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我打算近几日，便收你为亲传弟子。”顾容与道，“你可愿意？”

“自然愿意。”楚言兮道。

“我对弟子要求很高，你若是达不到，我不会留情面。”

听顾容与这样说，楚言兮笑笑：“我对师父要求也很高。”

言下之意，她竟然是也要挑一挑顾容与毛病的。

“不愧是她的后人。”

顾容与垂眸一笑，似乎想起了某种往事。

顾容与这一笑可是真切极了，如霜似雪的面容此时冰雪乍破，一时间叫楚言兮看愣了神。

她脑子里突然萌生了两个念头。

第一件就是，好久没有见到墨凌潇那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了，竟然还有点想念。

二是，顾容与给她得感觉有一点莫名的熟悉，似乎他们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

“您这个她，指的是？”楚言兮好奇问。

她本以为顾容与会搪塞过去，没想到顾容与居然问她：“你可知你的真实身份？”

顾容与这一问，将楚言兮整个人都问得紧张起来了。

难道说，顾容与真的知道她得身世？

楚言兮如实摇摇头：“我不知。”

但是顾容与却并没有为楚言兮解惑，他摇摇头：“不知也好，都是旧事了。”

“您既是故人，能否给我讲讲这旧事？”楚言兮问。

但顾容与却道：“时候未到，现在知道那些，对你有害无益。”

楚言兮还想追问，顾容与却又问：“你的炼药之术，不错。”

“自然是无法同您比的。”楚言兮摸不清顾容与的意思，只能道。

“炼药之术上，造诣能超过你的人已然不多了。”顾容与道，“你可有兴趣研究些别的？”

“例如……？”楚言兮内心隐隐兴奋了起来，顾容与要说的，不会是……

果然，顾容与淡淡道：“炼丹之法。”

“有兴趣极了。”楚言兮有些兴奋。

“若是我没有看错，你已经自学了一阵吧？”顾容与果然慧眼如炬。

“说来惭愧，我一直没能摸到其中法门。”楚言兮道。

“正常，那些书目本身便不适合自学。”

听到顾容与这样说，楚言兮又问：“那师父可愿教我？”

“现在改口叫师父了？”若是楚言兮没有看错，顾容与的神情中带了点揶揄。

“您当时答应了的，难道还要反悔不成？”楚言兮丝毫不心虚。

顾容与道：“火焰控制，你练到第几层了？”

“第一层，”楚言兮有点羞愧，“卡在第二层前好几天了，一直摸不透。”

“好几天？”顾容与话里又带出点儿笑音来，“卡上两年都不稀奇。”

其实这话，顾容与还是说少了。

若是一般人，火焰控制二级何止会卡上两年，卡上二十年都有得是。

“我就说不是我愚笨……”楚言兮碎碎念。

“你到火焰控制一级，用了多久？”顾容与又问。

“一两天。”楚言兮如实道。

“倒是不错。”顾容与轻轻赞赏了一句。

楚言兮速度，若是让其他任何一个懂炼丹的人知道了，只怕要将他们的下巴都给惊下来。

但是到了顾容与这里，就只有一句“不错”了。

“你去过藏书阁了？”顾容与问，“都借了什么书？”

楚言兮在顾容与面前乖得不行，将书拿了出来，递给顾容与。

“你眼光也不错。”顾容与翻了两下那本书，“这应该是藏书阁中讲解火焰控制最详细的一本书了。”

这时，楚言兮还没有反应过来。

顾容与下一句话，话锋一转，淡淡：“你进了藏书阁七层了？”

藏书阁七层，是被空间之力隐藏在藏书阁中，本来并不该存在的一层。

楚言兮下意识紧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