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接种之法
当听到李恪带回来一群牛不说，刚一回来就将所有的大夫都叫了过去，李承乾终于绷不住了。
眉头一皱，心头便涌现出一股怒火。
“他到底要做什么？大夫怎么做都是他来安排的，现在处处都需要人救治，他又将所有大夫都叫过去！？”
长孙濬见状小心翼翼道：“殿下，要不咱们去看看？”
“去看！当然要去看！”
“孤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说完，也不理会长孙濬，径直朝着外面走去，而看着李承乾如此生气的样子，长孙濬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来一抹喜色。
这样子看起来是终于生气了！
看样子自己这一次也算是勉强完成父亲教给自己的任务了。
想到这里，长孙濬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匆匆朝着李承乾追了过去。
而此时的大营外。
太医署的一众医生以及孙思邈满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十几头牛，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恪将他们召集起来要做什么。
一人发一头牛吗？
就在众人心中满是疑惑的时候，李恪拍了拍手，瞬间将所有人都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李恪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人都到齐了吗
？”
太医署众人中，一人站了出来。
“蜀王殿下，都已经来了。”
看了一眼站出来的人，李恪微微颔首没有多问。
此人是太医署的署官太署令王亶望。
虽然说医术有待商榷，但做事还是很认真的。
因此他这样说，李恪也不在多问。
轻咳一声，李恪便接着说道：“让诸位来，是因为本王已经找到了天花的应对之法。”
李恪这边刚一开口便瞬间震惊了所有人！
尤其是孙思邈，此刻更是一脸惊讶的看向李恪，急切道：“蜀王殿下没有诓骗我等！？”
看了一眼孙思邈，李恪摇了摇头，轻笑道：“本王怎么会诓骗你等？”
“这方法严格来说能够保住的是尚未发病之人。”
“新丰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诸位想必比本王更加清楚。”
“首先便是此地疫病已经呈现扩散之势，得了天花几乎无解，诸位努力救治便可，但这几千人的性命相较于信丰县的十万百姓来说，孰轻孰重诸位也都知道。”
“若是不加以阻断防范，这十万人的生死才是大事。”
太医署一众医官听到李恪这么说，一时间也是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知道，李恪所说的
全都是事实。
这十万人才是重中之重！
哪怕是孙思邈也是这般认为的。
只见那孙思邈微微颔首，开口道：“殿下所言并无问题，这几千人，总有救治的办法，但难得确实是这数万人。”
“今日王爷不在大营，我等发现除了县令送来的人之外，城内还有不少症状轻的人，尚属刚刚发病，扩散之势已经出现。”
见孙思邈都这样说，李恪微微颔首道：“这便是了，因此首要之事便是找到阻断的办法。”
说着，李恪伸手指向自己身后的十几头牛。
“这便是新丰县的希望，也是我大唐未来的希望。”
“这……”
顷刻间，人群中皆是古怪之色。
靠牛？
这蜀王为何看起来如此不靠谱？
知道众人不相信，李恪还是耐着性子开始解释起来。
“诸位或许有些不相信，但本王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还希望诸位认真听着。”
说完，李恪便招手示意众人上前靠近。
一时间，诡异的场面开始出现。
李恪带着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大夫围绕在一头母牛跟前。
“诸位请看，这牛乳之上是否有痘痘长得好像天花？”
众人见状，纷纷凑近查看起来。
当看到那
牛乳之上赫然有不少痘痘，甚至有些破裂的和一些他们这几日见到的病人脸上的天花之症很是一样。
看着这一幕，不少人面露好奇之色。
“这是？”
“牛痘！”李恪解释道。
“牛痘？”
众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李恪，脸上的不解之色不减反增。
见状，李恪便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所谓牛痘，便是天花之症，无论是发病的状态还是其他都极为相近，但牛得了此症死亡率却很低，大部分都能自行扛过来。”
“说白了，就是人所得天花的轻症状态。”
“本王询问过农户，这些牛得了牛痘之后，再无得牛痘的症状，而人亦是如此。”
“诸位都是见过不少病人的存在，应当也知道，这天花基本只得一次，活了便不会再得天花。”
说到这里，不少人都纷纷颔首，表示确实是这样。
“蜀王此话倒是提醒了下官，这
天花的症状确实是如此。”
“不错不错，在来太医署之前，老夫就曾见过病患痊愈之后，村子里再爆发天花却无事的情况！”
“……”
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李恪便知道这群人是听讲去大半了。
“诸位，这种现象其实很好解
释，简单来说就是人体当中有了天花的抗体！”
“抗体？”
听到这个新名词，众人不由得就是一愣。
李恪见状，这才接着说道：“诸位也都是精通针灸的大夫，针刺穴位，便是要咱们人体对病症有个反应。”
“而天花便是如此，得了之后痊愈，身体便会记住这病症，之后便会有针对的应对，换言之就是抗体，抵抗病症之体！”
这年头没有系统性的免疫学说，李恪只能尽力解释。
但饶是如此，众人还是听的一知半解，但这并不妨碍众人对于这种说法的认同。
只见那孙思邈满脸兴奋的看向李恪询问道：“蜀王殿下，您说的抗体是要所有人都得一遍天花？”
闻言，李恪失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话也不能说错，但还是有点不太准确。”
“得了天花大概率会死，但牛痘却一样有这种效果，只需接种牛痘，这样不至于让人承担太大的风险。”
“待牛痘之症痊愈之后，对于天花一样有抵抗的效果。”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说法！