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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塞尔兰斯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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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和浑身是血的被推入海里。

清透的海面霎时被染红,嗜血的鱼群闻味而来。它们扎堆啃食他的伤口,直至某处露出白骨。

异世界的高级督察员——段深不动声色地立在甲板上,眼中满是戏谑的谛视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等他觉得这次的惩罚足够让这个淡漠无情的npc长记性后,才对着船员做了一个手势。

捞上来的人早已经浑身湿透,低垂着头看上去奄奄一息。铁鞭抽碎的白色布料紧贴着他的伤口,潇和面上早已毫无生气。

段深试图捕捉细潇和脸上不堪的情绪,但那人只是背靠船沿,双眼紧闭,他对督察员的存在视若无睹。

督察员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不再将耐心耗在他身上。他职责内的任务已经完成。

船员更不敢靠近这个浑身散发冷气的npc,他们在没了管控后一哄而散。

冷风吹干了潇和身上的海水。

海鸥伸展翅膀在半空低旋,最终落在甲板上,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在男人身上转了几圈,它想吃一口还算新鲜的腐肉。

脚蹼还未踩上他的裤脚,头顶那双深邃的眸子倏然睁开。海鸥被他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呼扇着翅膀落荒而逃。

溃烂的地方已经恢复,潇和打量着这一身不再蔽体的衣物,不由得感慨,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何时这么冲动过。

只是听到那人的名字,便不计后果的知错犯错。

那个平和的午后,他本可以对那个浑身是血的陌生人不闻不问,一个濒死之人罢了。用不着他来管。

潇和说服自己,眼睛却死死注视着那人磕破的后脑勺。

很痛吧。

他失控的插手他的剧情,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潇和无奈的摇头,只是觉得自己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

光圈干扰了暮晚归第三日晚的梦。

【亲,准备好这次的异世界旅程了吗?】

暮晚归只觉得深思倦怠,眼皮都懒得撩起来。

“嗯。”他敷衍回一句。

系统在收到他3天前的五星好评后,自动将他归入自己人的行列里,这恶劣的态度它也自动屏蔽掉了。

【收到。】

【塞尔兰斯岛加载进度100%】

困意还没褪去,暮晚归就觉得头从枕头上忽地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轻薄的夏凉被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层脏污破布盖在身上。头顶的棚子透过缝隙能看到乌云后的太阳。

暮晚归半坐在地上,打量四周,漏风的茅草屋,满是老茧的手,还有母猪一阵一阵发出的“吭哧”声。

没等他从猪圈里起身,陌生的回忆俨如定格影像般在脑海里放映。

一张连一张,只在生命的转折点进行了记录。

襁褓中的婴儿被枯瘦如柴的女人抱在怀里,背景不像医院,倒像是哪里的一处收容所。

画面一转,婴儿依旧被抱人在怀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在围观一场简陋的葬礼,画面死气沉沉。

几年后,小孩略长高了些,他立在病床前,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老人,并不清晰的画面糊掉了他脸上的表情。

下一个节点,男孩已经跪在街边乞讨,衣衫褴褛,甚至已经不能遮蔽身体。面前的碗里只有几个面值1角的旧硬币。

转瞬间,他被这家不算富裕的人捡回来,作为一个下等仆人和猪圈养在一起。

暮晚归硬着头皮看完,嘴巴张了张,气不打一处来。

这狗屎的开局。

他深深呼吸了两口清晨新鲜的空气,将郁闷短暂的抛到脑后。

这个剧情的走向是要他逃出这个家吗?

暮晚归不敢掉以轻心,增加关卡难度后的剧情不该这么无脑。

当他靠在围墙上和母猪眼对眼时,平房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 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很瘦,颧骨突出,下巴像锥子。

“啧,没长眼睛的东西。” 她满是褶子的手指着暮晚归。“太阳都出来了,不知道去做饭?”

还是个刻薄的女人。

他哪受过这种气,早晨那股奄息的起床气腾的烧起来,当即决定先把这个npc搞死。

咬牙切齿的嗯了一声,暮晚归的视线在女人的背影上来回扫视几圈,如果眼神有伤害,女人已经掉一半的血了。

他从侧门走进院子,厨房正对侧门。他抬手一推,刺鼻的霉味混着油烟钻入鼻尖。

暮晚归干呕了几下,他忍着恶心走进这个被油渍泡透的一隅之地。

好在煤气罐子取代了柴火。

他烧的一手好菜,半颗普通的萝卜和白菜在他手里瞬间变得喷香扑鼻。

灶台旁还放着昨晚他洗好的四个碗。将青菜粥平分在四个碗里,心里再次思忖起搞死那女人的想法。

他瞥着墙根那瓶耗子药跃跃欲试。

手指还没触碰到瓶身,两扇木头门就被踹开。一个小胖子两手插在腰间的肥肉上,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瞪着他,“下

等货,我都要饿死了,快点把饭端过来。”

他说完,迈着柱子粗的短腿走了。飞扬跋扈的样子很是欠砸。

暮晚归咬牙,“你也给我等着。”要不是他此刻弄不过这死胖子,怎么也得给他两下子长长记性。

谁料那小胖子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他一只脚踩在门槛上,视线紧盯着最大的那个碗,“大碗里给我加两勺糖。”

“你听到了吗?下等货。”他见暮晚归一直没吭声,有些不耐烦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就听暮晚归低沉的声音响起,“蒽。”

“快点,别磨蹭!”

暮晚归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将玻璃罐里的白砂糖倒出来一大半,就准备将耗子药掺进去。

可转念一想,他做的饭,吃死人了,自己也得搭进去。

不行,冷静。

得想其它法子。

他端着碗走进客厅,屋里是老式的平房,深色的格子地砖上或多或少掺有裂痕,一台大屁股电视机正放着画质不清的电视剧。

正方形的木桌围坐着四个人,除了锥子脸女人和小胖子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孩。

他们对他的出现熟视无睹。

青菜粥端上桌,小胖子最先抢了过去,他端着碗就往嘴里倒,粥很热,他被烫的伸出舌头,像狗一样斯哈斯哈的喘息。

“儿子,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女人抬手在他背上拍了几下。

暮晚归没再看下去,他将四碗汤都端上桌后,自始至终也没有人留他一起吃。

他走回厨房,花了几分钟给自己做了一碗。

那锅里的菜粥还没等热气消散,小胖子就端着碗冲了过来。

“怎么还剩一碗?下等货,别想着吃独食。正好我还没吃饱。”他没让暮晚归给他盛,自己踮着脚用铁勺三两下就刮干净了锅底。

他捧着碗,边走边吃,就听女人尖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杜冬,快七点了,东西收拾好了吗?咱们火车不赶趟了要。”

“知道了,妈妈。”

暮晚归不想管他们要去哪,他现在肚子饿的眼睛直发黑,但萝卜和白菜已经没有了。

他只得从篮子里拿出两个鸡蛋,简单冲洗了两下丢进锅里水煮。

水还没烧开,那女人聒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铁柱,你也别闲着了,快把碗刷了,帮我们收拾行李。”

铁柱?

暮晚归听到自己的名字更加觉得离谱,都什么年代了,还给人取这么土的名字。

他几步走到客厅,将碗筷摞在一起端到院内墙边的水龙头。

小胖子像是有多动症,见他蹲在下水口刷碗,一只脚对着他的屁股就踹了过去。

暮晚归毫无防备地栽了个跟头,头发和脸上沾满了洗洁精的泡沫。

“哈哈哈,你可真蠢啊,下等货。”

他还没得逞两下,肚子突然翻江倒海,小胖子将碗放到地上,迈开腿就朝茅房跑去。

暮晚归的眼睛被洗洁精的水沙的直流泪,他手捧着清水随意冲洗了两下,再也按捺不住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在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暮晚归也朝着茅房走去,老式的厕所没有门,小胖子听见脚步声后大声冲门口喊,“有人。”

暮晚归眼明手快,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小胖子措手不及一头扎了进去,粪坑很深,他那个矮冬瓜想要从里面爬出来几乎不可能。

暮晚归快步走回下水口,继续蹲在那冲洗剩余的几双碗筷。耳边依稀能听到小胖子地呼喊声。他将水龙头调大了些。

女人正好从卧室里出来,又是看他不顺眼,“洗个碗磨磨蹭蹭的,快点过来。”

他估摸这个时间点铁锅里的鸡蛋应该煮的差不多了,他将鸡蛋用灶台上的烂报纸裹起来装进口袋里,快步走进卧室里。

卧室里充斥着若有若无的汗味,类似于很久没通风持续捂着的馊味。女人男人的衣服散乱的扔在床上。

女人见他来了,很不客气的拦住男人收拾的动作,“你去替杜春收拾衣服,这里让铁柱来弄。”男人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见他走了,女人咕哝了两句,似乎在抱怨什么。“对对对,我还没化妆呢。”

就见她一屁股坐在化妆桌前,开始往脸上各种涂抹。

暮晚归则是装模做样把他们的衣服叠整齐,然后塞到行李袋中。

女人将脸刷的和白墙如出一辙,对着镜子翻来覆去的照,一会觉得眼线画得不够丝滑,一会又觉得腮红粉扑多了。

捯饬累了,她又趿拉着布鞋从卧室走出去。

暮晚归乘着这个间隙将两个鸡蛋吃掉,他很想去看看茅房里的小胖子归西没,但理智拦住了他。

将收拾好的行李袋放在客厅后,他装作洗手的样子在院子细细聆听,却也听不到任何从茅房传来的声音。

男人和小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见女人皱着眉,“杜冬去哪里了?我怎么四处没看到他。”

“行了,姜燕燕,他估计又跑出去撒欢了

,去找你妈来看他两天。”男人手指在络腮胡上抓了两把,催促道。

女人纠结了片刻,视线在挂钟和男人脸上游走,“好吧,我给妈打电话。”

就在女人磨蹭的和她妈解释为什么要照顾杜冬时,院外就传来了喇叭声。

“别煲电话粥了,大巴过来了。”

女人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匆忙着说了句“不和你说了,妈。”她说完,拉起沙发上的杜春就往门外走。

他们都很自觉,两个重包袱全部留给暮晚归。

暮晚归等他们消失在视线里后,将包裹扔在地上,两只脚轮换踢着它们走。

“狗日的家,艹——”他边说边骂,在即将出大门口时,将其中一只行李袋提了起来。

另外一只他装作看不见。

大巴车下面行李舱早已经超负荷了,那个司机见还有一袋行李,眉间的褶皱更深了,“真是见鬼。”他骂道。

他像是撒气那般一脚将行李袋踹进去,“我知道这里面大概率也不会有你的东西,小鬼,快上车。”

暮晚归耸耸肩,他说的对。

狭隘的空间里乌烟瘴气,抽烟的、吃韭菜馅包子的、脱鞋子晾脚的,闻到这股味暮晚归更想吐了。

那仨没一个给他占位置的,他自己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倒也清闲。

大巴不知道跑了多久,中途他被颠醒了,只觉得窗帘外的地界依旧在那片村子周围,货车掀起的尘土再一次明晃晃的盖在玻璃上。

他恹恹地将帘子放下来,合眼继续闭目养神。

嘈杂的环境又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直到那些没素质的人自己也困了,他的耳朵才得到一丝清净。

断断续续的清醒和睡去,终于,大巴在地下车库缓缓停下。

一车的人哗啦全都堵在走道上,暮晚归不着急,他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就看到那一家三口恶狠狠的瞪着他,满腹牢骚的神情好像是让他们多干了一点活能累死一样。

“还差一袋行李呢?”姜燕燕一双手抱在胸前,做足了女主人的姿态。

“我刚才往里放了两袋,你们再找找。”那老司机叼着烟从驾驶室里跳下来,谎话说的滴水不漏。

女人没法对司机发火,她指着空荡荡的行李舱说道:“铁柱,快进去找找,还愣着干什么。”

暮晚归装模做样的在里面摸索一通,“什么都没有。”

“哪个混蛋玩意把我们行李偷走了。”她满脸的不乐意,对那袋落在家门口的行李很是不舍得。

“行了,别再误了车。”男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暮晚归跟在他们身后,提着只有半袋衣服的行李袋,走上顶层的入站口。

绿皮火车前熙熙攘攘,在火车停下的瞬间,人群蜂拥而至,将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暮晚归好不容易挤上去,却发现他们压根没给他买坐票,明明无座和硬座是一个价格。

他在走道找了个间隙,狠狠地坐在那袋衣服上。

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叫唤,旁边接热水的饮水机总有人会泡桶装方便面。暮晚归活着的时候对那东西不屑一顾,但现在,干巴巴闻味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还有那每隔半小时就出现一趟的零食车,每一个他曾经看都不看一眼得零食现在都是他得不到的东西。

车轱辘与车厢之间摩擦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就在铁车路过他面前时,一根火腿肠被下面的金属条挡了一下,滚落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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