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姜家二老的身份
夜色降临姜府外巷子深处歇停一辆九龙马车。
宏源踏进马车回道：“殿下，姜家女君不是因为毒，是因为......”
卫颐苏抬眸看向他。
宏源叹气开口：“是顾家独子顾长晏，今日上门殴打了姜家女君，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那顾长晏现已被关进了大理寺，想必顾侯爷也正想方设法地想将顾长晏救出来呢。”
卫颐苏闻言眸色泛沉，想想那日在密室她故意放火，又留下字样。
莫非是故意如此。
“查出姜家二老的消息了吗。”
宏源道：“姜家老爷姜煜，原是南方南城人士，世代务农，十一年前与夫人宋微澜搬来京城，转行从商，一朝成为京城首富，而他的夫人宋微澜，身份无法查明，似所有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是有人故意所为。”
“至于殿下之前让青镜司查的当年之人的线索还未全部查出来。”
卫颐苏眼眸生霜，若是连青镜司都查不出来，这姜夫人定然不简单。
且顾家与姜家同时遇难。
未免巧合的过头了。
正在这时阿渺领着蒋太医前来进入马车。
“三哥哥，幸好你没去，那伤的我都不忍心看下去。”
蒋太医在马车外行礼：“回殿下，那姜家小女君似是受了带针的鞭刑，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又似是被重物猛锤，肺腑受损，怕是一时难以好全，需得好好医治。”
“不过那般重的伤应是早已无力回天，可这姜青隐女君却撑到现在，看来是天不亡人。”
卫颐苏闻声眸色泛冷，静了片刻开口：“回去吧。”
蒋太医点头，起身准备上马车时，卫颐苏冷冷地瞥向他：“你留下。”
蒋太医闻言脚下一个踩空，蹾在地上。
“啊？殿下，我，留在这？”
话还没说完马车便扬长离去。
只留下蒋太医一脸懵的坐在地上。
寒露将药煎好，端往西苑居时，瞧见蒋太医折回时满是惊讶。
“蒋大人，你怎么折回来了？那位小殿下呢，可是没有马车回去？需要我套马车吗？”
蒋太医闻言只唉声叹气地垂眉。
这哪是套不套马车的原因？这分明就是那位下了命令让他留在此处看病。
蒋太医又叹了口气：“罢了，你给我备间厢房吧，我想近两日我可能都得留下替你家小姐诊治了。”
寒露一喜，惊道：“好，那我这就去准备一间上好的，有劳蒋大人了。”
蒋太医正往西苑居走时，恰巧碰上宋焰朝西苑居走去。
蒋太医忙上去追赶：“公子，公子。”
宋焰回头询问：“你是？”
蒋太医喜上眉梢：“公子，我是宫里的太医姓蒋，来为姜小姐治病，前不久还给你看过呢。”
宋焰闻言微笑行礼：“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蒋太医，久仰，有劳你为我们二人诊治。”
蒋太医浅笑询问：“不打紧，就是有一问，不知公子你如何知晓这牛奶能解乌头一毒？”
宋焰一怔，想起那日青隐对他所说的乌头一事，当时他觉得一头雾水，现在想来应是她又耍了这蒋太医。
宋焰又照着那日姜青隐所说又叙述了一遍，而蒋太医听完却皱起了眉。
居然乞丐都知道这法子，他却不知道？
宋焰察觉，又补充：“那乞丐想必应是落魄大户，我亦花了好些银钱才得知这一方子。”
“今日天色已是不早，不如蒋太医早些休息。”
蒋太医这才面露些许喜色，遂点头与宋焰一道进去。
涂抹了两日药膏，尾牙寒露才能勉强给她灌下些汤药。
醒来时，已是第三日午后。
姜青隐慢慢睁开双眼，稍一睁眼，脸上便是撕裂般的疼痛。
“小姐，你终于醒了。”寒露哭道。
宋焰与蒋太医在一旁满是担忧地看向她。
“阿焰。”
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宋焰心间发颤：“别说话，让蒋太医帮你诊诊脉。”
蒋太医上前诊过脉后道：“幸好，姜小姐体质较好，也算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按照之前的方子慢慢调理，不出一月便能好全。”
青隐缓缓开口：“有劳蒋太医。”
蒋太医应了声起身揖道：“既然姜小姐已经醒来，我也该回去了。”
尾牙与寒露将蒋太医送去。
宋焰坐于床边眼神飘忽：“你不该如此做的。”
“我之前吃了回心丹不会死，你别担心，但是你受了重伤不该来看我的。”
宋焰见她将自己的伤不当回事，有些气：“回心丹只是保住心脉，你难道没有想过，万一海龙芳不来呢，万一没人救你，万一你......”
话末他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从不敢想若她要是死了。
他该怎么办。
青隐抓住宋焰的胳膊：“对不住，阿焰，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你的感受，只是这事了结，咱们就能摆脱顾家。”
宋焰眉宇紧皱，抬眸间眼底皆是悲凉，仅是对付顾家她怎会以身范险。
宋焰清楚，那是因为他。
青隐轻咳一声询问道：“顾长晏呢，他如何了。”
宋焰压下内心那抹跳动的异样，道：“在大理寺牢内，这几日顾家派了不少人来，被我押下了。”
青隐轻应一声：“若是他们再派人来，你就按照他们所想，后日晨时过后便将顾长晏放了吧。”
宋焰眼中一惊斩钉截铁道：“这怎么行，万万不可，顾长晏这等畜生即使不能弄死他，也要让他脱一层皮才行。”
青隐病恹恹地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他，你只需按我说的做，我自有办法，你信我。”
那双因病黯淡些许的桃花眼，说这话时显得异常坚毅，宋焰虽心中不愿，但再三思量下还是应了她。
她都用自己的命去对抗了，他还有什么不信的。
宋焰走后好一会，尾牙寒露端着药前来。
青隐将药饮下询问：“那日我晕倒后，可有百姓有怨言？”
尾牙接过药碗：“有，他们皆是为小姐抱不平的，那日若是他们没有与我一同号召，怕是那海大人务必会将顾长晏抓了去。”
寒露附和：“是啊，小姐挨打的事，如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想必那海大人也不好将人放出来，因此那顾长晏还在牢里。”
姜青隐轻嗯一声，那便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