皇半岛，拴好马，把马车停在马厩里。
希尔维斯特对着菲利克斯说道：\"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目的地尚未确定，我得今晚先分析一下所有的信息。\"
\"别迟到了，菲利克斯，明早见！\"
就这样，他和多洛雷姆爵士离开了各自的住所。由于方向一致，他们边走边聊。
\"不在正式场合时，你应该叫我希尔维斯特。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上牧师真的很奇怪。\"他向这个视自己为儿子的人建议道。
多洛伦爵士笑了笑。
\"习惯就好，希尔维斯特牧师，很快你就会被称为副主教，然后是主教大人，大主教阁下，接着是红衣主教阁下。这些词都是为了给大众灌输崇高的思想，并且它们是有必要的。\"
希尔维斯特在到达光明之母的住所之前时叹了口气。
\"我真希望我们不要太高大上，以至于群众都无法与我们融为一体--那样只会给黑暗教更多的土壤。好了，晚安，多洛伦爵士。\"
离开时，多洛雷姆爵士惊奇地看着希尔维斯特，并肯定地点点头。\"是的，他就是那个人，如果不是他，那就没有人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