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饭桌上谈论的事情

农民军在东门几乎没损一兵一卒，就打了一个胜仗。张献忠十分高兴，忍不住把秋紫玉夸了几句。

温玉洁说：“这种计策其实大帅和军师也是想得出来的。”

张献忠说：“只要能打胜仗，不管是谁想出来的都行。我们还是快去帮着处理那些死马和死人吧。”

张献忠指挥大家把烧死的战马分给城里的老百姓，把明兵的尸体堆积在城门口，堵住城门防止明军再次撞门。在这寒冬腊月，天寒地冻，死尸几天之内是不会腐烂发臭的。老百姓分得了马肉和粮食，个个欢喜，人人争先为农民军效力，帮助农民军筹备守城所需材料。

农民军将领没想到明军连败几阵后，攻城反而会更加猛烈。一夜之间，他们竟然弄来那么多爬城的梯子。三面同时发起进攻，云梯排得密密麻麻的。在弓箭的掩护下，云梯刚刚靠上城墙，明兵就像猴子要爬到树上去争抢果子一样，动作飞快。农民军虽然夜间又准备了些滚木礌石，但数量不多。在明军的第一轮进攻中就用完了。

今天明兵表现得特别不怕死。没死的伤兵还在往回爬，第二批攻城的明兵又冲上去了，还竖起了许多新的云梯。个个仍是奋勇当先。农民军兵力有限，又很分散，简直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在这时，老百姓纷纷担着开水来支援他们了。这开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往敌人脸上泼的。当明兵在城头一露脸，城上的农民军一瓢开水给泼过去。明兵疼痛难忍，急忙用手在脸上一抹，这下子可就惨了。脸上的皮肉经开水烫过后，再那么一抹，皮就掉下来，成了一张鬼脸。农民军乘其手脚无措的当儿，再用长矛一戳，受伤的明兵便“哇”地大叫一声，摔到城下去了。

第二个又在垛口露面了，农民军又用同样的方法去收拾他们。明兵简直就像飞蛾扑火一般，不知死活。当然，他们是被人逼着前去送死的。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他们只好选择前去。如果幸运的话，前去也许还有生的希望，后退则绝对不能活。

明军现有十一万人马，农民军如何能将他们斩得尽，杀得绝？城头上的开水很快就被用光。老百姓即使愿意再烧，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左良玉、贺人龙等明军将领正在不停地叫喊鼓劲：“上啊！快上啊！捉住张献忠，赏银五千，官升三级！”

终于有很多地方出现了险情。明军中的一些下级军官，见羽箭、滚木、礌石、开水都用光了，便自告奋勇，不顾一切地往城头上爬。他们武艺好，长期得不到提升，便把这当做了机会，都想建功立业，于是就来个铤而走险。这种人在此时此刻成功登上城头的可能性极大。很快就有无数的明军小校跃上城头，与农民军厮杀起来。连郑崇俭都看得热血沸腾，大喊助威：“捉住张献忠，赏银五千，官升三级！”

马苏苏和贾素英、戚继红的武艺本来就好，经过几次与明兵面对面厮杀，积累了经验，提高了勇气，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在今天的守城战斗中，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亲手杀死了几个明兵。一时间勇气倍增。

特别是马苏苏，在长秋山跟随韩飞雪学习武艺多年，虽然还没有尽得蒙面女魔武学之精髓，但是在农民军中，能胜过她的将领已经排不上10个。

就在城头上没有了羽箭、砖石、滚汤等防守武器的时候，明军将领似乎看到了立功受赏的希望，纷纷爬云梯登城。其中就有一名勇士，他是左良玉的部下，名字叫段五荻，人们称他为“段无敌”，眼下只是个从八品的委署骁骑尉。武艺却十分了得。他在郑崇俭的呐喊声中，奋勇登上了城头。而且一上城头，三刀就杀死了两名农民军士兵，农民军中的一名偏将上前与之交战，也只是五个回合就被杀死，一时间，四周竟然没有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