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多么神奇的世界

多洛雷姆爵士立刻消除了希尔维斯特的疑问，他非常厌恶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此人露出如此不悦的表情。

\"唉......一个肮脏的精灵在这里做什么？\"

希尔维斯特也假装厌恶地瞥了一眼那只精灵的脸。

\"她为什么会被抓？\"他假惺惺地问。

\"她是来自东方肮脏之地的异教徒。他们信奉软弱的树神之类的垃圾。她在这片土地上没有权利，宗教审判官可以为所欲为。这意味着，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不一会儿，充满恐惧的嘶吼声响了起来。

囚车停在了修道院前，她被揪着头发拖了出来，衣服也同时被撕开，因为索利斯的房子里不允许沾染污血。

由于希尔维斯特和其他人要走同样的路，他们在修道院门前停了下来。审判官骑士们看到多洛莱姆爵士的审判官长袍，大叫了起来。

\"这是我们的猎物！离这远点。\"

\"唉......又是这种气味和感觉！玫瑰和汗水混合的香气，这些男人现在都化作了色狼吗？\"

\"啊啊......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们！\"精灵女子哭喊着，她的尊严正在被践踏。

一股强烈的寒意和震动在舌尖蔓延开来，希尔维斯特决定通过介绍让他们闭嘴。

首先，他举起右掌，闭上眼睛。然后，他口中喃喃自语，让亮金色的温暖光晕出现在脑后。

多洛伦爵士、希尔维耶爵士和史密斯爵士迅速双手交叉祈祷，并闭上眼睛。

这时，希尔维斯特悠扬的改良嗓音回荡在耳边。这声音平静、舒缓，还带着一丝孩童的欢快。

跪在光明使徒面前

为索利斯而战的勇士和骑士们。

感受主的温暖。

这才是道路，这才是正确的。

上帝的旨意都在这里

异邦的污秽近在眼前

需要献祭，他的恩典才会显现。

他将使疾病消失。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欢呼雀跃，泪流满面。

祝福从天而降

索利斯如是说

胆敢违抗者将被烧死

砰！--处理精灵女子的审判者们突然跪下，他们的眼睛因激动而泛红。他们捶胸顿足，表示敬意和崇敬。

\"如此美妙的赞美诗，为什么我以前从未听过？\"骑士问道。

多洛雷姆爵士解释道。\"你们所跪之人乃是神眷之子希尔维斯特-马克西米利安大师。审判官大人在五年前找到了他。\"

\"啊！这些年我们都听说了。能在圣者面前，我们有福了。\"他们纷纷跪下。

希尔维斯特恢复了正常，他左顾右盼，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唱了一首赞美诗，演技已经登峰造极。\"又发生了？真奇怪！我感觉饿了。\"

\"请进！我们将准备一场盛宴。\"审判者们热烈欢迎他和夏薇雅。

现在还是下午，晚宴需要准备，时间还早，希尔维斯特想先在城里转转，看看各行各业。

他幼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光明之母的建筑群里度过的，所以他对其他一切都很感兴趣。

\"多洛伦爵士，我想逛逛这个小镇。\"

\"好的，马克西米利安大师。夏薇雅院长一定也想尽快工作，修道院里有关于这里疾病传播的所有信息，我去向大主教询问一番。\"

多洛雷姆爵士尽力为母子二人提供一切便利。毕竟，他对希尔维斯特发过誓，他从未忘记。

很快，大主教出现了。他是一个不起眼的人，长着一张健忘的脸。

他秃顶，留着短短的白胡子，胖乎乎的矮个子上穿着白色的丝绸长袍，很可能是一位巫师。

年老的大主教很快向希尔维斯特行了一个教堂礼。

\"哦，被神眷之子，请帮助这片被玷污的土地重新变得纯洁。如果它冒犯了伟大的索利斯，请惩罚它，我恳求您，我们请求得到您的援助。\"

希尔维斯特瞥了母亲一眼，他现在不想抢她的风头。\"是教会派我母亲来的，不是我。\"

\"的确如此。\"多洛雷姆爵士点了点头。

\"那么......我恳求光明圣母和神眷之子，帮帮我们吧！镇上的人们突然开始生病了。这种疾病似乎正在迅速蔓延，每天都有人倒下，并伴有大量腹泻或呕吐和身体痉挛。每天十个人中就有三到五个人死亡。再这样下去，坑口镇就完了！\"大主教跪在地上请求道。

希尔维斯特心如明镜，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多年来，他已经找到了嗅到的气味与它的含义之间的关联。经过数百次试验和失误，他终于可以列出一个小清单。

就在现在，他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啊，和雷克辛-格拉西亚女王一样，又酸又咸。大祭司是在嫉妒我吗？

这个人根本不关心人民，他只想继续统治和赚钱，这种病肯定让他损失惨重。

\"我们会尽力的，大祭司\"夏薇雅决心尽快开始调查。

...

几分钟后，希尔维斯特陪同夏薇亚来到了镇里为病人准备的大礼堂。大厅里挤满了生病的人和他们的家人。男人、女人和孩子们躺成一排，每个人都在咳嗽、呕吐或排便。

希尔维斯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早在他还是一名以苏联工业家为掩护的间谍时，他就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当时整个村庄都在遭受这种问题的困扰，直到他向那个村庄提供了免费的罐头食品和水，问题才得以解决。

这个村子爆发了霍乱，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呢？在其看来，这里的教堂似乎并不弱小。他想不明白，默默地跟着夏薇雅四处张望。

很快，夏薇雅在一个呕吐不止的小孩身边停下了脚步。由于脱水，他的眼睛通红，身体瘦弱得像根木棍。但随后，她开始用闪着绿光的手在男孩的肚子上挥舞。

几分钟后，男孩停止了呕吐，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夏薇雅温暖地抚摸着他的头。\"别担心，亲爱的。你现在可以吃东西和喝水了。\"

可是，孩子的母亲却哭了起来。\"谢谢你，光明之母，我们很感激。你说的话我们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是每周他都会生同样的病。\"

希尔维斯特默默地叹了口气。

当然，除非他们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否则果实会一直腐烂下去。

与此同时，希尔维斯特也观察到了男孩母亲所说的话。看来，夏薇雅并不是这里的第一个治疗师。不知道为什么，每个治疗师都只用魔法来帮助这些平民。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但他倾向于认为，这个世界之所以如此落后，不仅仅是因为教会，还有对魔法的过度依赖。

如果魔法师挥挥手掌就能治病，为什么还要发明青霉素呢？

但是，一个更大的问题出现了。

夏薇雅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她有什么不同之处？答案显而易见是我，对吗？这是某种考验吗？但谁在考验我？教皇？

\"如果是后者，那他就必须小心谨慎。还有，必须表明他对教会的信仰，以及他是真的神眷之子。\"

接着，希尔维斯特装作很无聊的样子和多罗雷姆爵士一起出发前往市场闲逛。

另外两名随行骑士则守护着夏薇雅，事情按照这样安排，一直到晚上大家回到修道院参加晚宴。

……

\"多洛伦爵士，我想见见那个精灵。在这之前，我从没和异教徒打过交道。\"希尔维斯特半路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请求没有被拒绝，一路很顺利，多罗雷姆爵士护送他去了地牢。

大主教跟在后面，一边宣扬自己的种种功绩，一边希望能与希尔维斯特搞好关系。

毕竟，即使希尔维斯特没有成为教皇，他也可以凭借神眷之子的标签达到光明守护者的层次。

很快，他们来到了黑暗地牢，这里通道狭窄，天花板很低，各种砖块上渗出水滴，以及附着藻类。这里的温度很低，感觉很潮湿，绝对不适合居住。更不用说，这里根本没有接收外界自然光的窗口。

他们手持火把，希尔维斯特走在中间。

然而，多洛雷姆爵士突然停下脚步，请希尔维斯特重新考虑一下。

\"马克西米利安阁下，我建议您不要看这个。\"

希尔维斯特第一次闻到了腐肉的臭味。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让开，多洛雷姆爵士！\"

他很快就找到了一条通往前面的路，将火把移近监狱的栅栏，看到了里面的恐怖景象。那里躺着精灵女人的身体，她的双腿被金属链子绑在墙上，身无寸缕。

更糟糕的是，她身上到处都是瘀伤和咬痕。鲜血从她的各个部位渗出，使牢房看起来更像是屠宰场，而不是监狱。

她的头发看起来凌乱不堪，打满了补丁，就像被人揪过一样。她的眼神朦胧，甚至毫无生气。没有回应，寂静降临，火把发出罕见的噼里啪啦声，大主教咽了咽口水。

\"'原来教堂里的狗已经轮番上阵，把她弄得生不如死了。

不过，虽然他很难过，但他这一生中见过更糟糕的情况。因此，他并不感到震惊，相反，他感到厌恶，因为他也属于这样对她的人。而且，他也没打算马上离开这个群体。

\"接下来会怎么处置她？\"他问大主教。

矮小的老人叽叽喳喳地回答道。\"她是个异教徒，所以她会被活活烧死在广场上\"

\"啊......！\"

大祭司的声音似乎唤醒了这个女人，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疯狂地跃起，双臂伸向监狱的栅栏，愤怒地抓住了希尔维斯特的手。

\"马克西......\"

希尔维斯特只是挥手示意他们不要靠近。他明白精灵的眼神她已经放弃了，这只是她试图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况且，他会火系魔法，她对他构不成威胁，至少在她现在的状态下构不成威胁。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

女人回答得结结巴巴，眼睛却泪流满面。\"莉-莉西斯......为-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从家里偷走？为什么你要奴役我？我对你们做了什么？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说话时，她静静地看着希尔维斯特那双罕见的金色眼睛。她一直这样看了一分钟，直到希尔维斯特的一句话打破了她的专注。

\"我们不都是这样吗？\"

突然，她伸出手，抚摸着希尔维斯特的脸。然而，她的动作中并没有愤怒或仇恨。

\"你的眼睛......我同情你。\"

\"的确，可怜我吧！因为我有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让你们异教徒的土地屈服。不要反抗索利斯的意志，你无处可逃。多洛伦爵士，让我们回去吧。\"他转过她的话头，决定离开。

\"母亲一定在餐桌前等我\"

\"我想回家！\"

\"让我走！\"

\"求求你！\"

痛苦的尖叫声慢慢减弱，成了无声的回响。

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教会有钱、有权、有势力，但唯一没有的就是宽恕和接纳。

希尔维斯特平静地往回走。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她从我眼中看到了什么？

她说到自己被抓来这里当奴隶。这些话让希尔维斯特意识到奴隶制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

然而，对于这个精灵，希尔维斯特知道没有希望。无论如何，她都会死，而他不会愚蠢到去帮助她。毕竟，他只是教会中的一个小卒子。

脑海里回荡着这些想法，他来到了餐厅，坐在了夏薇雅的身边。

老实说，他现在并不想吃饭，他满脑子都是复杂的计划和假设。

\"怎么了，麦克斯？你哪里不舒服吗？\"。夏薇雅关切地问他。

\"没什么......我不饿......\"

叮！叮！叮！

三声清脆的紧急钟声响彻修道院，预示着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很快，一位牧师跑了过来。\"大主教！......地牢里的女精灵......我不知道怎么......\"

一瞬间，大主教封锁了整个修道院。所有审判者和成员都急忙四处奔走。

多洛雷姆爵士和其他与希尔维斯特一起来的骑士也试图帮忙。

但希尔维斯特呆坐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相反，他的眼睛紧盯着盘子，漫无目的。

后来，他终于挑了一块土豆吃了起来。夏薇雅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儿子的行为让她坐不住了......这其中有些令人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亲爱的？\"

他咬了一口食物，盯着她的眼睛，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真奇怪，我们生活在一个神奇的世界里......但却没有任何神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