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决心
“慕泽，那药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等你们大婚之日便给我五哥用上，他自然会在睡梦中一度春宵。”
陈雪落抬着头，眼中带着一丝渴望。
“那日，你一定会去吧？”
齐暮泽抬起陈雪落的下巴，吻了下去。
“当然会去，我还要与你洞房呢，不是么？
我倒想试试睡在五哥的床上，是什么感觉。”
“讨厌~”
陈雪落红着脸，“慕泽，难受吗？我来帮你吧。”
说罢陈雪落便跪了下来。
看着那万人迷恋的冰冷美人此时丹唇张合，齐暮泽感觉自己爽到了极致，好似达到权力巅峰一般。
想必，这便是爱吧。
毕竟他只有在陈雪落这，才能体会到真正的狂热。
最后关头，李如意的身影居然无预兆的闯进了他的脑子里。
齐暮泽有些意外，好在很快那身影便消失了。
“小姐，小姐。”
李如意转过头，“采桑，怎么了？”
“不是您让我给你弄些莲子羹来么？您忘了？”
“哦，我刚在想事情，你放下就好。
我一个人静静。”
“知道了，小姐。”
天色已黑，李如意搅拌着汤匙，与搪瓷碗碰撞出悦耳之声。
她总觉得今日的事情还没了结，可又无从下手。
到底是漏了什么？
直至一碗银耳羹喝下后，她还是没什么头绪。
今日她也确实是疲累，便早早躺在了床上。
起先她怎么都睡不着，直到摸到胸前的玉坠，才慢慢睡去。
次日醒来已经不早，李如意叫来了杨梅。
“夫人今日在家么？”
“启禀小姐，夫人大早便出门去安宁郡主那了。”
“嗯，父亲昨晚可回了？歇在哪里了？”
“老爷昨晚回了，歇在了书房。”
“好，知道了。”
沈青琢此时坐于马车中。
“张妈妈，我自打出生你就在我身边。名义上你我是主仆，可我早已将你当成亲人一般。”
张妈妈立刻将腰背挺直，“夫人，这些话您不用说出口，老奴自是明白。
少爷的事情，您且放宽心，他还年少，恢复起来还是很快的。”
“不是如林的事情。”
沈青琢长叹口气，“张妈妈，你可知前天下午除了我们院子的，谁去过老爷的书房？”
“可是老爷丢了什么东西？”
张妈妈有些发怒，“谁这么不长眼睛？”
“你看你这岁数大了，脾气却还是不减。
我哪里就说丢东西了，我就是想问你，谁还曾去过而已。”
张妈妈沉思片刻，“应该没什么人去过。对了，大小姐过去了一会，说是找本书看。
对，除了大小姐，再无旁人了。”
沈青琢的眼中有些震惊，语气却仍然平缓
“好，我知道了。”
“张妈妈，你觉得老爷对我如何？”
“夫人，这你就是问对人了。
老奴跟着您从沈家到李家，这么多年了，老爷对你难得心思那可是日月可鉴。就冲他这么多年都没纳妾便可以看出对您的一片深情。
您看这京中官员，哪家不纳妾的？谁家的后宅不都是些腌臜事情，唯有咱们府上，清清爽爽的。”
“清清爽爽？”
沈青琢轻笑一声，“张妈妈，你说老爷是不想纳妾，还是不敢纳妾呢？”
听闻此话，张妈妈脸色都变了。
“夫人，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若是老爷真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老奴第一个不放过他。”
沈青琢微微吸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她已经给了自己一些时间，虽然不愿相信，但始终是要面对的。
她沈青琢可是沈从的女儿，若是此事当真，既然拿得起，那便也要放的下。
“张妈妈，你是我身边老人了，我最信的过的便是你。后面几日，你去施家打探一下，看看胡采柔和老爷之间，到底有无首尾。
记住，此事务必保密，只能你知，我知。”
“您是说那施家娘子？她怎敢？”
张妈妈气不打一处来，“老奴早先就说她们母子不似个实在人，让夫人少接济她们母女，现在倒好了。”
“哎。”
“夫人，老奴不是故意戳你肺管子，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那施家的天生狐媚样，一看就不是个好货色，说她勾引男人老奴是一百个信。
您且等老奴的消息吧。”
“嗯。”
李如意得知母亲出门后，便也出了门。
她先前答应宋文找池华书的事情，还要去办。
华书斋中池牧和池华书坐在院中。
“你怎么还不去南地？”
“姑姑你就那么
不想让我待你这？”
“确实有点烦，你虽然是我侄子，却也是男人，总归有些臭男人味。”
池牧颇有些哭笑不得。
“姑姑，你就这么讨厌男人？”
“废话，公苍蝇我都讨厌。对了，李如意昨日表现如何，可得了头甲？”
池牧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比的如何？”
“问你作甚？快说，到底如何？”
“她弹得倒是不错，可现场有个叫陈边的学子做了首叫忘岳的诗，太过绝妙，所以压了她一头。你难道不知？
你这店里人来人往的，难道没听说吗？”
“我昨日喝酒，到现在才醒，哪里来得及去听那些人八卦。陈边是吧，之前没听过，那诗好么？说与我听听。”
听池华书这么说，池牧笑道
“那姑姑听好。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此诗念完好一会，池华书都没说话，只在细细品味。
“如意输给这个陈边，倒是不亏……
算她运气不好，也不知那书册她还能不能看上。”
“什么书册？江城子么？”
“没什么。”
池华书岔开话题，她可不想和侄子过多解释。
“哦，对了，你武试如何？”
“您可算想起我了，我自然是头甲，只是出了些变故。那李家大公子突然坠马，武试便作罢了。”
池华书皱着眉头，“李家大公子，哪个李家？”
“槐花巷李家，李如林，李如意的胞哥，你该认识的啊。”
池华书“腾”一下站起，“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