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正确与正义（中）

张献忠话音刚落，艾能奇就大声说道：“父帅，这个硬骨头就让给孩儿去啃吧。我的牙已经痒痒的了。”

艾能奇话一出口，就引起了一阵哄笑。

张献忠：“你去我放心。但是你要记住，每次打仗不能都只靠力气，也要多动动脑筋。要爱惜士兵，尽量少牺牲人。大家都是父母养的，家里有老有小。副手的意见也要听听，遇事不要一意孤行……”

艾能奇说：“父帅，这些孩儿都已经记住了，你也说过无数回了。还是讨论些别的事情吧！”

“咋的？我的话你不想听了？”

艾能奇赶紧说：“哪里哪里。我是说大家等着和你商议军情大事呢。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浪费太多时间嘛。”

“这还差不多！”张献忠满一地笑了。

刘士杰和郑文韬带着不满百人逃到木瓜口，向守将翟飞虎述说了盐井丢失的经过，刘士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翟飞虎安慰说：“大哥不必悲伤，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小弟我借给你五百人马，还有失散的说不定会回来一部分。以后你自己再招些新兵，队伍总会一天天壮大。那流贼能骗你一回，你总不能回回都上他的当。现在你就在这里和小弟一起守城。打了胜仗，也有你的份儿。大哥你意下如何？”

刘士杰说：“多谢兄弟相帮。愚兄定当效力，共同防御。”

刚刚过了一天，就有探马回来报告说，张献忠的人马已经来到二十里以外了。领头的将军，身穿黑袍，骑着黑马，手里攥着两柄斗大的铁锤，威风凛凛。

郑文韬说：“此人名叫艾能奇，素以力大勇猛著称，绰号‘蟒张飞’，是张献忠的第三个养子。不过打仗不能全靠力气大。我们还是采取坚守不出，看他能把力气用到哪里去。我不信他一锤能把天给打出一个窟窿来。”

翟飞虎有恃无恐地说：“老子也是使锤的，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铁锤厉害，还是老子的八卦锤厉害！他的绰号叫蟒张飞，老子的绰号叫赛元霸呢。张飞能有李元霸的力气大？”

郑文韬赶紧劝道：“将军不要意气用事。我们丢失了盐井，就是因为包振南和段南河两位将军轻敌所致。他们不听劝告，非要出去决一高下不可，结果中了敌人奸计。害得我们差点全军覆没。我们如果坚守不出，他们就有天大的本事，能攻下盐井？只怕现在还在城下唉声叹气呢。”

翟飞虎收敛了脸上的傲气：“那就依老先生所言，坚守不出。等到郑大人（郑崇俭）的人马全部到齐，将张献忠团团围住，插翅难飞的时候，老子再去和艾能奇一决高低，分个输赢，免得天下人只知道有个蟒张飞艾能奇，两柄铁锤厉害无比，却不知道老子翟飞虎的八卦锤天下无敌！”

太阳刚刚升起来不久，大雾还没散尽，艾能奇就率领一彪人马来到木瓜口。

他不等人马排好阵势，就向城上喊话道：“喂！城上小子给老子听着，快去通知你们翟飞猫出来说话。听说他也是使锤的。还自称什么赛元霸。我呸！他也不问问老子的铁锤有多重，就自称起天下第一来了！你们叫他出来。他若当面取消他那名号，老子就饶他一回。他若仍旧狂妄自大，老子就一锤把他砸成肉浆！你们如果磨磨蹭蹭地不去传话，老子就先砸死你们，再亲自去找他！”

城上一名士兵立刻就去把艾能奇的一番话告诉翟飞虎。翟飞虎听了，气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几步跨过去，抓起两柄八卦锤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