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雪急

曹云召也不是傻子，知道陈奇瑜是要置他于死地，心中非常气愤。等陈奇瑜重新拨给他三千人马后，便立即上了一份奏折，说明事实真相，惹得崇祯皇帝龙颜大怒，差点儿砍了陈奇瑜的脑袋。幸有朝中大臣求情，才只削了陈奇瑜的总督职务。不过从那时起，许多文臣武将更加忌恨他这个流寇出身的总兵。

半年以后，曹云召被朝廷调往安徽去保护朱元璋的皇陵。曹云召率领人马刚刚进驻凤阳城，张献忠的兵马也来到了凤阳城外。张献忠和曹云召原本都是王嘉胤手下的将领。曹云召没有叛变之前，他俩的关系还相当不错。所以现在他们见了面，说话还很客气。

曹云召站在城楼上对张献忠大声说：“喂。我说敬轩将军，你还是听我一劝，到我们这边来吧。你要是归顺朝廷，我敢保证你的职位在我之上。”

张献忠捋着他的长胡须，大笑着说：“皇帝老儿就是给我个领侍卫内大臣我还瞧不起呢！你没看见我现在是多么自由吗？老子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当面敢把皇帝骂。到了你们那边，说话得看人家脸色。做事就更要思前想后，小心了还要小心。几个月前你在鬼门谷吃的那种亏难道又忘了吗？嫉恨你的人还多着呢，我看你早晚还要吃更大的亏！”

曹云召见张献忠对他的心病当面抖落出来，让他无言以对，便不再打嘴巴仗，于是换个话题说：“我俩的交情本来是很不错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仗却是非打不可了。既是这样，我们不如来定个规矩好不好？”

张献忠一愣，问：“什么规矩？你快说吧！”

曹云召说：“我俩曾经兄弟数年，现在当对手又是数年。在武艺上还没有真正切磋过呢。今天终于有了机会，我们不如先来个马战三百回合，再来个步战三百回合，还不能分出胜负的话，然后再比拳脚如何？”

“好！咱老张完全赞成。只是你得说说，分得出高下如何，分不出高下又当如何？”

曹云召说：“不管哪种比法，分出了高下的话，输了的一方就当面自裁。分不出高下的话，那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好。就这么办。这种打法很过瘾。不过这可是你定的规矩哟。”

曹云召说：“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返悔的不配活在世上。”

其实，他们两人都有各自的盘算，接下去就看谁能如愿了。

曹云召见张献忠同意他定的规矩，心里非常高兴，心说你就要上当了，但口上却说：

“都说当今天下若论武艺，敬轩将军应数第一，在下就是输了也没什么遗憾。不过要是能赢个一招半式，那可是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哟。”

张献忠笑道：“原来你是想争天下第一。那就等着瞧结果吧。”

张献忠吩咐自己的部下，后退一里扎住阵脚。然后就叫曹云召出来应战。

过了许久，城门才被打开。张献忠一看，竟然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