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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岂容雨夜恶魔横行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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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起案子发生在1998年6月28日的晚上。这天,黑漆漆的夜,天还下着雨,这条路很偏僻,四周不见人影,山上的猫头鹰叫起来,恐怖而阴森。

这里是福建省邵武市通往顺昌县方向的316国道旁的一条岔道,一名出租车女司机驾着她新买的“桑塔纳”在赶路。她一边开着车,一边朝后座看了看,那个人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女司机暗付道:真倒霉,遇上这么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他明明说好是去拿口镇的,那是国道,多好开,可他竟然一过吴家塘就改口说要去拿坑了,那拿坑既偏解路又难开,再说这黑洞洞的夜……唉,我真不该来的…....

不过她又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累是累一点,但他出的价高,去拿口镇才一百八,改成去拿坑,路一样远钱却加了一百!只有四五十个公里的路程,净得两百八,这在白天就是一天也挣不到这么多,买这辆车借了这么多的债,不多拉几趟客,哪来的钱还人家的债?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坐在后座装睡的男子心中却在暗喜:这个漂亮的女人怪好糊弄的,叫她去拿坑那样的鬼地方也敢去,真是找死。

他瞟了瞟外面漆黑的夜,心里算着到什么地方最好下手,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时机……

天仍是那么黑,路上只有这辆出租车在行驶着,它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白色的灯柱在夜幕里划出了两道惨淡的亮光……忽然,出租车像跳舞似地在路上摇摇晃晃起来,随后,它一下撞到路边的小沟里就不动了。

车内,先是女司机催求,接着是她的呼喊。然而,她的声音只能在车内回旋,车外除了风声、雨声,就是小山溪流水的哗哗声,谁也不会听见一个弱女子的呼救声……

不一会,她就被那个租乘她车的歹徒勒昏,歹徒在她身上发泄完兽欲后,摸走了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歹徒临下车之前,还拿出水果刀狠狠地朝女司机的胸口扎去……

6月29日上午,邵武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陈华接到了吴家塘派出所的报告:距吴家塘村十多公里处的马路边有一辆出租车撞在山边水沟里,车内发现了一具女尸。陈华简单地问了几句案情后,立即带领刑警和刑侦技术人员赶往现场。

这是条通往七牧自然村的沙石小马路,现场已经被围观的当地农民破坏了,先前吴家塘派出所赶来时已是这个样儿。出事现场见到一辆撞到沟里的“的士”,女尸仰面躺在“的士”的司机座上,脖子上搭着一条绳子,下身裸露着,有被侵犯的痕迹。司机副座前的钱展散开着,里面只剩下了一枚一角的硬币,座位下也掉着同样的一枚。座位上胡乱扔着死者的裤子。经认真勘查,又在后排椅上发现几根短发,后车座一地的烟蒂。

经现场尸检结果:死者30岁左右,系他杀,死亡时间大致是昨晚9点至11点。死者脖子上有勒痕,但致命伤乃是胸口一刀,其头部有扯伤头发根的痕迹,手掌背部有指甲抓痕,右无名指上有戒指被扒扯的伤痕。

民警们又对整个车体进行检查,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冲沟里的一些撞痕。民警小刘从司机座底抽出一小坤包,里面除着驾驶证、身份证等证件外别无他物。

证件照片对照尸体,确系死者本人。死者名叫吴玉英。

陈华大队长当即将案情向局领导作了汇报,局长林岩平马下指令:立即成立专案组,尽一切力量以最快的速度破案。

下午1点,专案组民警就根据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了死者的丈夫。这是一位老实巴交的30多岁男子,听说妻子被害,他呜呜地大哭起来,说:“怪不得昨晚她没回家,我还以为她又通宵车呢,鸣—都怪我没用,还要老婆来养我。”当他看到子的尸体时,更是哭得一塌糊涂,甚至连陈华大队长问他问题都不能回答了。待到他稍微稳定住情绪时,刑警小王赶快给他倒一杯茶,并说了好一阵安慰的话。

许久,死者的丈夫才断断续续地说:“我是一名下岗工人,下岗后一直没找着工作,家里只有靠玉英她开出租车挣钱……可这买车的钱全是借来的,到现在还有大半没还上,玉英她就白天黑夜地拼命挣钱,没想到她竟落得如此下场……呜呜……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给玉英报仇呀……说到这里,死者的丈夫拉着陈华大队长的衣角跪了下来……

送走死者的家属,专案组的人心情都非常沉重。死者的惨状、家属的痛哭、群众的目光、上级的指示一层层重重地压在化们的心上。“一定要抓到凶手!”陈华大队长狠狠地一拍桌子。

可是,此案要破谈何容易,案子毫无头绪。专案组下了“宁可错找千处、不可漏寻一方”的决心,但由于当天晚上是个风雨之夜,不仅没有目击者,连现场脚印一类的痕迹都被雨水冲了!看来,案发地和现场不可能找到什么线索了,要破此案必另辟途径。

此案是情杀?仇杀?亦或是抢劫杀人?专案组决定分头向着周围的人进行调查。

对于情杀的调查,死者作风正派,和丈夫难得红脸,即使遇上了下岗这类牵涉到家庭收入的问题,两口子都是以商量解的。死者一心只想挣钱,不可能在生活上出什么问题。死者丈夫保证,周围的群众也一致作证说死者没有婚外情。

如此看来,情杀可以排除。

那么是仇杀?周围邻居反映:死者不太爱说话,从来不爱谈论别人的长短,和邻里相处一直很不错。从她的同学、同事那里了解,都说不至于有谁与她有那么大的仇恨。再说,她买车欠钱还很多,凡借了钱给她的人都指望她挣钱来还账呢。看来仇杀这条路又走不通。

既然是这样,专案组便把精力全部集中到抢劫杀人上,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抢劫强奸杀人案,而且是一起有预谋的抢劫案。

据另一个出租车女司机反映:6月23日,她曾接到一自称姓陈的男子的电话,说要在晚上租她的车,并指定一定要她开。女司机觉得不可思议,就故意说晚上没空,让一位男司机开我的车去为你服务吧,那人一听马上拒绝了。后来也就没再联系。现在想起来,她觉得那人是别有用心。

专案组分析了一下,觉得那个人确实可疑,为什么非要女司机呢?此案的死者恰恰是女性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可惜那位女司机没见着人也就不能提供更多的线索了,她只说那人的声音特沙哑,要再打电话来她是能辨得出他的声音的。

这起凶杀案在邵武城里犹如扔下一枚炸弹,致使满城的出车司机都提心吊胆的。邵武是一个具有悠久文化历史的城市,里的居民大多善良朴实,而且很讲文明礼貌,多少年来从未出过出租车被劫、司机被杀这样的恶性案件,所以女司机就特别多。如今突然出现一起这样的案子,别说女司机晚上不敢开就是女市民也不敢夜里出门了。

专案组的成员们跑遍邵武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每到一处就出死者生前的照片和她的出租车照片让人辨认,问他们6月日那天有没有看见有谁乘坐过这辆车。专案组的目的是,只要到乘车人,案子就会大有进展了。

经过认真访查,总算得到了些线索。由于邵武市区“的士”不是很普及,许多人对它的感觉是有钱人才坐得起“的士”,所以对于招呼“的士”的人一般会加以注目。

于是有人说:28日晚上7点多钟看见紫云宾馆门口有一男子上了这部车。当问及男子长相时,这人说记不清了。又说此人个子好像不怎么高。侦查人员连忙赶往紫云宾馆,对几天的旅客进行排查。不想那几天宾馆没什么客人,登记本上有几个长期住客,他们都说这几天没乘出租车去过吴家塘。看那个男子只是经过这里上的车。

又有人说,6月28日晚上8点30分左右,他在邵武通往家塘镇的洒溪桥看见这辆车急急驶过。后来又听一名中巴司机说他开车在一个叫胡厝的地方和死者的车相遇,当时他曾想这司机可真要钱,这种天气这么晚了还出远车,为此他还下意识地看见这辆车的人了。

在此后长期艰苦侦查过程中,专案组多次收集到类似的线索,出于不放过任何疑点的指导思想,侦破人员对每一条线索都不放过,以期能尽早突破。但由于缺乏真正的有价值的线索,侦查工作陷入了一潭死水中。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7月17日那天,“6·28”专案组忽然接到浙江省金华市公安局的协查通报:1998年6月15日,邵武市吴家塘的夏小龙、余松、刘明等三人在金华抢劫出租车司机,杀人未遂,案发后在逃。

又是抢劫出租车司机!那么,“6·28”案是不是也是他们这几个人干的?以时间推算,他们极有可能已经逃回来了。这无疑像是给专案组人员打了一针强心剂。

立刻出动,全力追捕。当晚,吴家塘派出所配合市刑警大队突击前往夏、余、刘等三人的家抓人。然而,这三人均不在家。

在刑警们开导和晓之以厉害之后,余松的弟弟终于如实说出:他哥哥和夏小龙、刘明等三人是7月5日从光泽回家的,只在家呆了一会就又逃往光泽去了。

回家日期与发案日期较接近,不能排除他们从金华回邵武作了案再回家的可能。事不宜迟,应马上抓住这三个嫌疑人。

由于这三人逃时过于仓促,身上没带多少钱。利用这一点,专案组想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第二天,陈华大队长和专案组成员黄远兴、林焦,还有余松的弟弟坐上了通往光泽的中巴。民警们穿的是便衣,一路上有说有笑,可心里却忐忑不安——这一战是输是赢呢?

到了光泽已是中午12点,陈华大队长和他的组员们顾不上吃饭立即进行计划的第一步:余松的弟弟给余松挂了个传呼。

过了一会余松就回了电话。余松的弟弟马上说:“哥,你在哪里呀?爸妈让我带了一些钱和换洗衣服给你们。”

“啊,太好了,还是你们想得周到,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光泽汽车站,你快点过来拿吧。”

“汽车站那里人多眼杂,这样吧,你到中山公园等我,我二十分钟后就到。”

看来余松没有怀疑,不过还是要小心为好。陈华大队长下令:以最快的速度在余松之前赶到中山公园。

余松的弟弟提着包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忽然他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似地全身抖动了一下,才朝正从门口走进来的一个年轻人招手。那人正是余松,他看见了弟弟后,赶紧向这边走来。兄弟俩话没说几句,弟弟便把包给了哥哥。

此时,三个便衣刑警已悄悄靠了上去,可狡猾的余松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扔下包撒腿就跑,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包抄上来的刑警们逮住了。

陈华他们马上对余松进行了审讯。几个回合之后,余松供出了夏小龙、刘明两人的躲藏点。在余松的引路下,刑警们很快就把夏、刘二人一并抓获。

然而,余松等三人只交待了在浙江金华所作的案,对杀害女司机事件却只字未提。无论怎么审问,三人的口供均相同:他们是6月15日在金华作了案后即逃回福建的,因为不敢回邵武,才在光泽租了民房住下的,一直到7月4日他们三人均躲在出租屋里没敢走动,整天以看电视和玩牌度日。7月5日回了一趟邵武,听到风声不好,只好又回光泽。

经核实,这三人并没有说谎。案件几乎陷入了绝境。于是社会上便有人说邵武的警察只会做抓抓小偷罚罚赌博之类的小事情,出了大案要派上用场时就全是些废物了!

正当专案组的人觉得无计可施之时,7月31日榜晚时分一辆“的士”停在公安局门口,女司机下了车直奔刑警大队。

女司机范某详细地讲了自己遭劫的过程:三天前的下午6点左右,一个30多岁,身高1.65米左右的男子在车站拦下我的车,说要到卫闽接一批货。到了卫闽镇他就让我在路口等他。这人下了车后,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回来对我说货还没装好,他要去另一个货点看看,当时我看已7点多了,就说我还没吃饭呢不想去了。那人说没关系先忍一忍吧,你先送我去谢坊,回来时我请你吃饭,多给你车钱。

等车开到一个无人处,那人忽然叫我停车说他要方便一下。我就让他下车,我自己也下车呼吸点新鲜空气。谁知他突然过来一把抓着我的头发,抽出一把水果刀说:“把钱拿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我脑子里一下想到前几天发生的杀人案,害怕极了,赶忙把身上和车上所有的钱都掏给他。

那人就说:“你还识相,不像前几天的……”可能是觉得说漏嘴了,他又把刀子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下:“今天放你一马,你如果胆敢报警,小心放你的血。

”我连忙向他千保证万保证,他便对我耍了一通流氓,然后才放了我……那天我也不知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我对谁也不敢讲这件事,连着几天也不敢出车,心里一直考虑是否要报警。你看,直到今天我才鼓起了勇气。

“谢谢你。”陈华的心里不禁涌上一阵内疚,我们这些人民警察是怎么当的,犯罪分子就在眼皮底下接连作案,我们却在这害忙乎。陈华又问:“那人有什么特征吗?

范女士想了想说:“那人理着平头,个子不高,会吸烟,鼻梁上有个芝麻大的痣。噢,还有,那人说话的声音特沙哑,有外地人口音。”

“此案与‘6·28’案密切相关!”听了汇报后,林局长一拳砸在桌上。

当晚,刑警使用微机在范女士的描绘下画成了一张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又借助户籍微机对城里居民和长住外来户进行搜索检查,发现某厂有一个人体貌特征与犯罪嫌疑人非常相似。

第二天一早,陈华带着民警秘密将此人带到了公安局,经受害人辩认,被否定。

市公安局便把印着犯罪嫌疑人模拟头像的图片发给城区、郊县、张家塘、下沙、晒口、张眉等派出所的民警,人手一份,让全体民警都动员起来查找此人。林局长还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透露消息。

林局长还根据作案者曾说去卫闽看货,而卫闽以木材交易居多,加上外地来邵武做生意、打工多以和木材打交道为主,因而便通知林业公安协助查找。林业公安马上把情况通报基层各林业派出所,让他们全力以赴。后来事实证明,这步棋下得非常正确。

猎魔之网,已在全市无声无息地张开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动静,第八天晚上,狂妄的魔鬼果然又在黑暗中伸出了魔爪。

8月9日,又是一个有雨的夜晚,张眉乡通往拿口镇三峰村的山区公路上,一辆警车缓缓地行驶着,车上的人是洪墩林业派出所拿口执勤点副指导员陈书寿和联防队员小何、小邢,他们在这几条道路上巡逻设伏。这条路上白天车辆都很少,更不用说这样的雨夜了。8点20分,警车来到18公里牌处,三人突然发现前面下坡处停着一辆“的士”。他们立即警觉起来。“快,冲上去!”陈书寿命令道,车子便箭一般地冲向前方。

可能是刹车声让车内的人听到了,只见一男子打开车门慌慌张张地纵身审入路下的密林。“追!”陈书寿等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身就追进了陡哨的山道树林里。雨天的树林里非常滑,稍有不慎就有危险,三人连滚带跑,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紧紧町住前面的影子。可是一转眼,影子消失了,眼前除了一片半人高的灌木和杂草,什么也没有。人呢?陈书寿低声说:“搜,肯定跑不了。”

三人又在范范黑夜里四下寻找起来。拿着手电筒的小何从灌木丛中捡起一根木棍,扒开眼前的杂草,才走几步,他看见前面一大簇茅草丛里有个洞,洞口有半截衣角露着。他灵机一动,故意大声说:“这里没人,我们去别处看看。”一边说一边向陈

书寿和小邢招了招手。

陈、邢二人会意,迅速分头包抄过来。准备妥当,三人朝那簇茅草丛扑了过去,很快制服了那人。经搜身,查出一把大号水果刀,三人便把那人铸上了手铸。

好不容易把人押上公路。“的士”女司机黄某泪流满面地说:“谢谢,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今天我一定没命了……”

将犯罪嫌疑人押回城里,林业公安分局连夜进行审讯。

此人交代:“我叫尹长福,福建闽清人,现年38岁在邵武打工。今天下午6点40分,我拦下了黄某的出租车,骗她说要到新岭看一批货,到了新岭又说要去界竹,黄某说天色晚了她不去。我说我急着要看这批货,就再加100元车费吧。黄某就答应了。到了张盾采育场的三峰工区里面的大坡上,我说我们在这等人送货来吧。接着两人就在车上聊着天等人。过了8点,我看天色已黑沉下来了,就拿出水果刀逼黄某拿出钱来。拿到了钱我又想强奸她,黄某正在挣扎着,警车就来了……”

尹长福一再保证说他这是第一次,以前从没干过这种事。女司机黄某叙述案件的过程和尹长福的口供差不多,不过她还说,尹长福曾威胁她,不让他“玩玩”就杀了她。

又是一个“杀”,多敏感的话题。一种奇特的感觉在林业公安民警们脑海里闪了一下:这人与通报中的模拟画像何其相似,作案手段何其雷同!

犯罪嫌疑人尹长福随即被押解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刑警们连夜进行突审。

不见材不掉泪,这是所有犯罪作案者的共性。在强大的政策攻势下,在铁的事实面前,尹长福不得不低下头交代了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内做的三起震惊全市的案件。

原来,尹长福花钱向来大手大脚,打工挣的钱根本不够他花,一次乘“的士”,他无意中看见“的士”司机钱柜里有好多钱,他心里就起了抢劫的念头。他知道自己个子小,抢男司机恐怕不成,于是就把目标放到了女司机身上。

6月28日那天是他第一次行动,由于心慌,加上那女司机挣扎得厉害,他用力过猛竟把她勒昏了,见她软绵绵倒下,便对她进行了奸淫,后来又怕她醒过来去报警,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杀了。那一次他只抢到一百多元钱,这离他的目标太远了。他想,干一次是死罪,干两次三次也只是死罪,于是就接着干了两次。本来他想今晚做最后一次就溜回老家,再也不踏上这片土地的。谁知……

案子破了,几个月来笼罩在邵武市出租车司机和市民们心头的阴影终于被驱散,邵武市公安局的公安民警们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几个月后,随着一声枪响,尹长福走完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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