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平静美好的日子

张献忠被看得一愣：“怎么，你怀疑我说的话？”

温玉洁笑了起来：“你今天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的这句话使我想起了杜子美的两句诗，‘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你既然有改朝换代的志向，我怎么就不可以有‘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报负？”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从此关系更加亲密。

张献忠在滁州呆了足足半个月时间，向城中老百姓发放了许多钱粮，并下令农民军入城时，帮助茅草房被烧毁的几家居民重新修建房屋。也不去攻打附近县城和富裕山寨，只让他的人马整天轮流去划船和划竹筏。半个月后，却放弃全部船只和竹筏，率全部人马日夜兼程奔波数百里去攻打舒城。

这一天，马元利率领前锋一万人马来到舒城时刚交三更。他们事前和混进城内的细作约定，细作四更时在城内放火为号，并大开城门迎接农民军入城，但是一直等到五更都不见动静。知道城内有变，只好扎下营盘，让奔波了一日一夜的人马休息，等大军到了再作打算。

张献忠率领大军到来之后，立刻将舒城团团围困起来。做出要全力攻打的样子。城中人马不足一万，且一半是练勇，不敢开门迎战。守将李光辉不放心城上的防守，便亲自登上城楼视察。

几日前，他们抓获了张献忠派往城内的细作，知道张献忠要来攻城，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张献忠摆开阵势正要攻城时，李光辉命士兵突然将五花大绑的三十名细作押上城头，大声向下喊道：

“八大王，你率兵犯境，今天看我怎样处置你的这些弟兄！”

说完，命人砍下三颗人头扔下城去。

城下的农民军气得七窍生烟，立刻奔前数步，一齐向城头放箭。城头上的官军早有准备，农民军还在向前奔跑时，他们已率先放箭，农民军士兵猝不及防，许多人中箭受伤。只得退回来站定脚跟大声辱骂。

李光辉对农民军的辱骂并不气恼，反而大笑着说：“骂有什么用，快放箭呀！快来攻城呀！”说完，亲手将一名农民军细作的脑袋砍下，奋力朝城下农民军扔过去。

农民军士兵气得一齐朝李光辉放箭，可是那些箭还未到达城头就纷纷下落，几乎没有一支箭射到城头上去。而农民军士兵还在不停地射，以此发泄心中的愤怒。

李光辉和城头上的士兵又欢呼起来：“射呀！加把劲呀！你们的力气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