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魔?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荞踏上石阶,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她并不会下棋,对于眼前的棋局丝毫不了解。
之前路过时,看到这个棋盘她有些头晕,但是现在正儿八经的走到跟前,倒是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想到方才虞蓉的古怪之处,云荞肯定这棋盘绝对不简单,只是她摸不到章法。虞蓉挪动了棋子,但是她隔得远没有瞧见究竟是如何挪动。
“你可发现这棋盘有什么古怪之处?”
云荞问着身体里面的苍凌,这家伙见多识广,说不一定知道。
“未曾,瞧着就是普通的棋盘。”
云荞得到回答,隐约有些失望。她将棋局记在脑海中,准备过会儿等时黎回来后再问问他。
从棋局得不到信息,云荞从亭子中出来,站在海棠树下。这树约莫有上百年,树干粗壮,一人环抱都还不够。
树旁的石灯灯光昏暗,云荞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掏出来的瞬间,整棵树都被照亮,连树干上的纹路都瞧得清清楚楚。
云荞一只手举着夜明珠,一只手抚摸着树干,灵力聚集在指尖,仔细的感受着树干上是否有什么特殊法阵。
指尖只能感受到粗糙的树皮,再多的便没了。
脑海中响起苍凌低沉的嗓音:“我能够感受到树干中的死气与怨气比花瓣更甚,你用灵力探查一下树干底部。”
云荞听从建议,掌心紧紧地贴着树干,运转灵力朝着海棠花树的根系探去。
刚开始时一切如常,等到灵力到地下时,便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抵抗,并且越往下灵力受到的阻碍越大,渐渐的云荞的额头出现一层细汗。
这下面一定有古怪!
云荞咬牙,运转灵力与那股力量对抗。
猛地,一道黑气从地底冲上来!
“收手!”
苍凌焦急的声音响起,云荞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抽回自己的灵力,尽管如此她还是被那股黑气击中,连连后退好几步。
她捂住隐隐作疼的内府,目光森冷地看着海棠花树,额角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苍凌见她只是内府微微灼伤,松口气:“但是刚刚那股黑气应当是魔气。”
“魔?怎么可能?”
“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确实是魔气,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先回去吧。”
云荞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瞧一眼海棠花树,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青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青院的时候,时黎还没有回来。
云荞拿出乾坤袋中的伤药,服下治愈内府的丹药后就开始打坐调息。
好在伤得不重,她的丹药都是千金难求的佳品,运转几个周天后内府的伤基本已经痊愈,只是隐隐约约还是有些灼烧感,但是不影响运功。
她从榻上下来,坐到桌边给自己斟上一杯茶,然后转着茶杯和脑海中的苍凌说话。
“既然是魔气,那是不是说明海棠花树有一只魔?但是魔不是都被封印在寂灭渊中吗?”
“之前便与你说过,千年来封印并不是坚不可摧,还是有魔从中逃出,而且,”苍凌停顿片刻,然后继续道:“之前与你说过,邪神吸引魔物。”
“你什么意思?”云荞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白瓷与朱红色的木桌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你想说时黎是邪神?”
苍凌察觉到云荞语气中带着怒气,沉默片刻后道:“我知你与他是师兄妹,相处一段时间后有了感情,但是你别忘记我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究竟是两片大陆的苍生重要,还是你的师兄重要。”
云荞压根就不相信时黎会是苍凌口中的邪神。
这可是原书中的男主,怎么可能会是毁天灭地的邪神。就算她没有把原书全文看完,但是看评论区她也知道男主从头到尾都拿的是拯救苍生的剧本。
“师兄不可能是邪神,而且就出现这么一只魔,你就这么判定,是不是草率了些许。”
苍凌的语气带上不满的情绪:“你为何如此信任他。”
云荞无法回答,她不可能告诉苍凌因为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我并不是偏袒,我只求万无一失。苍凌,我想你应该也不想滥杀无辜。”
“是的,我不想,但如果后面发现他真的是邪神,我希望你不要心软。”
苍凌丢下这句话,就再也没了声音。
云荞被他激起一肚子火气,也懒得和他继续掰扯。
她运转灵力将已经凉了的茶水温热,一杯茶下肚,屋外也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时黎走进来,瞧她在桌前坐着,转身将门掩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云荞拿起一旁的茶杯斟上一杯茶,推到他跟前:“时邵与你说了些什么?”
时黎并不在乎云荞直呼他父亲的大名,他心底里也并没有认同他的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时黎浅饮一口热茶:“问我准备呆多久,还提到浮光山的嫡传弟子修炼三年便可以出师,时家正好三年后准备扩展黎城的生意,问我感不感兴趣。”
云荞轻笑一声:“黎
城?在云家的地盘上,他也是真的敢想。”
时黎的嘴角微微翘起:“所以他还另外问了下师妹与我的关系,怕是想着有你在,能够在黎城行个方便。”
他搁下手中的茶杯,眼中泛起冷意:“简直是痴人说梦。”
云荞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时黎,开玩笑道:“若是师兄开口,我肯定愿意。”
时黎看向她,无奈的勾起嘴角:“别说笑了,谈正事。今日在花园瞧你有些古怪,可是发现了什么。”
谈到正事,云荞放下撑着下巴的手,一脸正色道:“今日路过那海棠花树我觉得有些古怪,方才离开膳厅后准备前去查探,结果,师兄猜我见到了谁?”
“谁?”
“虞蓉,另外,在去的路上我还偷听到她和时铮的对话,夫人的死似乎并不仅仅是自焚那么简单。”
时黎猛地起身,身下的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