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圣前对峙
夏九黎缓缓走进来，一甩手，将萧无尘的头丢到建明帝跟前。
建明帝吓了一跳，盯着案桌上的人头，他悲恸不已。
“无尘！”
夏九黎说：“陛下，镇北王被杀，我身为镇北王妃，恳求陛下给镇北王一个公道，处决杀人凶手！”
建明帝瞪着她，“既然你主动投案自首，那朕就成全你，来人啊——”
“慢！”
夏九黎扬声道：“真正的凶手是国师，我不过是个从犯罢了。陛下要杀我可以，先把国师处决了！”
“你这妖女，分明是在污蔑国师！”
张淮替张墨打抱不平。
“我在污蔑他？”夏九黎冷笑，“陛下不妨同我去一趟司天监，一切就都清楚了！陛下，你敢直面真相吗？”
听她这语气，建明帝觉得自己的帝王威严受到了质疑！
他霍然而起，大手拍桌，“朕有何不敢？！”
“那就走吧！”
夏九黎转过身往外走，临了还补了一句，“记得把萧无尘的首级带上！放在这儿担心被老鼠偷了！”
建明帝命王顺将萧无尘的头包好。
他们朝着司天监走去。
“证据就在那炉子里面！
”
夏九黎闯入张墨的炼丹房，指着炼丹炉说，“只要打开盖子，一切自会明了！”
张墨站出来阻拦。
“那盖子里可是为陛下炼的丹药……”
夏九黎打断他的废话，“陛下都不在乎，你这么着急，不会是心里有鬼吗？不是的话，那就把盖子打开！”
“国师，盖子打开。”
建明帝发话了，张墨还是没打开，并且用上了国运的借口。
“这丹药得来不易啊陛下，若是练成了，可长生。陛下若能长生不老，我大楚必将……”
“屁话真多！”夏九黎打断他，“就你这四十多岁的年纪，最多不超过三十年的道行，你能练出长生不老药？就算练出来，你能保证这药吃下去一定能长生不老？
用一种假设的逻辑，来妄图掩盖即将揭晓的真相，你分明是心里有鬼！你再废话，就滚一边去！”
她没心情跟他在这玩拉扯站，她要速战速决！
张墨见她态度猖狂，心中不满。
他要祸水东引！
“陛下，镇北王妃她……”
这时，炼丹炉里传来了萧无然的声音。
“父皇，父皇！”
建明帝一听，倍感
震惊，“老四不是流放到百越去了？为什么会在这炼丹炉里？打开！！”
“这如何可能？”
张墨还想狡辩什么，夏九黎彻底失去耐心，伸手用力推开他，“让开！”
接着，她抬脚踹开了炉子上的盖子。
建明帝上前，探头往下看去。
“真是老四？！”
“王顺，快把人救出来！”
“是。”
王顺伸手，将萧无然从炉子里拉出来。
“父皇。”
萧无尘双膝跪着，整个人黑如煤炭。
“老四，你怎么会在里面？”
“国师说，儿臣在去百越的路上，被人拦截，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里面，而且儿臣还听到国师说和九弟命格特殊，也许能炼出长生不老丹药。”
“国师！”建明帝大怒，“你要用朕的儿子炼丹？”
“陛下，我冤枉啊！”
“冤枉？”夏九黎冷笑，“你冤枉个屁！你自己干的那点破事，不敢承认是吧？那我帮你说啊！”
说到这，她朝建明帝拱手，“请陛下宣林家，还有荣国府以及大理寺入宫，他们手上掌握着国师的罪证！”
听到这话，建明帝立刻下令。
很快，王顺就
引着他们走入殿中。
“见过陛下。”
建明帝直入正题，“镇北王妃说，你们的手上掌握着国师的罪证，可有此事？”
“陛下！”夏九黎插了一句话，“先让林家来说吧。”
“为何？”
夏九黎神秘一笑，“你听林家说完，你就知道了。”
他卖了一个关子，建明帝的好奇心彻底勾住。
“好，那就林家先说。”
得了准许，林老爷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
“陛下——”他嚎啕大哭，“草民糊涂啊！国师和草民说，去云山寺杀了晚晚，就能让镇北王的子孙根重新长出来。
草民听信他的谗言，真的派人去把晚晚杀了，还听他的话，嫁祸给镇北王妃，得知铸成大祸，草民无比愧疚，草民有罪啊陛下——”
听到这话，张墨在心里不停地骂娘。
他都安排妥当了，林家这群狗应该会怀疑夏九黎才对，怎么会……
建明帝虽然面无表情，但可以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意。
“你不只是有罪，你还该死！”
“哎陛下！该死的人
应该是国师！”夏九黎纠正他，“国师没事找事，跑去骗林家人祸
害林晚，挑拨我和镇北王之间的感情算是怎么回事？”
“国师，怎么回事？”建明帝问张墨。
张墨正要开口，却被夏九黎抢先一步，“看来，国师不愿意说，那陛下还是问问荣国府的人吧。”
“荣国公，荣国公夫人，夏清瑶，你们说，国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建明帝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
“禀陛下。”夏清瑶出声说，“此事说来话长，还请陛下给臣女一点时间，将事情叙述完整。”
“嗯，讲！”
接着，夏清瑶就把提早编造好的话，说给建明帝听。
她说夏九黎无意中探听到萧无尘意图将她娶回镇北王府一事，于是夏九黎一怒之下和萧无尘发生争执，动手之时不小心阉了萧无尘。
萧无尘气得要杀掉夏九黎，情急之下夏九黎将过错怪在萧无然身上，声称一切都是萧无然吩咐的，为的是不让萧无尘将她夺回。
说完这些后，她怕信服力不够，于是又补了一句。
“陛下，臣女所说的一切，大理寺卿均已找到证据！”
听了她这话，建明帝的目光转到杨大人身上。
“证据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