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习惯有钱的女人

李世民跟我痛心疾首的游说了半天，见我仍然一副阿斗相，只好无奈告辞离去。

能让他无可奈何，我的心情总算好了点，于是换了身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不知道是不是翻墙翻习惯了，我还是没走正门，从院墙这边跃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去哪，就信步乱走，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多久，我被周围的喧嚣惊醒，抬头一看，竟是到了彩蝶轩。也难怪，整个京城就只来过这里，不到这里还能到哪。本想掉头回去，但是门口的女子突然都围了上来，一个个拉住了我，道：“公子，羽然姑娘久候你多时了，公子却是去哪家娘子那里风流快活，忘记了我们羽然姑娘。”

我顿时头大如斗，怎么忘记了这茬。当下也不好扬长而去，只好跟着她们进去，一路莺莺燕燕的，还有几个胆大的竟然用身体在我身上蹭。我一个处男，何时经历过这种调调，顿时心里的难过便淡了许多。进了羽然的小院，那些女子就转身离去，那位杨先生早已在坐，白胖的石进还是站在他身后。羽然正在抚琴，见我来了竟然停了下来，直盯着我，眼似有怨。

那杨先生这时也转过头来，看见我来了，微笑道：“羽然姑娘这几日来一直提起公子，公子的那些诗真是堪称经典，曲谱却有些怪异，不过也挺有意思。”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杨广，径自走到他桌边坐下，提起他的酒壶就猛灌一大口。石进本想要呵斥我，但是被杨先生拦下了。

我抬头看着洒满庭院的月光，将酒壶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大声唱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要说我也确实闷骚，这种伤心的时候其实唱唱伤感的流行歌曲多好，却是对了这两人的胃口，把水调歌头搬了上来。

《水调歌》本为杨广所创，现在听我唱出，杨先生不禁两眼神光大放道：“水调歌竟然能填出这般词句，公子大才。好一句高处不胜寒，好一句但愿人长久。”

羽然看我好像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就从亭子里走了下来，重新端来几壶酒，在我身边坐下，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她给我倒满一杯酒，道：“公子曾答应小女子来看我，为何却食言多日不见，可是嫌弃小女子蒲柳之姿难入法眼？”

我苦笑道：“连日来俗务繁重，在下却是今日才回的京城。”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羽然突然雀跃起来，脸上似放出无限光彩，再次给我倒上酒。杨先生笑道：“羽然好不公允，我来此地多次，从未见羽然出过小亭，今日竟为了这位公子与我同桌共饮，杨某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羽然掩嘴而笑，并不答话，只是看着我自顾自饮酒，道：“公子有心事？”

我拿过酒壶喝干，然后放在桌上，抬头看看月色。我的确需要跟人聊聊，聊聊我满腹的伤心事。我最能信任的人是小黑，但是那货显然不适合聊心事。我也知道独孤倩对我大概有情意，所以这事找她聊也不好。眼前这两个人，虽然有一个可能是皇帝，一个可能是皇帝看上的女人，但是至少现在我们都没表明身份，所以不用顾忌。

于是我把雪琪的事情，删减掉了他们不能听的之后，慢慢讲了出来。出乎意料，反应最大的不是羽然而是杨先生。

羽然不过是神情越发哀怨，杨先生却是眼里快要滴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