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不是随便的人

“公子，我等你很久了。想要出城？子时以后恐怕城门早关闭。”月光下，一个苍老道士怀中抱剑举目即望马背上的杜飞云。

杜飞云不得不勒紧缰绳，将马停步：“你等我，为什么等我？”

“等有缘人来试一试我这把剑。”老道说话间，锵一声拔剑离鞘。

剑身反射月光，冒出森森的寒剑。

惊吓杜飞云坐下的骏马竭力嘶叫几声，后退了几步。

“你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杜飞云掉转马头，策马。

老道脚踩着寒剑，青袍衣袂飘扬，飞在空中。

杜飞云知道绝不能让他抢占先机，他弯腰，贴在马鬃毛上，紧紧捏着缰绳，把马速提高了，准备超车。

剑载人，人随剑飞。

寒气换成滚滚霜雾，迫使杜飞云坐下的骏马不敢往前半步了。

“公子，本道若想要取你首级，轻而易举。本道只是送剑，助你出城。”老道收了脚下的剑，双手呈上：“本道有言在先，城外小石潭有妖孽，公子此行危险。”

“我正去小石潭，道长，你也知道小石潭？”

“略有耳闻。公子可御剑飞行，出城。”老道摸着胡须，凝视杜飞云双目：“果然，是一个修炼的奇骨。”

杜飞云拿着寒剑从马背上下来，语气恭敬：“道长，这御剑飞行，我不会，这把剑，我不能收。”

“公子，你可知你出城意味什么？”

杜飞云摇摇头。

“找死。”老道轻轻地说道：“我送你剑，赠你口诀，御剑飞行不是什么难事。到了小石潭，你把这把寒剑没入潭水中，剑身上便会浮现几个字，你念出来，算帮老道一个忙。”

“那我就收下道长的寒剑了。”杜飞云暗想，学会高人的御剑飞行，也挺好，多一样本事，总比没有本事强。

口诀不是很长，杜飞云颇有悟性，数个时辰御剑飞行有模有样。

城墙不算太高，杜飞云琢磨了一下，要分两次飞行，第一步先飞上城楼，第二步在从城楼往下飞，这样就出城了。

“妈的，你傻啊。”城楼一个打瞌睡的士卒被杜飞云撞醒，破口大骂：“城门开了，你还想翻墙走？”

“城门开了？”

“你也不看看天，这个时辰，当然开了。”

“兵大哥，你怎么知道我要翻城墙？”杜飞云从身上摸了一些银子赔不是。

“妈的，我都看了你大半宿，在空地上踩着一把破剑飞来飞去的，要修神修仙去瑶仙门，玉琼阁也行，别随便找些野师父，坏了根基。”守城的士卒打着呵欠，极为不耐烦的样子。

杜飞云道谢后，抱着寒剑，下了城楼。

城门果然开了，不少的百姓还担着篮子进进出出。

他不假思索，赶紧出城。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

天上地上绝无其他人了，杜飞云穿过竹林，站在石头上。

潭水清澈，在阳光下显得更幽静了。

杜飞云是一个守信的男人，他拔出寒剑，没入潭水中。

剑身上果然出了一行字：玉琼千里，天璿摇光。

璿字，杜飞云不认识，认半边字为睿（音同瑞），郎朗地读出声来。

玉琼千里，天璿摇光。

手中的寒剑换成一团云气融入了潭水中。

他吓得立即站起来，怀中不知不觉抱了一个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